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地点头。
一星期后季礼可以做复健工作,但他拒绝了。林阿姨哽咽着给我打电话,让我劝劝他。
“晚晚,是不是我全好了以后,你又会离开我?”
我想起那天,看着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时,我心里已经决定,我会一直照顾他,直到他醒来。我已经做了一辈子的打算。
这一刻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做复健应该为自己,而不是我。季礼,我希望你好,真的。”
那天之后季礼开始认真做复健,只是每天做完复健后会坐在医院楼下的公园等我去看他。
刚开始我会隔几天就去看他一次,他一见到我那双黑色的眼睛马上亮起来,然后像是撒娇似的跟我诉说复健过程的艰难,之后再说自己最终如何如何克服了它,像等待夸奖的孩子。
偶尔许文枫会带文档去找季礼签字,俩人也就公司的情况进行讨论。只有这个时候的季礼才像从前的他,沉着冷静,聪明睿智,充满自信。
公司在为拓展海外业务做准备,而我也越来越忙,再去看季礼时他已经完全康复。
我以为他出院之后会忙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没想到他当天晚上就来到了我小区楼下,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问我,“晚晚,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晚,我平心静气地告诉了季礼我对自己未来这几年的规划,我想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包括需要在国外待至少两年的事情。
季礼听完后,哭着拉我的手,一遍遍地求我说,“你不喜欢我哪里,我改,好不好?晚晚,求你别离开我。”
我没有说话,我也知道季礼知道我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再改变。
最后他擦干眼泪,站起来认真地看着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两个星期后。”
“那让我们在一起试一试,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后竟答应了他这个近似荒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