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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长安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身后只听得明安帝阴沉的声音传来,“若是尉迟堇熙出了事,你们三个就去给他陪葬!”申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愧是明安帝,狠心又虚伪。凤仪宫中。皇后方晴听着身边大宫女说了尉迟昀宵的事,心中慌乱,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死过去。她死死拽着大宫女的手,“去,快去东宫寻太子,让他快去养心殿。”“给本宫穿衣,去养心殿。”方晴努力控制自己的身形,吩咐身边的宫人。等方晴带着宫人来到养心殿外,只见蒋玉漱已经站在前方。方晴眸色一沉,心中焦急,略过蒋玉漱就想进去。蒋玉漱却是不肯让步,拦在方晴身前,“皇后娘娘。”方晴视若无睹,只是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蒋玉漱,方晴身后的宫人率先沉不住气,出声斥责,“贵妃娘娘见到皇后娘娘为何不行礼?”蒋玉漱闻言轻声一笑,转头去看那小宫女...

主角:贺舒堇熙   更新:2024-11-27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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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舒堇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长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后只听得明安帝阴沉的声音传来,“若是尉迟堇熙出了事,你们三个就去给他陪葬!”申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愧是明安帝,狠心又虚伪。凤仪宫中。皇后方晴听着身边大宫女说了尉迟昀宵的事,心中慌乱,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死过去。她死死拽着大宫女的手,“去,快去东宫寻太子,让他快去养心殿。”“给本宫穿衣,去养心殿。”方晴努力控制自己的身形,吩咐身边的宫人。等方晴带着宫人来到养心殿外,只见蒋玉漱已经站在前方。方晴眸色一沉,心中焦急,略过蒋玉漱就想进去。蒋玉漱却是不肯让步,拦在方晴身前,“皇后娘娘。”方晴视若无睹,只是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蒋玉漱,方晴身后的宫人率先沉不住气,出声斥责,“贵妃娘娘见到皇后娘娘为何不行礼?”蒋玉漱闻言轻声一笑,转头去看那小宫女...

《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身后只听得明安帝阴沉的声音传来,“若是尉迟堇熙出了事,你们三个就去给他陪葬!”

申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愧是明安帝,狠心又虚伪。

凤仪宫中。

皇后方晴听着身边大宫女说了尉迟昀宵的事,心中慌乱,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死过去。

她死死拽着大宫女的手,“去,快去东宫寻太子,让他快去养心殿。”

“给本宫穿衣,去养心殿。”方晴努力控制自己的身形,吩咐身边的宫人。

等方晴带着宫人来到养心殿外,只见蒋玉漱已经站在前方。

方晴眸色一沉,心中焦急,略过蒋玉漱就想进去。

蒋玉漱却是不肯让步,拦在方晴身前,“皇后娘娘。”

方晴视若无睹,只是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蒋玉漱,方晴身后的宫人率先沉不住气,出声斥责,“贵妃娘娘见到皇后娘娘为何不行礼?”

蒋玉漱闻言轻声一笑,转头去看那小宫女。

那小宫女被蒋玉漱的眼神一吓,惊得后退一步,迅速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方晴心中担忧尉迟昀宵,看着蒋玉漱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耐烦,“让开。”

“皇后娘娘怎得比臣妾还急?如今生死不知的可是玉华的亲生孩子,皇后娘娘可是玉华从前最好的闺中密友,想来如今也是担心堇熙才来的吧?”

蒋玉漱目光凛凛的盯着方晴,方晴脸色一白。

杀人诛心。

从前还未出阁时,她和蒋玉漱蒋玉华是最要好的手帕交,只是后来,她嫁给了皇帝,玉华嫁给了镇北王。

年轻时的爱恨情仇让她和她们两姐妹走岔了路。

蒋玉漱继续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哦,臣妾倒是忘了,让堇熙受伤的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亲疏有别,皇后娘娘还怎么会记得玉华和堇熙呢?”

方晴像是突然失了力气一般,整个人的气质都消沉下去,语气艰涩,“玉漱......”

玉漱,你怎么能......

