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禾慕云霄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鱼香肉丝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处的吵嚷声自然惊动了官差。官差可不会好心的来分对错。他对着喋喋不休的慕正柏还有那几个裴家人,一人狠狠来了一脚,“你们这些犯人,再影响我们用饭,爷可就要拿鞭子抽了。”“还有事儿嘛?”官差再一次抬高嗓音问道。“没,没事......爷我错了,爷,您接着用饭。”慕正柏被踹了个四脚朝天,他倒直接一骨碌翻转了过来,直接跟个大王八一般趴在了地上卑微的开口。昔日的永安侯在他眼前卑微的跟个杂耍的猴子一般。官差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狞笑了一声。待官差走后,裴家人一脸嫌弃的看着慕正柏。原来永安侯果真如以前京城闲谈里所言的那般废物。“看什么看,不是老子息事宁人,你们都得挨鞭子。”慕正柏还傲气的瞥了他们一眼,倒是理直气壮的很。他端起他的饭碗继续吃饭,一块烧...
《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此处的吵嚷声自然惊动了官差。
官差可不会好心的来分对错。
他对着喋喋不休的慕正柏还有那几个裴家人,一人狠狠来了一脚,“你们这些犯人,再影响我们用饭,爷可就要拿鞭子抽了。”
“还有事儿嘛?”官差再一次抬高嗓音问道。
“没,没事......爷我错了,爷,您接着用饭。”
慕正柏被踹了个四脚朝天,他倒直接一骨碌翻转了过来,直接跟个大王八一般趴在了地上卑微的开口。
昔日的永安侯在他眼前卑微的跟个杂耍的猴子一般。
官差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狞笑了一声。
待官差走后,裴家人一脸嫌弃的看着慕正柏。
原来永安侯果真如以前京城闲谈里所言的那般废物。
“看什么看,不是老子息事宁人,你们都得挨鞭子。”慕正柏还傲气的瞥了他们一眼,倒是理直气壮的很。
他端起他的饭碗继续吃饭,一块烧白肉放进嘴里,他嚼吧嚼吧着。
“祖母!我祖母昏倒了,谁来救救我祖母。”
一旁慕云潮手足无措,少年眼圈赤红,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
看着不受影响继续在吃饭的父亲,他眼里蔓延着一点叫恨意的东西。
“生老病死,非人力所为,若是命不好死在路上,我们也会如实记录。”远远的,看着像是官差头头的人,高声的答了一句。
慕云潮跪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似在啜泣。
“先把祖母搬板车上吧。”阮禾最后还是过去搭了把手。
二人将慕太夫人搬到板车上,与慕云霄躺在一块儿,慕云霄离得远本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听慕云潮声泪俱下的说了来龙去脉,他拳头紧握,同样红了眼尾。
阮禾默默的往边上退了一步,怕卷入麻烦里。
果然就隔了一瞬,林语柔就提着裙子跑来。
她手上还捧着刚挖的绿色草药,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听说慕太夫人晕过去了,我挖了草药等会儿煎给她吃,霄哥哥你不用担心,老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若不是她手上拿着的只是降火的车前草,还有眼神跟黏在慕云霄身上一样,阮禾倒是信了她的鬼话。
先前还觉得她是半吊子医术,如今看来高估她了!
兴许药童认识的草药都比她多。
阮禾正在心里吐槽,冷不防就被林语柔塞了车前草过来。
她微抬着下巴,鼻孔看人道:“你不是也懂点医理,我要进一步给慕太夫人把把脉,你去问官差借个罐子煮药。”
阮禾默默的收紧了指尖,她躲远点都躲不掉是嘛?
“麻烦你了。”
“谢谢嫂子。”
一双犀利却充斥哀伤的黑眸,和一双同样哀伤的无辜狗狗眼盯着阮禾。
两个男人这般攻势,阮禾只能朝着官差那边走去。
“差爷,我是慕家的,太夫人昏迷了,我想借个药罐子煮药。”阮禾走了过去,简单明了的说出自己的诉求,一双眼神里并无胆怯。
“我不是说了生死有命。”官差头头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阮禾趁着官差还没有翻脸之际忙道:“我们太夫人清元郡主之女,且不说郡主和皇室的关系,就是她娘家邬家在朝中亦是有一席之地。麻烦差爷行个方便,若是救不回来,也是承差爷的情的。”
官差头头沉吟片刻,让人去拿了药罐给她。
眼眸却在阮禾身上扫过,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既说了不救慕太夫人所要承受的后果,又扔了个甜枣。
看着阮禾拿了药罐就走的背影,官差头头忍不住询问,“此人是谁?”
