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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皇姐,你这花儿真好看?”“皇姐这点心好好吃。”“哎呀,皇姐最近好像越来越好看了啊。”萧黎无语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耍宝的锦衣少年,眼神里透着不耐:“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魏王萧景奕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是皇兄让我来当说客的。”萧黎目光瞬间冷下来,萧景奕立刻认怂:“皇姐,我是支持你的,那陆衍之太不是东西了,可这不皇兄的命令,不得不来嘛。”见萧黎不说话,萧景奕暗戳戳的挪到她旁边,白皙的小脸上全是八卦:“皇姐,你真不要驸马了?”萧黎给他一个白眼:“不然呢?我闹着玩儿?”萧景奕干笑两声:“皇姐当然是认真的,可这事儿你心里也清楚,皇兄要不点头,你们怕是还得当夫妻,更别说现在他都让我来劝你了。”萧黎只给他一个字:“滚!”萧景奕圆润的滚了。-...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1-28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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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姐,你这花儿真好看?”“皇姐这点心好好吃。”“哎呀,皇姐最近好像越来越好看了啊。”萧黎无语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耍宝的锦衣少年,眼神里透着不耐:“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魏王萧景奕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是皇兄让我来当说客的。”萧黎目光瞬间冷下来,萧景奕立刻认怂:“皇姐,我是支持你的,那陆衍之太不是东西了,可这不皇兄的命令,不得不来嘛。”见萧黎不说话,萧景奕暗戳戳的挪到她旁边,白皙的小脸上全是八卦:“皇姐,你真不要驸马了?”萧黎给他一个白眼:“不然呢?我闹着玩儿?”萧景奕干笑两声:“皇姐当然是认真的,可这事儿你心里也清楚,皇兄要不点头,你们怕是还得当夫妻,更别说现在他都让我来劝你了。”萧黎只给他一个字:“滚!”萧景奕圆润的滚了。-...

《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精彩片段


“皇姐,你这花儿真好看?”

“皇姐这点心好好吃。”

“哎呀,皇姐最近好像越来越好看了啊。”

萧黎无语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耍宝的锦衣少年,眼神里透着不耐:“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魏王萧景奕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是皇兄让我来当说客的。”

萧黎目光瞬间冷下来,萧景奕立刻认怂:“皇姐,我是支持你的,那陆衍之太不是东西了,可这不皇兄的命令,不得不来嘛。”

见萧黎不说话,萧景奕暗戳戳的挪到她旁边,白皙的小脸上全是八卦:“皇姐,你真不要驸马了?”

萧黎给他一个白眼:“不然呢?我闹着玩儿?”

萧景奕干笑两声:“皇姐当然是认真的,可这事儿你心里也清楚,皇兄要不点头,你们怕是还得当夫妻,更别说现在他都让我来劝你了。”

萧黎只给他一个字:“滚!”

萧景奕圆润的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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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萧黎有点儿怀疑自己耳朵。

红月再说一次:“辰王妃求见。”

“呵......”凉薄的红唇溢出一丝冷笑,女主啊,事情要变得有意思了呢。

很快,辰王妃柳雪茵出现在萧黎面前,跟陆衍之一样,一袭奔丧一般的白衣,头发只用一根发簪挽起,柳眉乌发、冰肌玉肤,倒是称得上一句绝色美人。

不过那面容清冷总是带着化不开的忧愁,目光冷淡,看谁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

好像世间万物都需要她同情似的。

呵,她以为她是谁?

因为她的怜悯,总是惹出祸事,陆衍之一次次跟在她后面为她扫尾。

因为她的一句稚子无辜,所以原身被迫生下孽种。

她善良,她清高,所以痛苦都让别人承受。

这特么不就活生生的圣母婊吗?

“公主,你能不能放过衍之哥?”

柳雪茵一脸纠结、犹豫,还有恳切的祈求。

萧黎差点儿给看吐了,冷笑一声:“那你要我怎么放过他?”

柳雪茵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然后骨气勇气抬头看这萧黎,无比认真的说道:“如果我求你,你能不能跟他和离?”

萧黎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忍了片刻,哈哈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笑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柳雪茵算什么玩意儿?她以为自己是谁?

柳雪茵以为萧黎不答应,立刻急了:“衍之哥跟你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们何必彼此折磨?现在衍之哥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为什么还不能放过他?”