如此伤我的心。

蒋玉漱见方晴这般模样瞬间失了兴致,又见不远处太子殿下匆匆而来,略微退开两步,和方晴拉开距离,“臣妾先告退了。”

太子尉迟昀煦匆匆赶来,见自己母后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扶住方晴,侧过头去看蒋玉漱离开的背影,眸色深沉。

方晴拍了拍太子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先进养心殿看看情况。

第二日一早。

贺侍郎家庶女在酒楼私会小倌的消息果然传了个沸沸扬扬。

京城中人人津津乐道,都笑贺梦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贺峻霖告了病假,闭门不出,贺老太爷院子里的仆人皆被敲打过,在两位老人面前不敢多提一句。

贺舒起了个大早,琴雪替贺舒收拾着笔墨纸砚,心中有些担忧,“姑娘,要不今日不去国子监了吧?”

她担心姑娘会被人欺负,书雅没说话,心中却在想,她们家姑娘又不是软脚虾,如何会被欺负了去?

贺舒心中明白,琴雪是因为贺梦一事担心她,但她却不是遇见了事就躲起来的人。

她就不像她爹,早早就告了假,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贺梦还没醒?”

“没呢,张氏在六姑娘床前照料了一夜,六姑娘如今还昏迷不醒,命是保住了。只是,六姑娘的脸,怕是毁了。”书雅恭恭敬敬的回答。

贺舒心中唏嘘,又听书雅接着说道,“那小倌还被关在柴房里,张氏不允许给他治疗,恐怕......”

命不久矣。

贺舒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簪花,粲然一笑,“你去给那小倌送些伤药,别让他死了。”

毕竟他可是故事的主角之一,若是不在了,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呢?

书雅领命,迅速退出了房间。

贺鸢和贺晚坐在门口马车中等着贺舒和贺羽怀,贺舒掐着点出门,先和两位姐姐打了招呼,“大姐姐,三姐姐。”

贺鸢笑着拉着贺舒的手坐下,“舒儿快坐。”

贺晚嘟着嘴,心中因为贺梦一事略有些迁怒贺舒,贺舒心中明了,倒是也没多说些什么。

贺羽怀没有和三个姐姐坐一辆马车,而是打过招呼后上了后面一辆马车,跟在三个姐姐身后。

云秦国女子也可以上学,等及笄之后便可以选择不再来了,贺鸢和贺晚都打算上学上到定亲。

贺舒还有三月及笄,前十一年也背着贺家上过女子学堂,只是在人前并不显。

果然,三人到学堂外时,里面已经吵吵嚷嚷的了。

“叶娇娇,你这嘴若是不想要了,我便帮你一把,撕了它,反正你也不会说话!”

叶娇娇:“蒋珍意你放肆!”

蒋珍意:“今日我便放肆了你又如何?”

一旁传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似乎在劝架,“娇娇,你不要生气,珍意你也是的,娇娇性子直,也是怕你被贺舒欺负了才好心劝诫你的,我怎么也算你和明珠的堂姐,我还会害你不成?”

贺舒在门外听得想鼓掌,好好好,够虚伪!

说话的是长公主的女儿淑敏郡主项宁语。

蒋明珠其实想吐,但多年的教养让她忍住了。

她拉着蒋珍意的手,怕妹妹一时冲动就要动手打人。

蒋珍意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堂姐?我可高攀不起皇亲国戚。”

蒋明珠默,其实,也可以攀一攀的,毕竟,还有两位姑母。

“珍意......”项宁语泫泫欲泣,眼泪说来就来。

贺舒三人从门口走进,“哟,今天这么热闹啊。”

蒋珍意一见贺舒眼眸一亮,拉着蒋明珠就走上前来,笑容灿烂,“阿舒,你来啦!”

贺舒摸了摸蒋珍意的头安抚她,叶娇娇嫌恶的瞥了贺舒一眼,“贺舒,你怎么还有脸来国子监啊?你妹妹出了那等子事,你也好意思,真是没脸没皮,莫非你也是这种人?”

叶娇娇说罢,不怀好意的眼神又在贺鸢贺晚的身上流转,令人不适。

贺鸢略沉稳些,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反应,贺晚沉不住气,撸起袖子就想扑过去打叶娇娇。

贺晚怒气冲脑,一时也忘了身份差距,“叶娇娇,我要撕了你的嘴!”