“慕将军的夫人,据说是农户出身。”知情的官差忙道。
“农户之女......瞧着不像。”
那厢阮禾拿回了药罐,直接塞到了林语柔的怀里,“药罐去借来了,熬药林小姐还是别假手于人吧,万一有什么错处,我有理说不清。”
林语柔气得咬后槽牙。
她本来就是想要磋磨这个嚣张的农女,没想到她顺利的要回了药罐,甚至还把熬药的苦差事推回给她。
她正要说什么,就听慕云霄道,“就如此吧。”
想到那个偷人参须子的贼还未寻到,慕家人又因着身份看不起阮禾,慕云霄深知委屈了她,自然是免得让她掺入这些麻烦事里。
林语柔面上温柔的答应下来,肚子里却是憋了一股气。
这边林语柔熬药手忙脚乱的烫了一个泡,后面官差吃饱喝足了又要上路了,她将药灌入水囊中喂给慕太夫人,她却是怎么都不张嘴。
路上尝试了三次有余,慕太夫人的嘴就如同铁钳一般,掰也掰不开。
直到傍晚,官差才择了客栈歇脚。
而慕太夫人的情况非常不好,起了高烧,手脚还不停的抽搐,瞧着吓人。
客栈老板说什么也不让慕太夫人进去,万一死了人他这还要不要做生意,最后在慕云潮的恳求下,答应让他们睡后面的柴房。
慕正柏干脆坐实了这不孝的名头,就从未出现在慕太夫人的身旁,还在那里扬言,“从未见人是活活气死的。”
若不是慕云霄此时行动不便,阮禾见他就要去弑父了。
这时走了一日累得不行的慕青霜也偏偏冷不丁的嘀咕了句,“要是那根人参须子能找回来就好了,就能救祖母一命了。”
说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在阮禾身上扫过。
慕青虹也接着姐姐的话,开口更加的直白,“对,祖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怪你。累死我了,姐我我们赶紧去休息。”
大房的人一个都指望不上。
最后帮忙搬慕太夫人去柴房反而是慕家三房的慕正元,他塞了一个分量十足的银锭子,交代慕云潮慕云霄两个侄子看好祖母。
慕正元也走了,自身他们连同昏迷的慕太夫人,四人同处一室。
慕云霄眼光定定的看着阮禾,膝盖一软就给她单膝跪下。
“求你救我祖母。”
“你先起来。”阮禾本来是不想搀和这事情里的,但是慕云霄已经紧紧的箍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一般。
“嫂子,我也给你跪下。”慕云潮跟着他哥学,更是直接给阮禾行了个大礼。
阮禾不知道这兄弟俩凭什么认定自己一定能救慕太夫人。
但是看着他们这样恳求,难免也动了恻隐之心。
“行行行,你去守门,不要让不三不四的人进来。”阮禾赶了慕云潮去守门,至于慕云霄则扶起他,让他躺在柴房的干稻草上。
慕云霄虽然躺着,一双眼睛却极力的看着阮禾。
见阮禾拿出了她的专属水囊,他眼里眸光大盛,低声道,“我就知道你在这水中加了灵药,否则我的身体不会一日比一日更强健。”
阮禾将鸡蛋交给了慕太夫人,太夫人叫她自己做主。
煮鸡蛋废水,她也不可能把灵泉水拿出来煮蛋。
那她趁着官差还没有上路,赶紧把鸡蛋放在未燃尽的炭火里捂上了,焖到官差说起来赶路了才把鸡蛋给刨出来。
三个鸡蛋一个给了太夫人,两个给了慕云霄。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下午走路一直到天黑了也没见到一家客栈。
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尽头又是一片林子,偶尔还有猎户的小屋,但是官差从不进这些小屋里面,似乎也有他们赶路的忌讳。
阮禾发现一件事。
林语柔不见了。
自从那夜自己把慕太夫人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因着她并不在犯人流放的名单上,官差自然也不会管。
见翠太姨娘也没有找寻过,阮禾知道她必然是会回来的。
麻烦精哪有那么快就下线的呢!