萧黎笑意还在脸上,一边拿帕子擦眼泪,一边问她。

“据我所知,你跟辰王也是怨偶,辰王对你不假辞色,偶尔还各种折磨,你怎么不劝他放过你呢?”

萧黎阴阳怪气,柳雪茵还以为是推心置腹,一脸黯然痛苦:“你以为我不想吗?”

萧黎笑叹:“真可怜啊。”

这句话是真心的。

这书女主是萧黎理解不了的圣母婊,男主辰王也是看着就恶心的神经病。

讨厌这个被先帝强塞给他的王妃,所以他冷落她、虐待她,一边上了她又一边骂她贱人,睡了又睡,却又把她丢给旁人欺负,让她怀孕又害她落胎。

后来终于良心发现,追妻火葬场,结果呢,这女主也是真圣母,被虐待得惨绝人寰,结果辰王卖个惨装个可怜,她又巴巴的回去了。

贱不贱呐!

“公主,驸马闯进来了!”

公主府的侍卫是听命公主的,但他们也不敢真的对驸马动手。

陆衍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冲了进来。

他的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伤疤没完全消退,所以额头处缠了一条天青色刺绣抹额,看起来很是清雅别致,可惜因为他一脸的焦急,这一份雅致当然无存。

“雪茵!”

看到柳雪茵安然无恙,他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一下。

柳雪茵也一改刚刚的黯然,惊喜无比:“衍之哥。”

萧黎:这特么当这儿是无人区吗?

陆衍之快步走过来,想要伸手却又克制的站在两步之外,只是担忧的看着她,满眼深情:“你没事儿吧?”

柳雪茵笑得像是一朵徐徐绽放的花儿一般柔美:“我没事,你呢?”

萧黎:“yue......”有琼瑶剧那味儿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片刻,陆衍之才想起还有个萧黎的存在,然后一把将柳雪茵护在身后,秒变脸,冷漠嫌恶:“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别牵连无辜之人。”

这......也特么是个神经病!

萧黎叉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然后用银制的叉子指指他们:“来人,把他们给我叉出去!”

两人一脸愤怒和屈辱的离开了,萧黎瞬间觉得空气都好了。

“看戏看够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萧景奕从院墙上爬下来,摇着扇子故作风流:“不是我故意听的,我是突然想起还有事儿没说完。”

“太后今晚设宴,让你务必出席。”

这个时候太后设宴能有什么好事儿?

最近皇帝的动作不可谓不大,但陆家到底不是一般世家,皇帝也不敢一口气吞了。

所以现在这是好处薅完了,准备和稀泥了?

可皇帝想粉饰太平继续做亲戚拿捏人家,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

陆家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这也得把陆衍之从公主府捞出去,所以皇帝的如意算盘定然是要落空了。

解除赐婚,势在必行。

萧黎本来也是迫不及待想甩了陆衍之,期待着结果,但......现在她改主意了。

现在不是她想休陆衍之,而是陆衍之迫不及待的想跳出她的手掌心。

原本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可...刚刚他们两人属实恶心到她了。

当着她面你侬我侬,当她是死的?

眼中闪过邪恶的光芒,萧黎朝萧景奕勾勾手,对方乖巧的跑过来,然后一把被萧黎掐住了衣领子拉近。

她微微垂眸,红唇上扬,眼里是深深的恶意,赤裸裸的威胁道:“去告诉皇兄,让我退一步可以,但得拿赏赐来换。”

说完还拍了拍萧景奕的脸蛋,蛊惑道:“封地、金银、人口,你去讲,让我满意了,分你三成,懂?”

萧景奕眼睛瞬间蹭亮,还有这好处?

“皇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看着萧景奕欢快的背影,萧黎忍不住呵了一声:“不愧是墙头草,狗腿又机灵。”

萧景奕现在是个闲散王爷,后来皇权更替,他立刻改抱大腿,还是当了个闲散王爷。

真是没人比他更识时务了。


陆衍之被赶了出去。

萧黎靠在枕头上,靠耐力抵抗着愈发浓郁的药性,汗水将她全身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红月和蓝月誓死守着,钱慧看着萧黎难受一脸心疼,她还是想劝萧黎答应驸马回来,再怎么也得把药效解了啊。

“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你们这是在害公主啊......”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

红月抓起凳子就朝她砸过去:“到底谁害公主?你给公主下药难道不是害她?”

钱慧差点儿被砸到,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人:“我那是为公主好,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再看向萧黎,恨铁不成钢:“公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难得驸马主动愿意和你圆房,你不好好把握还伤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驸马要是真的不要你了,那可怎么办啊?”

