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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小说

苏咔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羽蔷是被颠簸醒的。她迷茫的睁开了眼,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苏天璟紧绷的侧脸。他步伐很快,顷刻间就抱着她来到了长公主为客人准备的厢房处。“来人!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边说他边踹开了门,不顾丫鬟惊愕的神色,径直把楚羽蔷放在了床榻上。“再去请一个大......”他紧张的话还没说完,衣袖就被人轻轻扯了扯。苏天璟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低头看去。因着怕人误会,苏天璟将外袍拢在楚羽蔷身上时,也将她的头也一并盖住了,所以外边的丫鬟根本就不知道景王怀里抱的是谁。“你醒了?”苏天璟小心翼翼退开了身,视线克制的只放在楚羽蔷苍白的脸上,关心道:“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一个大夫来?”楚羽蔷摇了摇头,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哑着声音道谢,“多谢......王...

主角:楚羽蔷叶斌   更新:2025-01-15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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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斌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小说》,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羽蔷是被颠簸醒的。她迷茫的睁开了眼,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苏天璟紧绷的侧脸。他步伐很快,顷刻间就抱着她来到了长公主为客人准备的厢房处。“来人!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边说他边踹开了门,不顾丫鬟惊愕的神色,径直把楚羽蔷放在了床榻上。“再去请一个大......”他紧张的话还没说完,衣袖就被人轻轻扯了扯。苏天璟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低头看去。因着怕人误会,苏天璟将外袍拢在楚羽蔷身上时,也将她的头也一并盖住了,所以外边的丫鬟根本就不知道景王怀里抱的是谁。“你醒了?”苏天璟小心翼翼退开了身,视线克制的只放在楚羽蔷苍白的脸上,关心道:“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一个大夫来?”楚羽蔷摇了摇头,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哑着声音道谢,“多谢......王...

《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小说》精彩片段

楚羽蔷是被颠簸醒的。
她迷茫的睁开了眼,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苏天璟紧绷的侧脸。
他步伐很快,顷刻间就抱着她来到了长公主为客人准备的厢房处。
“来人!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边说他边踹开了门,不顾丫鬟惊愕的神色,径直把楚羽蔷放在了床榻上。
“再去请一个大......”
他紧张的话还没说完,衣袖就被人轻轻扯了扯。
苏天璟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低头看去。
因着怕人误会,苏天璟将外袍拢在楚羽蔷身上时,也将她的头也一并盖住了,所以外边的丫鬟根本就不知道景王怀里抱的是谁。
“你醒了?”苏天璟小心翼翼退开了身,视线克制的只放在楚羽蔷苍白的脸上,关心道:“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一个大夫来?”
楚羽蔷摇了摇头,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哑着声音道谢,“多谢......王爷。”
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居然是苏天璟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想到两人之前唯二见过的两面,楚羽蔷神色复杂。
她本不愿跟苏天璟牵扯过深,可现实却不随她意。
见她不愿多说,苏天璟也并不多追问,只道:“你那个兄长和妹妹,都不是善茬,往后多加小心。”
“救你之时,本王没有顾忌那么多,兴许他们会拿此事做文章,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苏天璟一一叮嘱。
楚羽蔷缓缓点头,苦涩一笑。
这些她又何尝不知?