蒋明珠和贺鸢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死死拽住贺晚,“晚儿,冷静些。”

叶娇娇被吓得倒退两步,项宁语连忙扶住叶娇娇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抚她。

贺晚被人拉住,动弹不得,转过头狠狠瞪了贺舒一眼,“都怪你!”


蒋明珠认真的想了又想,回答道:“并不,从前父亲母亲都说我会嫁给他,他是我的夫君。”

“可后来他失踪了,我会经常去看侯夫人,虽然如今他回来了,我们却回不到小时候的情谊了。”

“从他回来到现在,我们只见过两次。”蒋明珠掰着手指数了又数,“我只把他当哥哥。”

“我们回去就跟爹娘说退亲就好了,阿姐,不要委屈自己。”蒋珍意不停往嘴里夹着小菜。

贺舒心中暗笑,珍珍好单纯啊。

蒋家是清流,虽然一直抵制世家的作风。

京城中,方傅叶楚四大世家为首,百年世家,根基深厚。

可既然已经和傅家定了亲,那断然没有退亲的说法。

更何况,就算是普通人家,退了婚,姑娘家的名誉扫地,连家人都会嫌弃,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蒋明珠显然是明白的,可她没有说,只笑着摸了摸蒋珍意的头,又伸手将她的筷子收走,“不准再吃了,仔细回府挨骂。”

蒋珍意吐了吐舌头,打了一个饱嗝。

三人吃饱喝足,又坐在一块谈天说地了一阵,才各自回府。

天色擦黑,贺舒回到贺府,刚到中庭,就发现中庭池塘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影。

贺舒仔细打量了一会才发现是若风。

好在此刻的中庭并无其他人,想来若风是刻意在这里等她。

贺舒朝着若风走过去,若风听见脚步声,回过头,轻轻一笑,“多谢四姑娘救命之恩。”

贺舒在离若风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眼神细细的打量着若风,他此刻的笑容少了在烟云楼的谄媚和讨好,看起来真诚了几分。

“在你收了贺梦的钱,答应和她一起毁我名声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不管这件事的当事人是她还是我,你本该都逃不过一死。”贺舒从来都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四姑娘心善,给了我伤药,又替我拿出了卖身契,感谢四姑娘大恩,若风无以为报,只能帮四姑娘一把,将贺梦拖到泥里。”

贺舒心中冷笑,却没有戳破若风,是为了报答她,还是为了自己活命,他自己最清楚。

“找我什么事?”贺舒不欲与他多纠缠。

“四姑娘聪慧,若风确有一事相求。”

贺舒挑了挑眉,这男人,莫非野心这么大?

等若风说完他的事,贺舒仔细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若风是想登堂入室,但若风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做贺府的女婿,他说的事对她来说,无伤大雅,能帮就帮了。

蒋府。

蒋夫人和蒋祁渊也在商量原本和宣平侯的婚约。

“珍意和明珠快及笄了,原本和侯府的婚事......”

蒋夫人蹙着眉,傅樾被侯府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五六岁,对谁都十分冷淡,和明珠没有什么感情,更是连珍意的面都没见过。

“明珠和珍意都还小,小樾也还不满十七岁,先拖两年吧。”蒋祁渊给蒋夫人按摩着肩膀。

“拖有什么用?那到底谁嫁呀?”蒋夫人眉宇间都是嫌弃。

蒋祁渊一点儿也不恼,笑嘻嘻的在蒋夫人脸上亲一口,“这还不简单,让他们几个多相处相处,看孩子们谁喜欢小樾也就履行婚约。”

蒋祁渊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蒋夫人思忖半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蒋祁渊的说法。

蒋祁渊给蒋夫人按摩半晌,蒋夫人想起什么般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堇熙那孩子?你好歹也是堇熙的小舅舅。”

蒋祁渊松开手,一拍脑门,“忘了。”

蒋夫人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一直都觉得蒋祁渊不靠谱,果然。

蒋祁渊立刻为自己申诉,“为夫可是递了好厚的折子弹劾五皇子呢。”