“原地休息吧,今晚就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李姜发话。
犯人们带着沉重的手铐都直接一把躺在了地上,以前在京城学的那些个礼仪规矩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两只脚走得早就不像自己的,像是灌了铅一般,脚底板也是钝钝的麻麻的,只有躺着深喘上几口气才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犯人们横七竖八的还没躺上一会儿,官差就来给他们解了手铐,手铐是木头做的,一下子去了就少了五斤的重量。
“都给我去捡柴火,越多越好,宿在野外危险的很,一定要足够的柴火才能保证我们这一个队伍的安全!”
李姜看着这片密林,有些忧心忡忡的。
再转眼看看阮禾,对她还是寄予厚望的。
阮禾自然敏锐的察觉到李姜看她的眼神不同,兴许是喝了灵泉水炖的鸡汤,她这一下午并不累。
但是纤细的手腕和脚腕被脚镣和手铐磨得都发红了,有点火辣辣的疼。
她不像慕青霜和慕青虹一般窝在张氏怀里撒娇,她听了官差的话就去捡柴火了,因着有被李姜特殊留意,她也是低调了许多。
她一点食物都没有找到,但是柴火找了一堆,她是抱着回来的,身前的柴火垒的足有她人高了。
因着遮挡了视线,就和人撞了。
“嫂子,你去歇着,我来吧。”是慕云潮的声音。
阮禾将柴火扔在他们大房坐着的这边地上,看着慕云潮捡回来的细小的树枝,提醒道:“二弟,你这柴火倒是易燃,但是一会儿就烧没了,你要找像我这样粗壮的,能多烧一会儿。”
慕云潮脸微微一红,他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但是阮禾一说他就明白了。
他乖巧的又去捡柴火了。
阮禾看到张氏摸了过来,拿走她丢在地上散落的柴火。
她一脚就踩在了那柴火上面,张氏死活也掰不出那根柴火,就恶狠狠的盯着阮禾,“你干什么,我可是你母亲!”
“母亲?行,流放的路上就是祖母都在干活儿,母亲你还想好吃懒做,等着别人养你和你两个懒猪女儿吗?”阮禾骂道。
“你骂谁懒猪呢!”
“贱人贱人,我们累了,你捡了这么多柴火给我们一根不行。”
慕青霜和慕青虹两姐妹都气得大骂,两张憔悴的小脸上一下子来了生气,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
张氏指着地上的柴火道:“你真的不给?”
“不给!”
张氏看了阮禾一眼,觉得她虽然瘦,但是能找来这些比男人胳膊还粗的干柴,说不准有多大的劲儿呢。
她打不过她的,就只能“哼”一声作罢。
慕青霜和慕青虹还指望着母亲给她们出气的,没想到张氏就熄火了。
张氏对阮禾发不出火来,自然是找了能让她发火的人,她走到了白姨娘和宗姨娘的边上,一人踹了一脚。
“死人了嘛,不去找柴火。”
白姨娘咬着后槽牙就走,对张氏的怨念加深。
宗姨娘将慕圆圆放在了慕正柏的旁边,她跟着白姨娘就去找柴火了。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
天色渐黑,林子里像是被一层黑纱笼罩上的一般,看上去格外的阴沉,特别是偶尔有乌鸦飞过,那“呱呱”的叫声给密林里增添了几分凄厉之感。
若是一个人在这个密林里定然会被吓得不行。
现在是百来人,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倒是好上不少。
阮禾脚边的柴火已经堆叠的有一个人高了,高高的垒得和金字塔一样,主要就是慕太夫人和慕云潮还有她三个人捡回来的。
其中阮禾是主力。
一日过去,慕云霄的伤势好了许多,他的视线也跟着阮禾走,觉得这身板瘦小的女人竟然蕴藏着如此的能量。
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
有官差分发下来的火折子,火堆一下子就被燃得旺旺的。
那边张氏也憋着一股劲儿不跟阮禾她们凑一块,她和慕正柏还有两个女儿两个姨娘就围着另外一个火堆。
翠太姨娘一路都坐在那儿歇息,使了些银子让其他犯人捡了柴火过来,还买了人家在林子里挖的野红薯。
现在二房一家子正在烤红薯呢。
翠太姨娘到底没有忍住,过来这边转悠了一圈,她看着盘腿坐着的慕太夫人,就道:“大姐,你们这柴火都捡了那么老大一堆,怎么也不弄点东西烤烤,你瞧我们二房烤的红薯香不香。”
慕太夫人没有搭理她。
翠太姨娘又得意洋洋的道,“你们吃鸡肉的时候不是挺嘚瑟的嘛,分家的时候不是很干脆嘛,这做人啊,就是不能太狂,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细水长流不?”
