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月萧景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云倾月萧景行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阿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倾柔不知道的是,前世云倾月嫁给萧景行以后,就嫌弃自己的字写得太差,特意练了一手好字。又因为要给萧泽传递消息,怕被萧景行认出来,所以故意将字往磅礴大气了写。而今她的字已经练得很纯熟了,别说云倾柔,就算正经的教书先生,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临摹不过来。云倾月搁下笔,将纸拿起来。“妹妹,你看清楚了,我的字和信上的字可有半分相像?”云倾柔脸色大变。她的手指抠紧了软轿边缘。要不是顾及云家人和萧景行都在,她几乎都要冲过去,问她何时背着她练了这么一手好字?!云倾柔勉强笑了笑。“原来......姐姐的字这么好看,是柔儿误会了。”“我看你不是误会,是存心的吧。”云倾柔:“姐姐何出此言?”云倾月:“你明知道今天摄政王在,却故意拿着书过来,还在书中夹了这么一...
《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云倾月萧景行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云倾柔不知道的是,前世云倾月嫁给萧景行以后,就嫌弃自己的字写得太差,特意练了一手好字。
又因为要给萧泽传递消息,怕被萧景行认出来,所以故意将字往磅礴大气了写。
而今她的字已经练得很纯熟了,别说云倾柔,就算正经的教书先生,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临摹不过来。
云倾月搁下笔,将纸拿起来。
“妹妹,你看清楚了,我的字和信上的字可有半分相像?”
云倾柔脸色大变。
她的手指抠紧了软轿边缘。
要不是顾及云家人和萧景行都在,她几乎都要冲过去,问她何时背着她练了这么一手好字?!
云倾柔勉强笑了笑。
“原来......姐姐的字这么好看,是柔儿误会了。”
“我看你不是误会,是存心的吧。”
云倾柔:“姐姐何出此言?”
云倾月:“你明知道今天摄政王在,却故意拿着书过来,还在书中夹了这么一封信,不就是想让摄政王看到,好误会我和四皇子有奸情?”
“只可惜,你不知道我从很久以前就摒弃小时候的字体,学另外一种字了。”
“既然是给情郎写诗,自然要写最好的,又怎么会舍本逐末用另外一种根本不熟悉也不好看的字呢?”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今天这封信只怕不是四皇子写给我的,而是你与四皇子私通,想要销毁却又故意嫁祸给我的证据吧!”
什么?!
云家父子激动的站起来。
“不可能!”
“倾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云倾柔也是一慌,立马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信上的字虽然不是你写的,可也不像我的字啊。”
云倾月冷漠的笑起来。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它和你的字非常像呢?”
云倾柔:“???”
云倾月叫过来春桃:“去把二小姐的墨宝拿来。”
“是。”
在云家父子怀疑的目光中,春桃很快就拿着一副云倾柔的墨宝走了进来。
云倾月将两副字都放在石桌上,铺开对比。
“鉴别字迹,首先要看形,妹妹小时候曾教过我练字,所以我以前的字和她现在的字大差不差,可即便如此,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两个学生也会有不同的区别。”
“你们看,云倾柔在写‘水’字的时候,是习惯性的将上面的头收回来一点,而我是支出去,还有这个‘红”字,我习惯上短下长,她却是上长下短。”
云倾月耐心的指出两人字迹的区别,听得云倾柔的脸色越发煞白。
她模仿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云倾月对比完,又道:“我们再来看这封信上的情诗。”
她将那封信展开,指着上面的几首诗道:“大家看这个笔迹,是不是和云倾柔的‘水’字回收,上长下短的习惯相同?”
“再加上它形快实慢,笔力平缓,中途有停顿说明写得不流畅,边缘还有修饰重描现象,甚至有抖动,运笔的弧度和转折也与正常人写字不同。”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封信上的几首情诗都是她的刻意模仿之作!是云倾柔故意模仿我之前的字迹,想要栽赃嫁祸与我!”
云倾柔:“!!!”
她的身子狠狠一震,若不是趴在软轿上,几乎都要瘫倒下来。
“姐姐,我没有。”
“你没有,那这封信从何而来?”