她原以为叶芸颖和叶斌只是对她不喜而已,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他们竟是想要她的命。
楚羽蔷脸色苍白,紧紧攥住了手下的被衾,心中刺痛。
即便相处十几年亲如兄妹又如何?只经人一挑拨,便能随时要了她的性命。
真是可笑。
“此次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我必铭记在心,来日定会报答。”楚羽蔷这次认认真真的对着苏天璟道谢。
不管是因为他救了她,还是因为他跟她说了这么多。
苏天璟颔首,本不欲与她说这么多,但还是忍不住道:“若你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本王立即派人送你回去,长公主那边,本王亲自与她解释。”
“多谢王爷好意,不用了。”楚羽蔷摇头。
她了解叶芸颖的性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还被苏天璟救走,那个人定然不会罢休。
若是她放任不管,恐怕明日整个京中都是她跟苏天璟的谣言。
她虽早已习惯,但是不该把苏天璟拉下水。
见她坚持,苏天璟也只得作罢,正好这时丫鬟将衣服送了过来,为了避嫌,苏天璟只得先行离开。
而另一边,叶芸颖与叶斌分开后,便独自回到了女宴。
因她和楚羽蔷一前一后相继离开,还离开了这么久,有不少人都问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那些贵女好奇的目光,叶芸颖咬了咬唇,一脸为难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兄长叮嘱我们二人一些话罢了,可后来姐姐不知怎么,就突然失足落入了水池中,当时兄长也不在,我便想着去找人救姐姐。”
“可是......可是......”
叶芸颖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等我带人赶到时,却发现姐姐被一个陌生男子救走,当时那男子抱着姐姐走得急,我也没看清那是何人......”
她这话一出,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在这女子名节何其重要的时代,牵一牵手便能引起各种猜测谣言,更何况是肌肤相贴搂搂抱抱。
“莫不是那男子与楚羽蔷认识才去救她的?”
“说不准,万一那男子是楚羽蔷的情郎呢?”
“这落水后身子可掩盖不住,就这般被一个男子看光了,那可如何是好?”
周围窃窃私语不断,叶芸颖听着很是快意。
她笃定苏天璟不会自降身份来解释这些,所以只要楚羽蔷坐实了被毁名节一事,那么她便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可就在她暗自得意时,长公主的声音却突兀响起。
“肃静!”
长公主紧蹙着眉头,打量着叶芸颖,“你所言可是真的?”
以为长公主终于对楚羽蔷生出嫌隙了,叶芸颖暗中窃喜,赶紧点头,“回长公主,自是真的,当时不仅是我,还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长公主闻言脸色更不好了,就在叶芸颖以为她会斥责楚羽蔷时,却见她突然道:“失足落水性命攸关,这也属人之常情,若是连命都没了,又谈何其他?”
“本宫说得对与否?”
长公主都开口了,其他人哪里敢反驳她的话,自然只能附和,“长公主说的对,性命攸关的事,自然考虑不了那么多!”
“要不是那人及时将郡主救了上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这件事的风评居然瞬间转换,叶芸颖脸上的笑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公主。
即便楚羽蔷名节尽毁长公主都还要护着她吗?!
叶芸颖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心。
“可就这样委身于一个陌生男子,恐于姐姐的名声有恙,我是担心,若是传了出去......”
“若是传出去了也无妨,我本就名声尽毁,又何必怕多出这一遭。”
楚羽蔷虚弱的声音截断了叶芸颖的话,引得众人惊呼。
长公主见是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没事吧蔷儿?可寻大夫来过了?”
楚羽蔷摇了摇头,安抚的冲着长公主笑了笑,“放心吧长公主,我没事,就是一时喝多了水,肚子有点难受罢了。”
见她还能开玩笑,长公主嗔了她一眼。
楚羽蔷转头就看向了脸色不好的叶芸颖,神色淡淡,“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既别人不计前嫌救了我,我又何必为了名节担惊受怕?”
“难道为了那些是是而非的东西,我便要罔顾自己的性命吗?”
“换做是你们,若是你们溺水,有人能救的情况下,你们会为了那莫名其妙的名节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她的脸色尚且苍白,声音也很是虚弱,可那双坚定的眸子却让众人都噤了声。
她们扪心自问,自己当真会为了名节这个东西就放弃性命吗?

可爹娘明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待自己好,自己便要为叶芸颖受苦受难么?