慕太夫人也忍不住有了反应。
就像是一只苍蝇围着你的耳边转,即便你告诉自己再静心,但也没有办法会被干扰到的。
“是不能太狂,主要得和翠太姨娘你学习裤裆藏钱。”清脆的声音响起。
阮禾面带嘲讽的而看着翠太姨娘。
“你怎么知道的?”翠太姨娘惊讶的脱口而出,说罢又捂住了唇。
“就是慕云年那小胖子到处说的,‘我奶把钱藏在裤裆里’,大概这一片的人都听到了吧。”阮禾道。
翠太姨娘觉得她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
“丢人现眼。”慕太夫人唇齿间只迸出了四个字,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这一次她赢过翠太姨娘了。
温和的目光更是看向阮禾。
翠太姨娘也觉得没脸,灰溜溜的跑了,回去她要打死那个小胖子。
难怪他要跪求自己救慕太夫人,原来是发现了灵泉水,阮禾琢磨道。
“只有最后一点了。”阮禾为了避免往后的麻烦,赶紧道。
慕云霄也没有一丝犹豫,反而眼神坚毅,“只要祖母能好起来就行,我和云潮自小皆由祖母抚养,是她教我们为人处世,我们欠祖母颇多。”
得得得,他们欠的她来还。
谁让自己现在是慕云霄的妻子呢。
她救一救慕太夫人,就当替自己这便宜相公尽孝了。
阮禾也同样掰不开慕太夫人的嘴,但是可以用空间的灵泉水润湿慕太夫人的唇瓣,少量灵泉水也进入了慕太夫人的口中。
这一丝灵泉水,好歹让慕太夫人不再抽搐。
慕云霄激动的颤抖着黑鸦翎羽一般浓密的睫毛。
我就知道,她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福星,及时他身受重伤也没有如圣上所愿死在流放的路上,他心里明白,再过十日,他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而这一切都要感激眼前的小女子。
慕云霄心里如同擂鼓一般,静静的看着阮禾的美丽侧颜,看着她细致的照顾慕太夫人。
而被看着的阮禾一心想的则是。
慕太夫人怎么就不张嘴呢!
明明灵泉水可以救她,但是她就是紧闭着唇,这番模样更像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像是一心求死一般。
“心病还须心药医!”阮禾喃喃。
然后就躬身趴下贴在慕太夫人身边轻声的说话。
这时,门口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让我进去,云潮表哥,刚才太夫人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再不让我进去救她的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语柔声音温柔,但是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慕云潮好看的眉头也拧了起来,看着林语柔已经少了许多信任,第一次救治他大哥的时候也没将人救好,幸亏大嫂刮脓救了大哥。
如今再次救治祖母,她连一口药都喂不进去,纵使有再好的医术又如何。
“霄哥哥,你在里面对不对,你让云潮表哥放我进去,我知道太夫人这样你很难受,我愿意陪在你身边。”
林语柔的话听起来情真意切。
“别进来,小禾在给祖母医治。”慕云霄厉声制止。
而阮禾则贴在慕太夫人耳边说话,试图唤起她的求生欲。
“老夫人您听得到我的话对不对,现在云霄和云潮都需要您,侯爷不成器,自然庇佑不了儿孙。难道你就放心这么的去了?说不准你去了后,云霄就跟您一起去了呢,他本就病重,若是无人看顾......”