蓝月让人打来了凉水,领了帕子给萧黎擦拭,看到萧黎身体不断的在颤抖,可把她心疼得不行。

听到钱慧还在那里吵吵,气得她一盆水就给她泼过去了。

“红月,把她赶出去,再去打水来!”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萧黎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

今晚中秋,本来当值的太医就不多,太后晕倒,宫中受伤无数,现在大部分太医都还在宫里,根本请不来。

出去的人转了一圈,最后把半路遇到的岑岸请来了。

岑岸来的时候先看到了站在廊下的陆衍之,那一张脸上都是鲜血,在月色下简直恐怖如厉鬼。

陆书站在一旁劝说,急得跳脚,看到岑岸之后连忙招呼:“岑大夫,快给我家公子看看,他伤得很厉害。”

不用岑岸回答,杨钧直接把他拽了进去。

时隔多日,岑岸终于还是给萧黎看病了,他属实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前几日还盛气凌人的玄阳公主,此刻一身湿透、面色痛苦,可怜脆弱极了。

被找来时侍卫已经告知情况,岑岸带来了需要用的药,先拿出两颗让侍女给丫鬟服下,一边快速展开自己的银针包。

“你们把公主放平,手脚和脖子露出来,她现在需要施针泻热,否则会伤及脏腑。”

“她颤抖得厉害,你们得摁住她。”

红月和蓝月照做。

岑岸不愧是神医传人,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几针下去,萧黎明显没抖得那么厉害了,他徒手摁在萧黎头上,用力摁压几个穴位,猝不及防之下,萧黎痛得惨叫出声。

不过她此刻药性还没完全解,嗓子也被血糊得沙哑,便是惨叫听着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勾人意味。

饶是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分的岑岸也差点儿分了神。

一刻钟之后,岑岸收了针,萧黎也缓缓挣开了眼,那双冷漠的眸子此刻氲满了雾气,眼角还有一滴泪悬挂,欲落不落。

破碎的美人,看着就令人心醉。

岑岸不敢多看:“在下将这药效从穴位散出,公主已经无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不过这虽然是助兴之药,可是药三分毒,总是伤身,尤其公主身子本就虚弱,怕是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说话间他刷刷写下一份方子递给蓝月。

“公主若是信得过在下,以前的药就不要吃了,用这个方子就好。”

萧黎听着他嗡嗡的说着,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药性还未完全消失,不过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在褪去,理智一点点回笼。

终于,她想起了什么。

“杨钧。”

“属下在。”杨钧隔着一道帘子站在那里。

萧黎目光空洞的看着床顶帐幔,手指动了动,平静的下达命令。

“把钱慧拉出去。”

“杖毙。”

室内三人皆被惊了一下,但这一刻没人开口求情。

杨钧:“属下遵命。”

钱慧其实也在屋内,但蓝月和红月防着她,让她不能靠近床榻,只能在门口的位置站着。

见杨钧出来,她正想往里凑过去,却突然被杨钧一把扯住。

“唉唉唉......你拉我做什么?放开我!”

“杨钧,你干什么?你给我放开。”

“哎哟,你轻点儿,你想摔死我啊。”

钱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嚷嚷着,直到杨钧吩咐人把她摁住。

杖毙?

公主要杖毙她?

钱慧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公主怎么能杀我,我对公主忠心耿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啊。”

然而她说什么都没有,还是被人拉出去摁在了凳子上了。

“公主,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太后宫里的人,你们没权力打杀我。”

“我要见公主,我要见公主!”钱慧歇斯底里的叫着。

“啊......好痛,啊......公主......公主饶命啊......”此刻她终于觉得错了,也后悔了,可一切都晚了。

岑岸被抓去给陆衍之看伤,刚刚才把周围的血给擦干净,突然就听得外面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哪怕不知道真相岑岸也明白这是那公主在惩罚人呢。

一醒来就动刑,可见有多愤怒。

说来也是奇怪,公主身上没外伤,但那屋子里满是血腥味。

而陆衍之伤得这么重却还站在那门口守着。

这两人今晚闹得有点儿狠啊。

岑岸烤了针:“你这伤口太深,必须缝合。”

这肉都翻出来了,他却不吭一声,没看出来这也是一个狠人。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显然是受刺激了啊。

在岑岸准备下针前,陆衍之开口了:“公主......怎样了?”