楚羽蔷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悲愤与抽痛,痛得有些说不出话,哆嗦着嘴唇道:“是,奴婢自然不比将军,吃了败仗皇上也不敢拿你怎样。”
“楚羽蔷!”打了败仗是他的逆鳞,叶斌脸色大变,冷笑道,“既然你不想上马,那便跟在我的马后面走!”
楚羽蔷唇色苍白,垂着眼帘,连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毫分。
“不是奴婢不愿上马,奴婢这三年来日日刷马,不愿闻马身上的骚气。”
刷马?
她堂堂相府嫡女,他叶斌宠到大的妹妹,那些蛮子竟然叫她去刷马?难道就没有半点顾忌么!
一时间,叶斌脸被气得青黑,更多的是被楚羽蔷这态度气的!
他索性一拍马屁股,嘚嘚地直接走了。
楚羽蔷在原地缓了好大半天,才在众侍卫的目光下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往前走。
常年跳舞,被锁链拖拽,她也常年跌跤,早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去大夏的拉货马车。
等相府已经是一月后了。
门房通报以后,叶夫人秦素一个跑了出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秦素眼泪瞬间哗哗地往下流。
“我的囡囡。”秦素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一边哭一边道,“你阿兄混账,竟把你丢在蛮族让你自己回来,你放心,阿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从前,最宠她的便是阿娘,自己被送到蛮族时哭得最伤心的是她,如今回来,也是她斗胆向苏修尧求情,求苏修尧命人接自己回来。
楚羽蔷也终于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娘。”
身后的叶斌却是冷着脸嘲讽:“什么叫我把她丢在蛮族,她自己不愿上马,难不成还要我背她回来?”
“哥哥。”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叶芸颖也站了出来,神色柔和,“无论如何,姐姐回来便好。”
说着,她动容地上前想拉住楚羽蔷的手。
楚羽蔷却猝不及防往后一抽,眼眶尚且通红,眼底却十分平静:“奴婢蒲柳之姿,只怕弄脏了小姐的身子。”
叶芸颖浑身陡然一僵,贝齿霎时咬住了下唇,浑身微微颤抖,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叶斌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今日一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跟我们唱反调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叶斌!”秦素再次重重呵斥了声,含泪的眸子带着怒意,“你妹妹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斌冷笑一声,到底没再说话。
秦素反过来拍拍楚羽蔷的手,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你别听你阿兄的,他心里疼你还来不及。”
楚羽蔷眼底含泪地点头。
相府的人她早已看透了,她不再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要好好同阿娘在一处,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囡囡,你现在先去沐浴更衣,再去正厅见你父亲。”
秦素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
楚羽蔷又点头,跟着阿娘安排的丫鬟回了房间。
阿娘总是那样细心,她的房间一如三年前,连一花一草都没有变,身边的丫鬟亦是从前的。
泡在舒服的浴桶中时,楚羽蔷浑身却不禁颤栗一下,是痛的。
在边关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
满身的伤痕下,最狠的一道是从她的肩胛骨直连尾椎,长长的一道旧痕,不知是多久伤到的,到了如今,仍旧是红色的。
待沐浴完毕,浴桶里都漫出淡淡的血色,楚羽蔷穿上府上准备的夏衣。
可夏衣单薄,根本遮不住她满身的伤痕。
犹豫片刻,楚羽蔷还是在外面穿上了草原上穿的厚棉服。
等穿完衣裳,她浑身也已出了一层汗。
随着丫鬟前往正厅。
父亲叶世博端坐主位,眼底满含动容:“囡囡,快过来我瞧瞧,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楚羽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蒙上了一层雾,平静无波道:“奴婢见过相爷。”
她不能再叫他爹,毕竟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她的爹爹,危机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放弃她。
“楚羽蔷,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叶斌脸色陡然一沉,“如今是吃了什么哑药了?连爹都不知道喊了?你的家教都到哪儿去了。”
叶世博微微凝滞,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斌儿,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骂她作甚。”
说着,他笑着上下看了一眼楚羽蔷,神色很是亲和:“夏日炎热,你怎的还穿着棉服,为父不是命人给你新裁制了两身衣裳么?难道还在生为父的气?”