阮禾看到慕太夫人的指尖动了动,而眉头也皱了起来。
而门外的林语柔几乎都要尖叫起来了,“云霄哥哥,她一个乡下的农户之女懂什么,你让她治疗太夫人,万一治死了,你要后悔的。啊——”
林语柔惨叫一声。
是慕云潮听不得她诅咒祖母,直接将她推翻在地。
而这时,阮禾也叫了他们兄弟二人,“云霄云潮,你们快过来,老夫人有反应了,你们趴在她耳边说需要她的话。”
阮禾的话音一落。
慕云霄几乎是趴在地上,用胳膊肘杵着地,爬到了慕太夫人的身边。
“祖母,我从小没有母亲是你将我抚养长大,如今你看我娶了妻,还未见我生子呢,你一定要好起来,明年让你抱上重孙。”
阮禾:......?
那边慕云潮也已经开门进来了。
他也同样依偎在慕太夫人身边,“祖母我也还没有娶妻生子,你若是抛下我们走了,爹爹这般趋炎附势的性子,定然会把我们兄弟教养歪了的。”
林语柔也趁机跟了进来。
看着慕老夫人依旧躺在干稻草上跟个尸体一样,心内忍不住讪笑。
她药都喂不进去,难不成他们说几句就能将她唤醒。
怕是趁人还活着,临终前让她听听孙儿的话吧。
她默默的站在一旁,将眸子眯得细长,她等着慕太夫人断气,最好霄哥哥暴怒,然后一把掐断阮禾的脖子。
就是不掐断她脖子,肯定也会把她休了。
在林语柔美好的臆想的时候,慕太夫人一下子惊坐起,就在她以为慕太夫人是诈尸的时候,慕太夫人发出了一串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祖母,你终于没事儿了。”慕云潮直接把头埋在了慕太夫人的脖颈上,终归是年少,睫毛都已经湿漉漉的了。
而慕云霄也是松了一口气,眼眶也湿润着。
“水......”慕太夫人嗓子沙哑的发出声音。
阮禾赶忙把水囊递过去,小心的给慕太夫人喂了水。
慕太夫人一整日水米未尽,又因为气得狠了,差点闭过气去。
她喝了一个水囊的灵泉水才觉得身上有劲儿一些,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小禾谢谢你救了我这个老糊涂一命。”
慕太夫人紧紧的抓着阮禾的手,咬牙切齿的道:“我活了这么把年纪竟然想不透,要死也该是那个不孝子去死,我有这么好的两个孙子,我怎么也得看他们娶妻生子,共享天伦。”
阮禾点点头,慕正柏那个奇葩着实该死。
而慕云霄和慕云潮为人子,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慕太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阮禾的手道:“小禾,陪我去打那个不孝子一顿,我心里这口气出了,病好的才快。”
“好嘞。”阮禾积极的跟上。
她顺手在柴房里捡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柴给慕太夫人。
慕云霄挑了挑眉头。
说好的纯良的妻子呢?
慕太夫人嫌弃的将木柴丢了,换了一根女人手臂粗细的木棍,结实的她要两只手才能将其稳稳的拿住。
林语柔看着慕太夫人好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和阮禾一起去教训侯爷了,她心里受了极大的震惊。
明明慕太夫人一口药都不喝的,阮禾怎么能让她好起来呢?
一定是妖术,一定是!
没一会儿,下房的大通铺里传来了慕正柏的惨叫声。
“娘啊,母亲,你饶了我......”
棍子一下又一下揍到皮肉上的声音,看的出来慕太夫人也是使了十足的劲儿。
若是问慕正柏为什么不跑呢,缘由就是阮禾一不小心就伸脚拌他一下,或者“蠢笨”的刚好挡住他逃跑的去路,一不小心就把房门给关了。
阮禾带着小半包的鸡肉回去,瞬间被慕家的人团团围住。
“娘,我要吃鸡腿!”