岑岸:“已经没有大碍,药效泄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修养就行。”

闻言,陆衍之没在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的惨叫声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岑岸缝合完最后一针,上药包扎。

陆书冷着脸进来:“钱嬷嬷被杖毙了。”

不是惩罚,而是直接打死。

陆书想到自己路过看到钱嬷嬷被拖走的那一幕就不寒而栗,那腰上骨头都被打断了,血流了一地。

“公主也太狠了,那钱嬷嬷可是跟随她多年的老人,素来最疼她了,她竟然也下得去手。”

陆衍之抬手摸了摸裹了自己大半张脸的纱布,神情恍惚:“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陆书惊讶的看着自家公子,他刚刚这是在向着公主说话?


“玄阳,我有话跟你说。”

萧黎身量比柳雪茵高一截,微微垂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可没话跟你说。”

柳雪茵怒火燃起:“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你污蔑我,颠倒是非黑白,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神经。

她们是好好说话的关系吗?

一个劝别人跟丈夫和离、还当着别人的面跟别人的丈夫眼神拉丝、你侬我侬的贱人,配得上谁的善良?

“是,我恶毒,你善良,全世界你最善良。”

萧黎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拔了下来,然后将她推出去。

顾凌一把将人接住,随后面色不善的看着萧黎:“王妃可是公主皇嫂,你如此不敬?”

萧黎目光幽冷的看着他:“她算哪根葱值得我尊敬?你又是哪根葱,敢在本公主面前狗叫?”

顾凌脸色更加难看:“身为公主,言语粗鄙,不讲礼数,简直丢皇室的脸。”

萧黎:“......”这特么是个喷子吧?

“景奕,你去告诉皇兄,就说平南侯世子要代替他训斥我呢。”

萧景奕:“......好的。”怎么说呢,现在谁惹到皇姐,一定是对方倒霉,他对此深信不疑。

柳雪茵蹙眉,像是难以理解:“玄阳,你怎么能这样?世子什么时候训斥你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萧黎觉得自己不适合讲道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可以继续说,反正我心情不好了就扇陆衍之一巴掌。”

“现在我心情就很不好。”

柳雪茵的话堵在嘴里,愣是说不出来,满眼震惊,像是不敢相信她怎么这么恶毒。

萧黎走了,萧景奕赶紧跟上,走了一会儿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三人,眉心紧蹙。

五哥这个王妃......一言难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乎驸马似的。

萧黎说告状就是告状,萧景奕入宫帮她告状还不够,她还亲自写信上去,上书平南侯世子十宗罪。

比如他不用正眼看人,比如他装逼得看着还以为他是皇帝呢,还敢居高临下鄙视公主,比如他还想代替皇兄教训她,如此等等。

看信就知道是在胡搅蛮缠,但又能感觉到她是真的生气了。

尤其是平南侯世子还想代替皇帝教训她这句话,让皇帝看着顿时不舒服了。

平南侯是祖上功勋,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是现在的平南侯,还弄出了个外室子认祖归宗的事情,他那原配嫡妻怎么死得,虽然没人查,但不代表没人知道。

皇帝是嫡出正统,最痛恨这样的行为了。

“来人,传平南侯入宫。”

平南侯没想到自己被传入宫去,本以为是皇帝终于想起他了要给他派差事,结果因为他儿子被训了一顿,等到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儿子。

平南侯是舍不得打这个儿子的,但皇帝发话了,他要是教育不好,那皇帝亲自帮他管教。

不敬公主,藐视天威,足够让他平南侯府从勋贵中消失了。

还教训公主不讲礼数,他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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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穿梭在暗影之中,一路朝着目标奔袭。

悄无声息的落在屋顶上,确定屋内没有多余的人了,这才从屋檐顺着柱子落下,如鬼魅般从窗户翻进去。

他缓缓抽出匕首朝大床走去,看到床上起伏的弧度,眼里凶光毕露,而后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朝枕头的方向刺进去。

匕首刺破了被子和枕头,却再无其它。

他连忙掀开被子,果然只看到一个枕头。

“人呢?”

他心惊后退,直觉告诉他该快点离开。

赶紧从窗户退出来,翻身上了屋顶,而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得‘嗖’的一声。

他都没来得及分辨,一箭就穿透了他的后背。

猛然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远处的三层阁楼之上,一道身影被黑暗裹挟,唯一看得清的是那森寒幽亮的箭尖。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带着凌冽的杀意。

黑衣人快速在屋顶翻滚,带起瓦片翻飞,终于他从一角一跃而下逃离了府邸,杀气这才消失。

“刺客!”