原来那些衣裳是他命人裁制的,难怪短了半截遮不住手腕。
楚羽蔷垂下眼眸:“奴婢不敢,不过天气渐渐冷了......”
可外面此时正艳阳高照,就连楚羽蔷的额头,也冒了一头汗。
叶世博眼底晦暗不明,面上却含笑道:“胡言乱语,还不快将回屋去将这棉服换了。”
一旁的叶芸颖也跟着担忧道:“是啊姐姐,快把棉服脱了吧,免得再中了暑热。”
叶斌心里却一股火气,冷笑连连:“楚羽蔷,你别给脸不要脸,自从知道你要回来爹娘就开始安排人给你裁制新衣,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用的也是最好的料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楚羽蔷心头苦笑一声,垂着头,仍是道:“那些衣裳晚一点我会穿的。”
“现在为何不穿?”叶斌目光里划过阴鸷,攥着拳道,“你就算心中有怨,最好也给我看看时候,把你这棉服给我脱了!”
楚羽蔷仍是沉默地摇头,忍着三人带来的压力往后退开一步。
“哥哥。”叶芸颖咬着唇,含泪抓住叶斌的手,有些艰难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心里有怨,所以才不愿换新衣裳。”
这下就连叶世博也有意见了,脸色寸寸沉了下来,慢慢道:“蔷儿,把你的棉服脱了。”

——真没白送你过去。
——鸠占鹊巢。
——蛇蝎心肠,恃强凌弱。
这几句一遍遍充斥在楚羽蔷的脑海中,让她的神色灰败下去。
她望着那个扭曲着脸指着她破口大骂的男子,恍惚了一瞬。
当初那个把她宠上天的阿兄是他吗?
还是那都是他装出来的?
不然为何......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不同的两张脸重合在了一起,也让楚羽蔷沉默了下来。
她抬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叶芸颖,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到底,她都不需要了。
“所以你以为她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楚羽蔷平静问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叶斌。
叶斌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当芸颖好欺负便这么欺辱于她,你记住,在丞相府,到底她才是真的相府千金,而你,不过是冒充的罢了!”
“被养了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当真的了?要不是娘疼你,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本以为接你回来你能学会感恩,以后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谁知你却是这么蛇蝎心肠容不下芸颖,她又可曾做错过什么?将她打成这般,看来果然在蛮族没少待,那些蛮子的粗暴凶狠我看你学了个十成十!”
“那你说我打她可有证据?”楚羽蔷嗤笑,晃了晃自己的手,“还是你觉得,就凭这样的我,能把她打成这样?”
因着常年受虐待食不果腹的缘故,楚羽蔷的身子很是瘦弱,不仅如此,她晃动手臂时还露出了手臂上的那些伤,以及瘦骨嶙峋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
几乎瘦得脱了相。
与丰韵红润的叶芸颖相比,这样的楚羽蔷能把她打成那样,实属是没有说服力。
叶斌也注意到了这点,可仍旧嘴硬自顾自道:“兴许就是芸颖不敢反抗你这个姐姐,才被你打成这样!”
“芸颖最是心善和睦,何曾与人动过手拌过嘴?你还未回来之前她便央求着我跟爹娘好好待你,这份善心众人皆知!倒是你,在蛮族不知道学了些什么歪门邪道,因嫉妒报复在她身上也情有可原!”
楚羽蔷险些被他的话气笑,这心都快偏到地上去了,还装得这幅道貌盎然公正无私,真是令人作呕。
“她这伤怎么来的她心里最清楚。”楚羽蔷冷冷看着叶斌,嘲讽,“如果歪门邪道是能够蒙蔽人的双眼让其是非不分,那么恐怕她早已大成!”
“你!”叶斌气急,“你这个......”