慕云年几乎都要把洪氏的胳膊都摇断了,洪氏默默的抽走了手。
她丢了银子本就心情不佳,再者她一向以高门妇人自居,自然做不出抢鸡腿的事儿,只是臭着一张脸。
慕云年又去拉拔翠太姨娘的手,“我爹说你是我亲奶,给我吃鸡腿我就喊你奶。”
没想到儿子竟然对一个洗脚婢如此谄媚,再想到自己的钱财丢失就怪翠太姨娘,气得洪氏都想掐儿子了。
翠太姨娘却像是一只骄傲的秃毛公鸡一样拦住了阮禾的路。
说她是秃毛公鸡,因为她脑袋上的头发被揪掉了,恰好又是脑门的位置,剩下的头发瞧着三三两两,格外的滑稽。
“你也听到了,我孙子想要吃鸡腿。”翠太姨娘自从分家,就感觉自己的身份上来了,用鼻孔看阮禾。
“关我屁事!”阮禾直接白了她一眼,就准备饶过她。
翠太姨娘没想到这个农户之女竟然半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虽是气极了但是又拦住了阮禾的去路,恢复那以往的软调调,“哎哎,霄儿媳妇,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慕字来,小年也是你们的亲弟弟啊,可不能看他饿死吧。”
阮禾自然是不吃这一套。
再看慕云年那个留着哈喇子的小胖子,他胳膊都快比自己的腿粗了。
她正准备推开翠太姨娘,就听慕正柏激动的声音响起,“儿媳妇干得好,就不分给他们吃,昨晚我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慕字,你个不要脸的老贱人咋说的,非要分家。”
“现在你们钱被偷了吧,活该!这大鸡腿我儿媳妇肯定是要孝敬给我这个公公的,你们连根鸡毛都别想。”
“饿着吧,我看就二房一家子的身段,饿十天都没问题。”
慕正柏的话一下又一下的扎二房的心了。
二房确实都比较圆润,现在他们又丢了钱,一下子大家都平等了。
他又开始扬眉吐气了。
看着慕正柏这么嚣张,二房的人自然气不过与其争吵起来。
慕正川也瞪着他的大哥,心里牢记着翠太姨娘曾经说的话,想到他的侯爷之位如果给自己,慕家也不会如此了。
他就瞪圆了三角眼道,“你个废物,要不是你,一家人会落得如此下场嘛?”
“我们钱被偷了你这般幸灾乐祸,难不成钱是你偷的嘛?”洪氏也气得磨牙,想到丢掉的钱,心就一阵一阵的疼。
翠太姨娘看到慕正柏如此样子,费劲的在自己身上掏了个东西出来。
这是一个金疙瘩。
“侯爷你看这是啥?”
“姨娘,我是同你们说笑的,走了一日你累不累,我让她给你捏肩。”慕正柏见到翠太姨娘竟然还有钱,赶紧换了笑脸,拉过一旁的白姨娘道。
白姨娘臭着脸,眼底有着对慕正柏的鄙夷。
这个最没用的男人。
让自己的女人吃不饱饭,还要自己的女人去干活儿。
翠太姨娘收回了金疙瘩,一副不想搭理慕正柏的样儿。
慕正柏讨了个没趣儿。
他回头一看,只见阮禾和慕云潮已经在搭了火,上头放了一个罐子,罐子里煮着那个小半边的鸡。
他唇角扬起,今日的鸡腿定然是逃不掉的。
阮禾先前问官差借的药罐子还未归还,她就将小半边鸡丢进罐子里煮,虽然她的空间里有刀,现在拿出来也太打眼了。
而且在罐子里加了不少的灵泉水。
现在灵泉水自由,当然要加强自家人的体质。
灵泉水单独的给慕云霄喝,这家伙还能尝出来这水不一般,但是炖鸡汤的话,那就是汤的鲜美了。
想到此,阮禾又不要钱的多加了些灵泉水。
等到罐子里的鸡肉飘香的时候,犯人们一个个饿红了眼。
当即就有个不要命的过来连锅端罐子。
“烫烫烫......”
罐子掉在地上当即没了一半的汤。
“官差大老爷,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慕正柏扯着嗓子和那公鸡叫一半,当即就有个官差过来了。
他得了李姜的吩咐过来照拂一二,毕竟他们也得了鸡肉。
“有本事自己去林子找,抢女人的鸡肉算什么本事。”那官差拿出佩刀就杵在地上,就准备守在这儿了。
阮禾没想到一锅鸡汤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以后吃独食更得藏着点儿!
