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一起被送进戏班子老师把走红的机会给了我我一时名声大噪,抢走她所有风头戏台上我自刎的剑,被她换成真的她鄙夷地看着我倒在血泊里,竟将我丢出去喂狗重生后,我遇到了前世她抢走的我的情人这一次我拱手相让,角色,男人,我都给她妹妹,这一次我叫你也名声大噪。
上一世,从前口口声声跟在我身后叫姐姐的那个人,眼睁睁看见我的脖子被锋利的刀刃切过。
我痛得感到心脏都被撕裂,可任凭我怎样在地上呻吟,都无法让她的表情上有一丝悲伤的色彩。
她冷漠地从我的血泊中踏过,留下一句万分鄙夷的姐姐还真是不小心,这场戏的身段可很难叫观众买账啊。
可糟蹋了这好端端一件戏服了。
姐姐,你且去吧,妹妹自替你拿你的钱赔了去。
我死后,我的灵魂还飘荡在空中。
我看到她代替我唱着属于我的角色,赢得台下阵阵喝彩,人们对我死亡的叹息夹杂在这中间,显得渺小。
对于我死亡的解释只化作几句敷衍。
人们知道的是,这只是场演出意外。
而妹妹嫁给了请戏班唱戏的富家少爷。
她始终不提我的名字。
她不情愿地收下我的尸身,转头就叫来府中的下人。
扔在那儿做什么,还不丢出去喂狗!
我心下滋生的恨意越发浓重。
我的灵魂竟在这一刻消失,我站在后台,已经扮好了戏。
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我成名后在戏院演出的一天。
我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扮相,接下来上演的果然还是自刎的戏码。
上一世的我此时正在为上台后的演出作最后准备,嘴里还在一遍遍地念叨着戏词。
我对她无理由的信任让我疏忽地接过她给我的一柄真剑。
这一次,我咬咬牙在又高又厚的台阶边踩下去,故意崴了脚。
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用着急的语气对师父说:师父,这可怎么办,我崴到了脚,身段怕是不大好做了。
这时候出什么岔子,眼看就要上场,哪里是可以耽搁的。
每个人都准备自己的戏份,哪有准备你的段儿,关键时刻,谁能替得了?
我指向妹妹,师父不知道,自有人留心。
妹妹刚想开口说话,我便一把掀开她的箱子,露出本不属于她的角色的衣服,泡子顶花一类,应有尽有。
还有那柄剑。
自她扮上后,我和师父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我瞧她有些踌躇。
她不知道,我早已把道具剑收了起来。
也是这一刻,让我猛然回想起上一世我们相处中的细节。
在我排练时,她总吵着也要拿剑练一练,还叫我教她,说她也喜欢,也想像我一样摆弄得熟练。
我看她总摩挲着剑细瞧,竟也不曾在意。
她分明那时已经生了心思。
论身段和唱腔,我与妹妹都还算出色,但用师父的话来说,我或许比妹妹多了一些天赋。
她学得困难的东西,我往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掌握,且情绪会比她把握得更加得当。
师父因此给予我不少抛头露面的机会,把走红的机会留给了我,让我与名角同台。
我一时间名声大噪,抢了她所有风头。
我最喜舞剑,那天师父叫我在戏院唱戏,说是要迎接贵客。
她便最先红了眼,偷偷把自刎的道具剑换成真的,代替我享受一切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顿觉悚然。
好在这次,她可以死了动换剑想法的心了。
我干脆从后台溜到台下的人群中去,拣了个没人的位子坐,她一上场,我就大声地鼓掌。
很快,场上掌声雷动。
这正是妹妹所享受的,可她这次笑得着实有些勉强。
她的身段和唱腔果然非常熟练,唱到角色最后的自白时声音有些发颤,师父以为是她的唱功愈发精湛,感情更加到位了。
只有我知道,这是她害怕了。
结尾时,她收了好些力气,自刎的手臂明显软了下去。
师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僵得可怕。
他向来非常严格。
即使是没有准备,这也是平日里他重点教授的唱段。
演成这样,怎么配称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