“住口!”
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叶斌的话,众人看去,发现是姗姗赶来的秦素。
一进院子,秦素就赶紧来到了楚羽蔷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担心,“没事吧蔷儿?”
见她一进来关心的不是叶芸颖而是自己,楚羽蔷的心软了软。
不过还不待她说话,叶芸颖哭哭啼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呜呜呜娘!”
秦素这才发现被叶斌挡着的叶芸颖,当即一惊,“芸颖!你这是怎么了?!”
叶芸颖故技重施没回答,只知道哭,叶斌见状不善道:“还能怎么了?!还不是被楚羽蔷打的!”
这一听,秦素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光信叶斌的一面之词,转而温和的看向了楚羽蔷,询问,“蔷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秦素在,楚羽蔷也不好再像方才那样咄咄逼人,只得解释道:“叶斌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找我麻烦,非说叶芸颖身上的伤是我打的,可分明不是我所为。”
“不是你还能是谁?!”叶斌不甘示弱插嘴,“芸颖从你院子里出去后就变成这样了!所有人都看见了!不是你的话那还能是她自己打自己不成!”
“她受委屈了不敢说,便只能我这个兄长来帮她讨回公道了!”
楚羽蔷冷笑,“那如果是她自己摔的呢?”
“自己摔的?找这样的借口,你觉得谁信?真当别人是傻子不成?!”叶斌横眉怒目。
见两人争执不休,秦素干脆直接瞪了叶斌一眼,没好气道:“闭嘴!究竟怎么回事总得问当事人!芸颖可曾亲自跟你说是蔷儿打她了?”
叶斌一听,当即噎住,不过他也没气馁,扭头一改方才大骂的样子,冲着叶芸颖温声细语道:“芸颖,你就说出来,我跟娘都能替你做主的!是不是楚羽蔷打的你?”
秦素也看向了叶芸颖。
叶芸颖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又怯懦的看了楚羽蔷一眼,瞬间又红了眼眶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啜泣得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是不是我打的你你心知肚明。”
见她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楚羽蔷嫌恶说道。
楚羽蔷这句话没惹怒叶芸颖,反倒是把叶斌惹怒了,“娘!你看!楚羽蔷的性子自幼便是这样跋扈!毫不悔改!芸颖都被她欺负得话都不敢说了!这事儿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
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楚羽蔷完全没有发现叶斌竟是这样一个耳聋目瞎的人。
看来一个人要是想装,足以装出任何模样来。
她虽不想惹是生非,但是不代表她真能忍着被叶芸颖陷害而无动于衷。
“那好,既然你说是我打了她,那便请大夫来看看,她身上的伤究竟是摔伤还是被人打出来的伤。”楚羽蔷泰然自若道,毫不心虚,“张叔在相府多年,他的医术娘是知道的,请他过来一趟便能真相大白了。”
秦素闻言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来人,把老张叫来!”
一听说要请大夫过来,叶芸颖的神情瞬间便慌了,不过心底到底还残留这几分侥幸,万一那人没看出来呢?