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明安帝看得头疼,吩咐申海拿出去烧了。

“堇熙从小父母都不在身边,你作为他的舅舅,应该多关心他。”

蒋祁渊连连称是,一点儿都不敢反驳,心虚的很。

蒋祁渊抽了空去看了尉迟堇熙,前脚刚离开镇北王府,后脚尉迟堇瑛就到了。

尉迟堇瑛是一个非常英气的姑娘,她风风火火的跳下马车,不顾身后夫君的呼喊,直冲尉迟堇熙的院子。

白亦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夫人消失的背影,怀中捧着一个小婴儿颠了颠。

他一边下马车一边逗弄自己儿子,“乖儿子,你娘不要你咯。”

白珏尚小,根本听不懂自己老爹在说什么,只是兴奋的蹦跶着,口中咿咿呀呀,小手挥舞,一巴掌拍在白亦脸上。

白亦咬牙切齿,怒瞪自己儿子。

小白珏打完更兴奋了,一直蹦跶,白亦差点没抱稳,一巴掌打在小家伙的屁股上,“安分点。”

白珏不蹦跶了,小嘴一瘪,放声大哭。

白亦慌了,捧着白珏就进去找尉迟堇瑛。

这儿子,他一个人哄不了啊!

此时尉迟堇熙勉强能够坐起身来,便被冲进房间的尉迟堇瑛指着鼻子一顿臭骂。

尉迟堇熙静如鹌鹑,直到小白珏的哭声传来,这才解救了他。

尉迟堇熙眼巴巴的看着阿姐怀中的小团子,非常想抱一抱。

尉迟堇瑛看出他的想法,将自己儿子丢到尉迟堇熙怀中。

说来也奇怪,原本嚎啕大哭的小白珏一到尉迟堇熙怀里就不哭了,眨巴着泪眼朦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白亦看得咬牙切齿,他的好儿子,明显吃里扒外。

尉迟堇瑛也震惊,她这儿子平时最是难哄,娇气的很。

这下有人帮她带了。

外甥肖舅,难道不止长得像,还会特别喜欢舅舅?

尉迟堇瑛夫妻在王府住了下来,准备照顾弟弟一段时间再离开。

蒋明珠和蒋珍意及笄礼那日,蒋府热闹至极。

大长公主都来蒋家做了主宾,明安帝人虽没来,却也吩咐太子备了两份礼送来,京城头一份儿,蒋家双姝一时风头无两。

贺舒给两人准备了两块儿成色极好,触手生温的玉佩,是并蒂莲。

莲心是足金而制,好看的紧,莲花竟是少见的粉色,莲花旁围着一片莲叶,栩栩如生。

蒋明珠爱不释手,握着玉佩惊喜不已,“阿舒,谢谢你,我好喜欢。”

金枝,玉叶,并蒂莲。

每一个寓意都足以体现贺舒的用心。


都怪贺家大房!

若不是大房贺梦,她和阿姐如何会受这种屈辱。

一想到这种屈辱往后还有更多,贺晚的心都凉了。

贺鸢急忙去捂贺晚的嘴,厉喝,“晚儿!”

而后转身去看贺舒的神色,贺舒面色微微苍白,却是纹丝不动,仿佛对贺晚的话置若罔闻,只死死的盯着叶娇娇。

贺晚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她其实并不讨厌贺舒,只是因为贺梦一事迁怒于她罢了。

贺舒和贺羽怀四岁前,贺府只有她们四个孩子,四姐弟感情一直很好,亲密无间。

后来贺舒生母去世,贺舒被送到城外庄子上,她们便断了联系。

贺舒离开那天她还追着马车哭着喊妹妹。

母亲也常常说贺舒两姐弟过得十分辛苦,所以这些年来她和阿姐也一直保护着贺羽怀,当成亲弟弟一般疼爱着。

贺晚思至此,又想起贺舒离开贺府那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疼又愧疚。

贺舒将自己的笔墨放在自己的课桌上,随后上前两步,一脚踹在叶娇娇的桌子上。

力气之大,桌椅倒塌。

叶娇娇放置笔墨的精致木盒滚落在地,笔墨散得到处都是,黑色的墨水晕染了一大块地板。

叶娇娇一惊,看着自己那梨花木镶玉的笔盒心疼不已,那是她哥哥送她的呀!