“小禾,差不多了就赶紧分了吧。”慕太夫人也催促道,大家都啃窝头吃野菜,他们吃肉就成了原罪。
阮禾点点头,快速的折了两根去了皮的木柴,就把鸡腿扯下来放在破碗里,然后将罐子里的汤倒了满满的一碗。
慕正柏已经伸出了手。
阮禾将碗递给了慕太夫人,“祖母,你吃鸡腿。”
慕太夫人看着飘着油花的鸡汤,这股子鲜味儿飘在空气中,吸一吸鼻子就能闻到,她看向躺在那里的慕云霄,“给霄儿吃吧。”
“祖母,这鸡腿你不吃,我们可都吃不了。”阮禾对着慕太夫人眨了眨眼。
慕太夫人自然是看到守在一边跟饿犬一样的慕正柏,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到慕太夫人喝了一口汤,咬了一口鸡腿肉,慕正柏眼里露出失望之色,但是马上将希望落在了罐子里剩余的鸡肉上了。
他的唇边再次出现了亮晶晶的东西。
正欲伸手,罐子已经被慕太夫人拿走了。
“我是这家里的长辈,我来分配,你们没有疑义吧?”虽是问话,但确实肯定的语气,慕太夫人如今宛如重生。
她分出两碗肉和汤,递给了阮禾。
“一碗霄儿的,一碗小禾的。你们没有疑义吧?”慕太夫人问道。
“给霄儿也就算了,我们还指望着他好起来,让五皇子来救我们呢。那给这个农......给她干什么,她还是小辈儿呢。”慕正柏当即就盯死了慕太夫人的碗。
“霄儿是病人,鸡是小禾找的。”慕太夫人一锤定音。
接下来罐子里只有一个鸡架子了,上面还贴着一些肉。
慕太夫人夹起了鸡架放在碗里,递给了慕云潮,慕云潮惶恐不敢接。
“拿着!”慕太夫人强势的将碗塞过去,又是看着慕正柏道:“我给潮儿一碗,你们没有疑义吧?”
慕正柏感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
“我是老子,他是儿子,哪有老子饿着,儿子吃肉的道理。”
客栈灶房。
二房一家三口和翠太姨娘围坐在一起,只点了一盏只能勉强照见人影的油灯,几人却吃得稀里哗啦的。
吃得是连汤带水的小馄饨。
“这肉也太少了,塞牙缝都不够,寡淡无味。”
慕正川吃完了,才搁下筷子数落着道。
洪氏则在一旁伺候着她的儿子慕云年吃馄饨,十岁的孩子胖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和雏鸟一样张嘴等着投喂。
洪氏却笑得眼儿都弯了,见儿子愿意吃,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翠太姨娘也跟她们坐在一起,她连馄饨汤都喝完了,嘀咕道:“你们也别挑剔了,全靠娘做主分了家,大房再也不能占你们便宜了。”
她倒是搁这儿邀功。
洪氏勾了勾唇,嗤笑了声。
慕正川胳膊捅了捅妻子,示意她给点面子,然后做出一个谄媚的表情,脸上的肉都要挤在一块儿了。
“娘,如今你分家分给了我,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说说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起来?”慕正川说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激动的搓着。
翠太姨娘白了他一眼。
“都说财不外露,都跟你们这蠢蛋一样。”
“骂谁蠢蛋呢!咋的,一个洗脚的婢女还真把自己当老太君了啊。”洪氏本就出身好,说起话来昂着脑袋,真真切切的表露出来对翠太姨娘的嫌弃。
翠太姨娘脸白了白,心里恨死了慕太夫人!
本来这事儿该没人知晓的。
但是看到这个出身好的媳妇,她深知要立一立规矩,否则以后不得爬她头上来啊。
“我看你洪家少家教,我再怎么样老二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不敬婆母没给你上家法都不错了。”
说着她“啪”的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了出去。
这一巴掌把今晚上的怒气都宣泄了出来。
洪氏直接被从凳子上掀翻了,一下子掉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了。
“娘,你打死人了。”
慕正川一张胖脸都急得出汗了一些,忽得他瞧见自己儿子也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他看翠太姨娘也是重影的。
“咚”慕正川也是四肢大敞的躺在了地上。
翠太姨娘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
咋的,她这一巴掌还能打晕三个人啊?