不过事实的结果终究让她失望了,张府医一来,检查了片刻后,便道:“回夫人,二小姐身上这伤的确像是摔出来的,手肘跟脸部都有明显的摔痕,不像是被人打伤。”
熟知多种病症经验无数的大夫说的话,无人不信。
这一来,直接真相大白。

第二天一早,秦素早早的就来到了朝阳院,为的就是带楚羽蔷出去采买一些宴会上要用的衣服。
因着楚羽蔷刚回来,身形又瘦了许多,之前做的衣服几乎都穿不了,而绣娘又来不及做新的,只得出去买合身的。
只不过两人还不待出门,就碰见了匆匆赶来的叶芸颖。
想到昨天闹出来的那档子事,连带着秦素待她也没了好脸色,“你又来闹什么,我如今要带着你姐姐出去买衣裳,你别再乱来了。”
她也并非眼盲心瞎的人,昨日之事说到底都是叶芸颖的原因,若不是她不解释清楚,叶斌也不会误会得去替她出头。
可她到底对叶芸颖心存愧疚,做不到打骂她,只能暂时冷待她。
“娘这是在也怪我吗?”叶芸颖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拉住了秦素的衣袖,“我知道昨天是因着我没及时解释这才让哥哥误会,我也反省了一晚上,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她垂着眼眸扯了扯秦素的衣袖,做出撒娇的姿态,“我也好久没有买新衣裳了,今日也不过是想跟娘跟姐姐一起出去看看而已。”
到底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生女儿,秦素只不过冷了脸半晌,态度就软化了下来。
她有心答应,但到底顾忌着楚羽蔷的态度,有些犹豫不决。
叶芸颖见状,故意看向了楚羽蔷,楚楚可怜的,“难道姐姐还在气不过吗?若是打骂我能让姐姐出气的话,芸颖自然是愿意的。”
说罢她就闭上眼将脸凑到了楚羽蔷的面前,就这样,她还要装出一副害怕又强装着的模样。
若是楚羽蔷真的打了,那反而是中了叶芸颖的计。
毕竟在秦素的眼皮子底下打人,不论秦素多么宠爱她,恐怕还是会因此训斥她,甚至与她离心。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看清了她的打算,楚羽蔷嘲讽扯了扯唇,似笑非笑道:“娘还在这儿呢,妹妹就说这些打打杀杀的话,虽说妹妹之前待我的态度确实不好,但我到底不是那么计较的人,既然妹妹道了歉,此事便就此掀过吧。”
漂亮话谁不会说,至于私底下如何,那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秦素闻言,满意又宠溺的看了楚羽蔷一眼,满眼疼惜。
兴许在她看来,楚羽蔷遭此横祸,却又如此懂事,当真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听见楚羽蔷这么说,叶芸颖只能勉强笑了笑,暗中恨恨的攥紧了手帕。
相府的马车虽然并不奢华,但是坐三个人也是绰绰有余,待三人上了马车后,便缓缓朝着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驶去。
一路颠簸,很快,周围安静的环境变得热闹了起来。
掠过马车的窗口往外看去,楚羽蔷有一些恍惚。
三年了,三年她未曾见过这般繁荣的场景,有些恍若隔世。
见她出神的盯着外边的那些小玩意儿,叶芸颖傲然又重新浮现在了脸上,“姐姐在蛮族待了三年,恐早就对京城那些时兴的玩意儿一无所知吧?”
叶芸颖暗自得意,继续道:“现在京城可不再流行三年前的那些旧款式了,像珍珠钗,鸳尾绸这些,早就过时了。”
“如今流行鎏金流苏钗,珊瑚松石,玉玛瑙这些,就像那温家小姐,之前得了对银嵌珊瑚松石耳饰,可让人羡慕不已。”
“还有那蝶戏水仙裙,更是一等一的好看。”
“就是可惜了姐姐这三年在蛮族没有亲眼见过。”叶芸颖故意露出惋惜之色,可那眼中分明就是得意,“不知蛮族可有什么时兴的服饰?姐姐在蛮族三年,应当有所耳闻吧?”
“听说蛮族人粗鄙不堪,身上穿的衣裳都是用一些牛羊的毛皮来做的,头饰更是用那些畜牲的骨头做的。”叶芸颖眼中闪过嫌恶,“也不知道这样做出能好看到哪里去,难道姐姐这三年就是穿这般待下去的吗?”