“贺舒,你做什么!”

项宁语也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谴责,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看好戏的戏谑,“贺舒,你怎可如此鲁莽?这可是叶大哥送娇娇的,你......太过了!”

贺舒微微一笑,“我倒是不知道叶家什么时候这么爱管别人家的家事了?怎么?管不住自己亲爹,就在这里管别人吗?听说叶丞相外室生的孩子比你还要大一岁,啧啧啧,真可怜啊,叶小姐。”

叶娇娇面色难看至极,她怎么知道?

这件事她都才知道不久,在家又哭又闹,要叶丞相和那外室断绝关系,叶丞相并不把她当一回事儿,还禁了她的足。

还不等叶娇娇说话,贺舒又把矛头指向淑敏郡主,“郡主,我可是听说,您表哥昨天也在酒楼被砸的生死不知,还听说大长公主原本想将您许配给世子爷,如今您表哥还在床上躺着,说不定往后就是个废人了,郡主,我可真是心疼你啊。”

蒋珍意补刀,“我表哥能看上她?不可能!”

项宁语眸色一沉,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她喜欢她表哥多年了,常常往她表哥面前凑,可她表哥始终对她无动于衷。

一想起昨夜跟着母亲去看尉迟堇熙,看到表哥那背上一整片被火舌灼烧的痕迹,让她几欲呕吐。

叶娇娇被项宁语掐的生疼,她转头不满的看向项宁语,“阿语!”

项宁语回过神,松开了手,柔弱的道歉,“娇娇,对不起,我走神了。”

正在此时,女夫子进来了,看着一地的墨水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些什么,只让她们收好东西,要背书了。

学堂里其他看戏的贵女正看得津津有味,一听要背书,顿时哀嚎起来。

几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蒋珍意坐在贺舒前方,回过头俏皮的对贺舒做了个鬼脸。

蒋明珠按住蒋珍意的头强硬的将她掰过来,指着手中课本,“给我背!”

贺舒见着情景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蒋明珠也回过头对着她眨了眨眼。

贺舒看着蒋明珠蒋珍意凑在一起的头,不由得回想起来三人初遇的场景。

蒋明珠和蒋珍意两人的身份说来也是离奇,蒋珍意是蒋祁渊和蒋夫人的亲生女儿。

十六年前,蒋夫人和小妾同一天生产,那小妾是个坏心眼的,想着若是蒋夫人生下一个男胎那便对调两个人的孩子,只是可惜,两人生下的都是女儿。

蒋夫人生下的蒋珍意,小妾生下的便是蒋明珠,那小妾便将蒋明珠换到了蒋夫人名下。

又将外面抱来的男婴留在自己身边,再将蒋珍意送出了府。

原本的蒋府嫡女,皇亲国戚,却在农家受苦了十余年。

彼时的蒋珍意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养母离世,她逃到京城为求生计,来到蒋府做婢女。

虽然当时的她又矮又黑,面黄肌瘦,就像一颗小豆芽菜。

但是,她的面容和蒋夫人几乎一模一样。

蒋管家一看到她,这不得了,当时拉着她就不让她走了。

蒋祁渊和蒋夫人匆匆赶来一看,也震惊不已,蒋祁渊面色黑沉,摸了摸自己头顶,“夫人,我绿了?”

蒋夫人一巴掌拍在蒋祁渊头顶,“少胡说八道!”

蒋祁渊捂着头也不敢说话了,好奇的打量着蒋珍意。

蒋珍意看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震惊不已,真的好像啊。

蒋夫人大手一挥,查!

蒋府的人查的很快,不出两个时辰,妾室和当初的稳婆就被人押了过来。

那妾室一看到蒋珍意的脸心中大惊,扑上去就掐住了蒋珍意的脖子,蒋祁渊大怒,急忙挥开她。

蒋夫人连忙把蒋珍意护在身后,心疼的看着她被掐红的脖子,眼中隐隐有了泪意。

蒋祁渊坐在主位上审问妾室和稳婆,妾室还想嘴硬,稳婆却是不敢了,将十五年前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

蒋祁渊和蒋夫人越听脸色越黑,蒋珍意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原来,她以为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么?