“来人啦,抓刺客!”

府内的侍卫因为瓦片掉落才发现贼人,赶紧嚷嚷着抓人。

杨钧带着人冲进屋去,看见破碎的被褥,这才想起公主还没回来歇息,看了眼高楼,这才急匆匆的赶过去。

“噔噔噔”的冲上三楼,却又在楼梯处停下,公主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得踏上这里。

“公主,刚刚有刺客出没,公主可有受到惊吓?”

阁楼里,萧黎点了灯盏,坐在桌子上摆弄一堆木头。

闻言平静道:“你让人入宫禀报陛下,我看见那人的脸了,是平南侯世子顾凌,让他去抓人。”

平南侯世子?

杨钧太过震惊刺客的身份,都顾不上去想萧黎隔着这么远也能看清对方身份这事儿了。

“属下这就去办。”

杨钧派人出去,而后自己亲自带人守卫巡逻,红月等人也不敢睡,都起来守着,不过没有萧黎的命令谁也不敢上去三楼。

萧黎往下瞥了一眼,她这公主府的府卫一百多人,虽然受过训练,但功夫真的谈不上,也就一个杨钧是武学之家出身的,可面对真正的高手也是不够看的。

看那顾凌悄无声息就到她房间里杀人,就知道这些侍卫是真没什么用了。

不过虽然能力平庸,但胜在忠心,毕竟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她手里。

萧黎没想再给自己找些有能耐的属下,她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说白了,她只相信自己。

内力武功她已经想办法学了,但这些东西不是一蹴而就,况且就算有了内力也不是天下无敌。

一山更有一山高,总会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

所以,为了能在这个世界横着走,那就只能给他们来点儿......降维打击了。

桌上一堆木头雕刻的物品在她手中快速组合,枪管、扳机、弹药仓、枪托。

很快,一把木质的霰弹枪就出现在她手里。

“碰!”

她用嘴发出声音。

可惜了,这只是模型,还需要专业的铁匠和木匠帮她打磨出来,加上铁石、黄铜和黑火药制成的子弹才能用。

仔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将它拆了,分到不同的铁匠铺去铸造。

她接下来就需要等成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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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鬟服侍萧黎擦头,外面红月进来汇报:“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萧黎抬手抚摸鬓角的手一顿,眼神也变得幽冷。

“驸马啊......”她缓缓拿起梳子疏离垂下的发丝,长睫微敛盖住那嗜血的恶意。

原身虽然是公主,但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够本事,早早就死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

因为是第一个女儿,得先帝一分垂怜,让她寄养在皇后名下。

看似有了个尊贵的身份,可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受尽白眼,谨小慎微的讨好皇后,卑微求存。

皇兄登基后,她立刻被当作棋子拿来联姻,牵制文官世家。

驸马是望门世族陆家的嫡次子,贵族子弟、饱读诗书,容貌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出身高贵却没有那些权贵之子的浮躁和骄奢风流。

淡泊名利,出尘之姿,是多少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若非陆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入宫,新帝又想牵制文官陆家,这样的男子怕是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生母低微、性格懦弱的公主。

这样优秀的男子,原身自然是无法不喜欢,哪怕他清冷淡漠、无欲无求,她也试图打动他,想要跟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奈何卑微祈求捂不热驸马那颗早就许给了别人的心。

醉酒想要诱惑驸马跟她圆房,却被驸马丢给一个觊觎她的侍卫玷污,然后还怀上了身孕。

她丢失了贞操之后开始发疯,不是对别人发疯,而是折磨自己,不断的沐浴洗身,把自己一身抓得伤痕累累,可一桶一桶的血水也洗不掉她的肮脏膈应。

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想要打掉,却被人将打胎药替换成了保胎药,一碗一碗下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也彻底疯魔,最终早产生下一个孩子,而她自己却因血崩而死。

驸马啊,清风明月般不染尘埃的出尘公子。

他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把一个厌恶的女人推了出去,只是因为心爱的青梅不忍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他甚至甘愿戴上绿帽,替换那一碗一碗的堕胎药,让公主生下那个孽种。

他多好啊,他没有纳任何一个女子,守着公主府,悉心养育那个孽子。

自始至终,干干净净的守着自己心中挚爱的青梅,深情如许、矢志不渝,谁看了能不动容呢?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萧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才能避免自己那狰狞狠戾的表情被铜镜照出来,可那恨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宛如实质一般,丝丝缕缕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原身卑微、恋爱脑,下场凄惨跟她有什么关系?