“若是我的话,恐怕一天也忍不了。”
知道她这是在嘲讽自己,楚羽蔷懒得搭理她,反而认真的跟秦素说起了蛮族的事,“其实那蛮族中的东西也并非全然不可取,就比如那用羊羔毛织成的羊衫,穿起来很是暖和,天气严寒之际,有了它在,甚至是木炭都不用。”
“不仅如此,那里的吃食也与这边差异甚大,中原圈养的牛羊大多为牧人私养,肉质便比不上那些在草原上奔跑的牛羊紧致,而且丝毫没有膻味儿,做法更是多样。”
“我曾有幸吃过一次,以羊肉炖自那边特殊的一种果实,汤汁分外清甜浓香。”
“就是可惜,我发现那果实只在蛮族地域生长,若是中原也有,定能得许多人喜爱。”
楚羽蔷轻轻的讲述着自己在蛮族的所见所闻,直接让一旁的秦素听入了迷。
“两者口味习俗衣饰差异甚大,若我们中原是清秀内敛,那么蛮族便是豪迈奔放,那里的女子更是与我们这边不同,坦真率直,不拘小节。”
楚羽蔷想到了那个不受重视的公主,眼神柔软了一分。
若不是受她庇护,恐怕她也无命回来。
蛮族虽然于她而言是地狱,但地狱中,也不乏有真情。
“姐姐将蛮族说的那般好,莫不是在那儿待惯了,心都偏了。”叶芸颖不屑嘲讽,“依我看,那些个蛮子残忍暴虐,杀了他们都是便宜他们了。”
楚羽蔷淡淡睨了她一眼,平静道:“蛮族烧杀抢虐自然无恶不作,可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你敢说我朝全部都是好人吗?”
“文化差异自然有劣有优,我捡其中好的说又有何不可?”
“蔷儿说的对。”秦素赞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蛮族虽说乃是我朝仇敌,但蔷儿说的那些,也的确颇为新奇,若是传到中原来,兴许也有不少人喜爱。”
见并未在这一事上戳到楚羽蔷的痛处,叶芸颖分外心有不甘,可连秦素都帮忙说话了,她自然只能暂时先按耐下来。

听见这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楚羽蔷恍惚了一瞬,她扭头看去,目光倏地一顿。
记忆中的脸与这个人逐渐融合,只不过前者是被蛮族人带回来的俘虏,而后者......
“王爷!”
还不待楚羽蔷开口,旁边的叶芸颖就一脸矜持地向苏天璟行了个礼,满眼欢喜。
王爷?
楚羽蔷有些愣怔,看向了苏天璟如今的穿着,锦衣玉带,墨发容冠,尊贵非凡,哪里还有半分当初那个阶下囚的样子。
她垂下了眼睫,明白过来了这人的身份。
半晌,她恭敬冲着苏天璟行礼,摇头,“回禀王爷,不曾。”
那段记忆于两人来讲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恐不愿再提。
没想到她竟一口否认,苏天璟顿了顿,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
末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楚羽蔷那明显不合身的衣裳上,想到了她如今的处境,眸色倏地一暗,晦涩不明,“听闻小姐是一个人从蛮族走回来的,路上可有受伤?”
叶斌奉命去接楚羽蔷回朝,最后却独自一人回来,这事儿并非什么秘密,只要有心打听几乎都能知道。
只不过,有人为了避免被迁怒,自然该瞒就瞒着,而其他人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的到处传谣,于是总有人不知道。
果不其然,苏修尧这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蔷儿,你是独自一人走回来的?”
听他这么说,叶斌的脸色当场就僵直了一瞬,正欲解释,就听见一道淡淡的女声道:“奴婢体弱,受不得马匹颠簸,便寻了马车回来的。”
解释的正是楚羽蔷。
她并非是为叶斌开脱,而是如果苏修尧就为此降罚叶斌,打压叶世博的话,恐她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既然她选择了回来,就该早做准备。
一听他又自称奴婢,苏修尧原本疼惜的表情又难看了起来,神色不悦,眼底带着怒气。
就在他即将发作之际,另一个娇滴滴又委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都怪我,才让姐姐替我在蛮族待了三年,听说那蛮族人残暴凶煞,动辄打骂,对待奴隶更是......”
