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宁栀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
这样一来，她这么多天对程砚身份的怀疑，都有了解释。
「抱歉，是我隐瞒了身份，我本想先和你多接触接触，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萧砚尘知道宁栀想问什么，率先认错。
「很重吧？我帮你摘下来。」
说完，萧砚尘就开始取着宁栀头上的凤冠。
宁栀本觉得有些生气，可看见萧砚尘懊恼的神情，她又说不出话了。
毕竟他的本心确实是好的。
「程……萧砚……嗯不对，夫君？」
宁栀不知道该怎么叫萧砚尘了，想了半天，反而说出来一个最让自己羞耻的。
喊完，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嗯，我在。」
萧砚尘看见了宁栀害羞的模样，轻笑出声。
「你为何对我如此上心？明明我们素未谋面。」
宁栀终于把困扰她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素未谋面吗？」
萧砚尘轻轻的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在我这里可不是。」
原来，在萧砚尘还是皇子的时候，曾隐瞒身份四处游离，有一日，他游离到了大燕，在猎场上看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名女子骑在白驹上，把弓拉满，看似随意的一射，林里却传来一声惨叫，不出一刻，女子就把一头已经死去的鹿拉了出来。
他从没见过这么张扬明艳的女子，她笑起来的时候，像将所有光彩都揽于一身，耀眼的不可方物。
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一见钟情了。
经过他不懈的打听，他知道了，那位女子是大燕的长公主。
长公主？
那时，本来无心皇位的他下定了决心，自己要坐上那最高的位置，才有资格来大燕求娶。
可是他坐上皇位之后，兴致勃勃的去求娶大燕长公主，却得到了公主不愿嫁的消息。
他又派人仔细去问，得知长公主好像有了心上人。
他的心里咯噔一跳，明明是暑天，他却觉得身体无比冰冷。
没事，只是有了心上人罢了，又不是出嫁了。
他这样安慰自己。
在此之后，他不顾大臣的阻拦，空置后宫，还每年都去求娶。
当他以为没有希望了的时候，却突然得知她愿意嫁了。
该怎么形容他那刻的喜悦呢？明明已经是九五至尊了，却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听着萧砚尘将故事娓娓道来，宁栀有些动容，今天宫女的话也都得到了答案。
原来在她默默喜欢裴慕川的时候，也有人这样默默的喜欢着她。
好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沈知瑶在侯府装病了好几日，终于决定让自己看起来病愈了。
裴慕川得知沈知瑶病愈后，就决定将她送回别院。
「慕川，可是我……」
「我已经决定了，你在侯府本就不方便。」
裴慕川说完，便离开了。
看见裴慕川离开了，沈知瑶脸上的难过和委屈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和侍女抱怨着。
「明明宁栀都走了，凭什么慕川对我的态度还是没有进展。」
裴慕川本就没走远，听到沈知瑶抱怨的语气，离开的脚步顿住了。
「是啊小姐，我们瞒不了多久了，最近侯爷为了照顾你才闭门不出，你这病一好，公主和亲的事就瞒不了了。」
「都怪那死士，我花了那么大价钱，居然没办成！害得我差点露馅。」
「没事啊小姐，反正侯爷无论咋样都会相信你的，你没看那天那公主吃瘪的表情，真是让人高兴，我就说吧，公主又怎样，最后还是比不上我家小姐。」
听见她们主仆俩一句一句的说着，那洋洋得意的语气让裴慕川觉得无比刺耳。
她们的话语犹如惊天大雷，砸在了裴慕川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