她没有疑惑太久,饶是她底子相对好些,也扛不住蒙汗药的效用。
二房一家放倒后,一个官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对着躺在地上的人随意的踹了几脚,已经晕死过去的人连一声“哼哼”都未发出来。
“特娘的,一群惹人烦的蠢货。本来银子可以留你们手上几日,天天开小灶,吃得比我们官差还好,你们是流放的还是当大爷来了的。”
官差说着怒骂了一声,还带了平日里积累的的怨念。
说着他就上手在洪氏身边翻找。
果然。
一个包袱放在她脚边,包袱鼓鼓囊囊的。
打开包袱官差的嘴角疯狂上扬。
一沓厚厚的银票,还有一些玉佩,还有雕刻成有趣玩意儿的金银馃子,一整个包袱都给塞满了。
官差美滋滋的将包袱重新装好,一边摩挲着下巴猥琐的笑,“嘿嘿,洪总兵可真疼女儿,这下都便宜......”
“咚!”一声木棍敲击脑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阮禾看着官差彻底晕过去,这才丢了棍子,一挥手就把包袱给笑纳了。
她也是无意之中来到这儿的。
因着得知慕云潮找店家借了笔墨花了五两银子,她本打算来灶房里搜刮一通找补回来的,结果就看到了二房昏迷的一幕。
这可就有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一幕。
来都来了,阮禾又花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将灶房里的茄子青菜全都收进了空间之中,然后拍拍手潇洒离去。
次日清晨,公鸡打鸣的时候,客栈里乱成了一锅粥。
那个被打晕的官差醒来,发现有了劫了他的东西,自然禀报了头儿。
官差头头一看客栈的门锁未被撬开,必然打晕官差的是客栈里的犯人亦或是店家。
出了事儿。
正在睡觉的犯人们先被率先的拎了出来。
官差头头名李姜,素来是个冷漠雷厉风行的人。
他眼神犀利的扫过一个个还在打哈欠的犯人,冷厉的出口一字,“搜!”
结果每个毫无防备的人都被搜身了。
至于女人则是店家的婆娘帮忙搜的,官差在客栈里出了事儿,她自然是想要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一搜倒是搜出了很多东西。
毫无意外,都充公了!
至于洪氏丢的东西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苏醒过来的二房一家跟死了娘一样,洪氏忍不住阵阵的哀嚎,指着翠太姨娘的鼻尖就高声喊道,“肯定是她,这个下贱的洗脚婢,她扇了我一巴掌就把我打晕了,肯定是她拿了我们的东西接济三房了。”
在一旁刚被搜完身,也被连累的几百两银票都被搜刮走的慕正元一脸煞白,愤怒道:“二嫂你,你休要胡言。”
翠太姨娘看着自家亲儿媳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老底揭了出来,气得拍大腿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和老二也晕倒了,肯定是饭菜有问题,我看肯定是店家偷的!”
“你个黑心肝的玩意儿,往谁身上泼脏水呢,我们在这里开客栈,清清白白几十年了,那都是有名声的。再说我们店里的青菜也丢了呢!”店家的婆娘“嗷”的一声就扑上去,掐着翠太姨娘身上的肉。
翠太姨娘自然和她扭打在一起。
“哪个贼偷你的青菜,肯定是你胡诌的!”
“给人洗脚的当小妾的玩意儿,老娘挠花你的脸。”
最后在官差的威吓下,二人收手。
但是翠太姨娘还是被揪掉了好几把头发,露出花白的头皮,而那店家的婆娘脸都见血了,两人都是厉害的角色。
李姜半眯着眸子,心里也有了猜测。
在搜众人的时候,他其实也派人去搜了房间,所获甚微。
最大的嫌疑其实就是店家,虽然蒙汗药是他手下的官差下的,但是保不齐有人黄雀在后,顺利的捡了这便宜。
本来在官差眼里,都默认犯人夹带的东西早晚是他们的,如今损失了这么多钱财,他们也毫无睡意,趁着天光微亮,就继续赶路了。
犯人们一片哀嚎。
他们被牵连的身上的三瓜俩枣都被搜走了,早饭不给吃就要动身。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而隐在人后的阮禾则注视着这一切,心里有自己的猜度,官差这临时搜查竟然没有搜出来这人参须子。
而且,翠太姨娘身上竟然也没有搜出东西!
这一个比一个藏的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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