“姐姐回来时身上便多了好多伤口,要不是因为我,姐姐又怎会如此,恐怕早就以清白之身嫁入......”
叶芸颖自责又愧疚的哭诉,红着眼眶歉意的看着楚羽蔷,颇为楚楚可怜,十足一个好妹妹形象。
可这语焉不详的话却直接把楚羽蔷推到了风尖浪口。
周围的人更是脸色一变,窃窃私语了起来。
毕竟这朝中谁人不知蛮族人的凶暴,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小姐被送到了那里,又浑身是伤,恐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自己的清白。
本来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没人敢捅到明面上来,可叶芸颖这番话,却直接让楚羽蔷被公开处刑了起来。
楚羽蔷一身桃粉罗裙站在人群中间,就像这一身不合身的衣裳,也与周围人群格格不入。
她抬起了眸子,望向了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妹妹,嘲讽的勾了勾唇。
她以为靠这个就能污蔑到她吗?
过往种种皆浮现在眼前,她没有错过叶芸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嫉妒,只觉得可笑。
当初她也并非不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甚至一度把真心捧到了她的眼前,可事实就是农夫与蛇,你想与人家好好相处,人家可不想。
无缘无故的陷害,莫名其妙的敌意,慢慢的让楚羽蔷明白了过来。
叶芸颖不喜欢她。
甚至是讨厌她。
可还没等她反击,她就被送去了蛮族。
“确实,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带着一身伤回来。”楚羽蔷平静的凝视着她,丝毫不留情面。
如果不是因为叶芸颖,她原本不用遭受这一遭。
当然,其他人也并非无辜。
唯有她,像一颗被摆弄的棋子,风雨飘摇,归无定所。
“蔷儿!都说了这并非芸颖的错。”
叶斌第一个坐不住,跳了出来,脸色不悦。
而叶芸颖也适时惶然又委屈的拽住了他的衣袖。
“不是她的错,那难道是你的吗?”楚羽蔷反讥,一口恶气堵在心口,久久不散,“那蛮族人确实残忍凶暴,对我动辄打骂,只要舞一停便拳打脚踢拿我出气,浑身剑伤烫伤无数,那些个奴隶也见不惯我一个弱女子,时常欺压于我,若不是那蛮族公主,恐我这清白之身还真保不住。”
“受苦如此,我还不能怪她吗?”
听她说她尚保持着清白之身,苏修尧的脸色稍霁,“蔷儿,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得以大义为主。”
“不过如今你回来了,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大义?
楚羽蔷冷笑。
狗屁的大义!
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
“是啊蔷儿。”叶世博硬挤出了一个笑,“这件事都过去了,以后为父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便不要同芸颖计较了。”
那眼中暗含的警告楚羽蔷看得一清二楚,她闭了闭眼,心中涌出莫大的悲哀。
即便到了如此,他们也依旧偏袒着叶芸颖。
一个轻飘飘的补偿,就能抹灭她受到的伤害吗?
“伤口之疼又岂是一句补偿就能掩盖过去的。”
倏地,苏天璟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讥讽,“自家受伤的姑娘不好好疼惜,反倒是一直维护那个受益的姑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他的话瞬间让不少人都脸色微变,其中自然当属开过口的叶家父子和苏修尧,后者的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了起来,眸色阴沉。
可苏天璟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自顾自道:“若是本王,自该好生待着哄着,而不是众口讨伐,侮其清白。”
“你说是吗?叶丞相。”
苏天璟似笑非笑睨过去,眸色晦暗不明。
叶世博的心一沉,连忙陪笑,“景王说的对。”
楚羽蔷怔怔的看着苏天璟,没想到他居然会替自己出口,一时心口发涩。
早在还没去蛮族之前她就听说过景王,苏修尧登基后他便自请边关,两人从未见过。
此行他却肯为她出头,让楚羽蔷心口发堵。
原来她并非没人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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