故事里男二的痴情执着,又与她何干?

为什么她要穿书,身临其境的去感受那样的痛苦绝望?

“驸马。”

一道白色出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侍女们连忙行礼。

来人大步进来,却又在屏风之外停驻,不愿再进去一步。

“听说你这里出事了......”

清冷的嗓音干净冷冽,听着还是很悦耳的,但却吝啬得不愿多说几个字。

不耐烦、傲慢且冷漠。

萧黎缓缓放下手,借着明亮的灯火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张脸跟她自己一模一样,然而之前总是卑微怯懦、要不就是嫉妒扭曲、恐惧癫狂,丑得没眼看。

此刻,眉眼如画、凤眸上扬、像是浓墨重彩的美艳,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还有可以屠灭一切的疯狂。

这个样子真是让她满意极了。

“所有人都下去吧。”

这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侍女们还被恐惧笼罩着,对这个公主从未有过的恭敬,言听计从。

看着侍女们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陆衍之微微皱眉,他一点儿都不想跟公主独处一室,可他又实在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都怪公主,要不是她不要脸的想要强迫他圆房,他也不会在在愤怒中随手把一个侍卫打发过去。

当时他的想法是‘既然公主那么缺男人,他就给她一个男人’,然而他离开之后就有些后悔。

他厌恶公主,可他们到底是夫妻,公主要是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他的尊严何存?

这也是他为何会赶回来的原因,他难得一次心里忐忑,却没想到听到的是张靖的死讯。

罪名是偷窃,可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为了遮掩真相。

所以,他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驸马一听说公主这边出事了就急匆匆赶来,旁人看了定然会说驸马看起来还是在乎公主的。

唯有萧黎知道,他这是回来看犯罪现场呢。

铜镜里倒影着他站在屏风一侧的身影,身子颀长,五官俊朗,一身君子如兰的雅致端方,眉宇间清冷淡漠,恍若遗世半仙,不食人间烟火。

多美好的痴情男二啊。

可惜了,她不是女主,也不是被他痴情感动的读者。

她啊......是魔鬼、是蛇蝎、是他未来的报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了勾唇:“也是稀奇了,一个窃贼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儿,哪儿值得驸马亲自来问一问?”

明明是正常的语调,可做贼心虚的人听着总觉得像是别有深意。

陆衍之抓住折扇的手握紧,维持这清冷格调:“公主无事就好,我回去了。”

比起一个无足轻重的真相,他更害怕公主再纠缠他。

他转身要走,萧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张靖临死前说要告诉我一个关于驸马的秘密,可惜......”

陆衍之心口提起,步子挪动不了:“他说了什么?”

萧黎遗憾的补完后半句话:“可惜他还没说完就死了。”

陆衍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自诩坦荡君子,从未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唯独今晚鬼迷心窍,竟然让一个侍卫去玷污公主。

他怕的不是公主质问难堪,而是这事儿会给他留下污点,雪茵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很失望,一想到雪茵失望厌恶的眼神,他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不过张靖什么都没说,这确实让他松了口气。

也是,若是公主知道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她怕是不会这么安静坐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怨恨公主,若不是公主非要与他圆房,他又怎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都怪她!

思及此,心里厌恶更盛,话都不愿说就要离开。

“嗖!”

破空之声骤响,一个瓷枕落在地上,质量极好,没碎。

陆衍之的身形晃动了两下,抬手摸了把后脑勺,一手的黏腻猩红。

“你......”

脑袋晕乎还没缓过来,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下一刻,又一个花瓶在他视线中狠狠的砸过来。

“咚!”

看着重重倒地的人,萧黎笑了。

“一个书里的纸片人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玄阳公主恋爱脑她管不了,他是不是被逼的跟她也没有关系,可她非常明确一点,就是因为他让那个侍卫玷污玄阳,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这躯壳里,被迫经历那恶心又痛苦的一切。

真想杀了他啊......

萧黎满眼疯狂,也满眼遗憾。

她恨不得将陆衍之挫骨扬灰,可现在她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陆衍之身份特殊,杀了他,自己也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且留着吧,现在她有的是兴致陪他们慢~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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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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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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