蒋夫人抱着蒋珍意一直哭一直哭,怜爱的摸着她的脸,“我的孩子。”

蒋珍意心中略有些慌张,她从未体会过如此浓烈且外放的舐犊之情。

从前养母也是爱她的,可因为她是个女孩儿,这种爱意也是有限的,她养父,更是不用说了。

蒋祁渊的眼中也隐隐有着泪意,“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看着蒋祁渊和蒋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蒋珍意耳朵通红,突然觉得自惭形秽,低下头看着自己布鞋的鞋尖,吞吞吐吐的吐出了几个字,“阿...阿奴,我叫阿奴。”

蒋珍意想,蒋府的名头她是听过的,蒋老太傅也就是她的祖父是帝师,学生遍布云秦国。

大姑母蒋玉漱是后宫贵妃,二姑母是镇北王妃。

这是第一次,蒋珍意觉得阿奴这个名字上不得台面。


蒋明珠想了想,拒绝道,“不用了,我们几人马车都在前山,樾哥哥若是有事便先离去吧。”

贺舒却是明白,傅樾提出从后山离开一定是前山有她们不愿意见的人上来了,这会下去定会撞个正着。

“明珠,走后山吧,我还没见过后山的风景呢。只是麻烦傅公子的小厮下山,让贺府和蒋府的马车到后山去接我们了。”

贺舒说了话,贺鸢和贺晚都没反对,蒋明珠也只好同意了。

傅樾向身边小厮示意,小厮机灵的很,迅速下山去了。

叶娇娇是听到傅樾来骊山了,连忙带着人就追来了。

到山下时就发现了贺府蒋府的马车,她微微蹙了蹙眉,急匆匆往山上走去。

山上六人一路朝后山走去,贺舒好奇前山是谁来了,便凑到傅樾身边去问。

傅樾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不是针对贺舒,“叶娇娇。”

贺舒了然,出来游玩这么开心的事,若是遇到叶娇娇那可真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傅樾跟在蒋珍意身后,贺舒走在傅樾身旁,这个角度,突然让贺舒想到了些什么。

她心中大震,连脑子都不会转了。

侯府小公子,奴隶市场。

约莫五年前,刘五和贺舒去京城奴隶市场,本意是想给贺羽怀买一个忠心的奴仆。

两人逛了半晌,刘五一眼就看中了那被绑在第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那个小少年也注意到了他们,嘴唇紧紧抿着,目光灼灼的看向贺舒。

小少年浑身是伤,瘦弱至极,眼神却是藏不住的桀骜不驯。

贺舒不喜欢这个眼神,只觉得这个小男孩并不认命,放在贺羽怀身边,她不放心。

当年那个小少年渐渐和眼前的傅樾重合。

只是如今的少年长高了,眸底的桀骜也隐藏了起来,更冷漠,也更沉毅了。

贺舒石化了。

有毒吧!

侯府找了多年的小少爷她原来早就见过了,还没买下来!

贺舒想,要是当时买下傅樾,光是这救命之恩,侯府就得待她如座上宾。

只是可惜啊,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傅樾注意到了贺舒的异样,脚步一顿,“想起来了?”

傅樾早就认出了贺舒。

贺舒默默的挪开步子,离傅樾远了一些。

贺舒表示,一句话也不想说。

等一行人到了山脚下,几家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众人挥手告别,各自回府。

叶娇娇上了山一个人都没找到,气愤不已,狠狠一把拧住给她消息的婢女,“人呢?不是说小樾哥哥来了吗?”

那婢女连痛呼也不敢,泪眼盈眶,连连求饶。

叶娇娇在骊山转悠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最后只能讪讪下山了。

贺舒累瘫了,贺晚也累的不行,两个人软软的倒在马车里,只有贺鸢一个人端正的坐着。

蒋珍意也靠在蒋明珠的怀中昏昏欲睡,蒋明珠伸手在蒋珍意脸上轻轻拍了拍,蒋珍意伸手挠了挠脸。

“珍珍,你有没有觉得,傅樾喜欢你?”

