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放完,章知珩羞红了脸,为的是我发现了她和方泽楷不轨行为。
而到这个时刻,方泽楷还在嘴硬。
你怎么确定是你的,我也有一只不行吗!
我嗤笑出声。
不是我怀疑你的财力。
手表上有独一无二的编码,要我报警吗?
这时章知珩也不偏帮他了,拽着他的手就低声劝他。
你快还给他,那只手表你,你买不起,也赔不起!
在我身边两年,收藏手表是我唯一的爱好,所以她也懂一点。
何况她知道方泽楷偷走的那枚对我的意义,所以她说的赔不起,并不单指价格上。
可在方泽楷耳里,就是明晃晃的嘲讽,方泽楷恼羞成怒。
他涨红着脸迅速摘下手表,朝我的方向扔过来。
不就是一只破表吗,我拿错了而已!
手表在我面前呈抛物线,我的嗓子眼都提到了心口。
急忙伸手去接,我整个人趴在地上。
虽然接住了一头,但表带还是因为水泥地摩擦了痕迹。
方泽楷还在因为我窘迫的姿态摆出嘲笑的嘴脸。
看来你也只有这一只是真表吧,这么怕丢。
没看人买奢侈品还要供起来的。
我小心翼翼放好手表,不发一言站起声。
揪住方泽楷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又一拳。
体型上的差距,他毫无招架之力。
任凭章知珩怎么来拉住我,我都不为所动。
我脑海里只浮现妈妈在我十八岁那年。
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
祝淮淮十八岁快乐,妈妈会永远爱你,但你是自由的。
这么多年,这枚手表我很爱惜,定期保养。
每次戴上,我都觉得自己有无限前进的动力,因为知道我身后永远有父母在等我。
妈,我对不起你。
我打得双眼猩红,关节皮肤破损,分不清眼前的血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
周边集聚着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直到南初冲出来抱住我,按住我的手臂。
不断在我耳边安慰我。
庄淮,冷静,伯母她不会怪你的。
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停下了动作,颓废跪在一侧。
我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妈妈她永远不会怪我,我才更内疚。
方泽楷满脸是血,他指着我:我要报警,报警!
我没有还手,赔死你!
我还没说话,南初帮我出声了。
好啊,我刚刚去医院拿下了监控,你存在盗窃和故意损坏他人财产嫌疑。
庄淮的这只表价值一千五百万,好在他接住了,但是造成的损坏修复费用,你逃不掉的。
你尽管去做伤情鉴定,看我们谁赔得多,或者谁拘留时间长。
这番话说出来,方泽楷明显慌了。
他只是想偷个手表在他妈妈面前威风一下,证明他混得好。
希望他妈看见他的实力,能多投资投资他。
他只是隐约见过这个品牌,知道是个名牌,但并不知道具体价格。
本来以为手表还我了,被打还能讹我一笔,没想到还要倒赔钱。
方泽楷求救的眼神看向章知珩。
不知为何,她脸上泛起了一丝厌恶。
她讨好般温柔地跟我说:庄淮,我帮你修,费用算我身上,你原谅泽楷吧。
说罢她想伸手触碰我。
我嫌恶地躲开,忽略她受伤的眼神。
不需要。
妈妈的礼物,我不想再跟这对男女沾染上任何关系,反正我打过瘾了。
我唯一的要求,你们滚远一点!
特别是你,方泽楷,我赔得起,小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