蒋珍意猛的睁开眼睛,眼中都是茫然,“啊?”

有吗?她没什么感觉。

只见过几次的人,谈什么喜欢呢?

蒋明珠把蒋珍意按进怀中,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蒋珍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蒋明珠听着蒋珍意平稳的呼吸声,心中暗笑,她这妹妹还没开窍呢。

看来傅樾的追妻路漫漫,道阻且长啊。

尉迟堇熙今日待在镇北王府足不出屋,只是吩咐影三去将贺舒查了个底儿掉。


明安帝这—步棋,是图谋对镇北王府不利呀。

真是无耻。

接风宴第二日,太子便亲自带着—抬—抬聘礼到了贺府,以示对太子妃的重视。

彼时许家刚退了庚帖,面对太子到访,贺家二房即使心中憋屈,也只能强装欢喜,将人迎进了府。

送完聘礼后,太子来到贺鸢院子里,想见贺鸢—面,被门口的丫鬟拦住了。

“太子殿下,我家姑娘昨日落水不慎染了风寒,此时恐怕不便见客,若是过了病气给殿下,那就是罪过了。”丫鬟心中惶恐,却还是强硬的拦在门外。

太子温和—笑,“无碍,既不方便进去,孤便在这里说吧。”

说罢对着贺鸢房间紧闭的窗口大声说道:“大姑娘,昨日之事多有得罪,只是情况紧急,想着先保住大姑娘性命要紧,玷污大姑娘清誉,是我的不是。”

“我在这里给大姑娘赔罪,今日姑娘身子不适,回头我遣个太医过来瞧瞧,莫要留下病根,冒昧叨扰大姑娘,是我失礼了,等下次大姑娘好些了我再来。”

—番话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言语里丝毫不提及自己救了贺鸢—命,且不自称孤,可谓是用了真心。

言毕,尉迟昀煦转身欲走,身后的大门却“吱呀”—声打开了。

“殿下且慢。”贺鸢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尉迟昀煦话都说到这份上,贺鸢再不做些表示就显得她太不识大体了。

尉迟昀煦听见声音脚步—顿,回过头来。

贺鸢—袭淡粉纱裙,面色苍白,她微微俯身对着尉迟昀煦行了—礼,以手掩唇轻轻咳了几声才开口道:“小女子谢过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殿下大德,并未因小女子身份低微而对小女子视而不见,是小女子高攀了殿下,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能陪在殿下身侧,是小女子的福分。”

尉迟昀煦端的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听完贺鸢的话,将腰间挂着的玉佩递给—旁站着的丫鬟,朝贺鸢说道:“阿鸢莫要妄自菲薄,这玉佩我—直随身携带,今日送与你,你好好养病,过段日子我在来看你。”

贺鸢的婢女恭恭敬敬的接过玉佩,递到贺鸢手中。

等到尉迟昀煦的身影彻底消失,贺鸢才湛湛松了—口气。

房间里,贺舒跟贺晚两人走上前来,贺舒盯着太子离去的方向,眸光沉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太子是二皇子,皇后的嫡子,在朝中素有贤名,二伯父如今是三品大将,他会想要—个这样的助力吗?

那个原本想推三姐姐下水的人,会是他吗?

贺舒想了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明安帝共有三子。

大皇子是贵妃所生,平日里却从不崭露头角,行事十分低调。

五皇子是太子—母同胞的弟弟,毫无建树。

太子身份尊贵,又有贤名在外,按理来说,他并没有必要这么做才是。

贺鸢将手中玉佩捏的死紧,这玉佩是皇家制物,见玉佩如见太子,她想砸了这玉佩,她想疯—次,可她不能。

贺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大姐姐,明明和心爱之人即将成亲,明明大姐姐已经欢欢喜喜在绣着自己的喜服了,就差那么—点点......

方氏因为大女儿和太子—事心情颇为复杂。

说起来,她和皇后还是远房亲戚,皇后按理该唤她—声表姐,只是她们这—脉同皇后—脉关系早就不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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