“我、我不知道......”
云倾月无比的慌,她看向一向信任她的云家父子,却见父子三人也露出了犹疑的表情,顿时更加慌乱。
“爹,二哥三哥,你们是最了解倾柔的,一定会明白倾柔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天下字迹相像的人何其多,什么‘水’字回收,什么上长下短,这世上肯定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写啊,怎么就能证明那信是我写的呢?”
“爹,二哥三哥,你们要相信我。”
云青山皱着眉斟酌了一下,“我相信倾柔。”
云帆和云襄也道:“二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
云倾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前世自己刁蛮跋扈,云倾柔温柔懂礼,所以一旦发生什么事,哥哥们和爹都更相信云倾柔。
所以她从来没有指望过,一番笔迹较对就能撕开云倾柔的真面目。
云倾月对萧景行道:“王爷,我记得你认识书法大家张愈之是不是?”
云倾柔一愣。
云襄也有些好奇,“妹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景行淡淡的道:“认识。”
“可否让他过来。”
“巫却。”
巫却一直守在院外,闻言拱手进来,“王爷。”
“叫张愈之过来。”
“是。”
大约两刻钟后,张愈之就被带了过来。
他之前在朝中任翰林院侍读,虽然官职不高,但在书法方面的造诣颇深,举世闻名。
光是靠着卖墨宝,他都能在京城买好几座大宅子,养十几房小妾,可窥功力一斑。
此时他被叫过来,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萧景行和云倾月,以及云家父子,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惶恐。
“微臣参见王爷,见过王妃娘娘,云将军。”
萧景行沉声道:“起来,看看这封书信和桌上的两副字,有什么区别。”
“是。”
张愈之起身认真看了看,片刻,就有了结果。
“回禀王爷,这桌上的两副字一副风骨清奇,下笔有力,该是一位心胸坦荡之人所作。”
“另外一副虽不够豪迈,却也秀气婉约,大约是出自哪位夫人或小姐之手,至于桌上的书信,是那位夫人或小姐临摹所作。”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他们可以不相信云倾月,却不得不相信张愈之。
毕竟他在书法方面的造诣可是很深的!
而且云青山和他共事过,相信他的为人,在这件事情上他压根儿没必要撒谎!
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去,望向云倾柔:“倾柔,为什么?”
云帆和云襄也深受打击,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
李嬷嬷被打得涕泪横流。
这些粗使婆子做惯了力气活,下手的力道可不轻,十几个巴掌下去,李嬷嬷的脸肿得就像个猪头一样。
她的牙都被打掉了,嘴里含糊不清,却仍旧愤恨的咒骂着什么。
云倾月勾了勾唇,道:“好了,留她一条命吧,送到官府去。”
“是。”
李嬷嬷很快就被带走了。
云倾月这才看向夏荷。
只见经过刚才的一幕,夏荷的脸都被吓绿了,面如土色。
云倾月冷漠的道:“听说是你带李嬷嬷进来的,是吗?”
夏荷脸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王妃。”
“王府不需要吃里扒外的奴才,发卖了吧,这事交给王管家处置。”
“是。”
下人们恭敬应声,夏荷瘫软在地。
这边。
云倾月带着春桃出了府。
马车上,见春桃欲言又止,云倾月问:“怎么,觉得我对夏荷和李嬷嬷的处置太重?”
春桃摇了摇头,“不是,奴婢反而觉得太轻了。”
“哦?”云倾月挑眉,饶有兴致的看向她,“说来听听。”
夏荷握了握拳,沉声道:“其实奴婢早就发现了,不管李嬷嬷还是二小姐身边的人,只要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直接来您的库房拿。”
“您对她们不设限是出于您对她们的信任,可她们却当成理所当然,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拿走多少好东西。”
“以前奴婢就想提醒您,就算金山银山也禁不住这么搬的,可怕您不高兴,奴婢就一直没敢说。”
“现在能看到您主动阻止这种事情,奴婢真的很替您高兴。”
云倾月一怔。
没想到春桃以前就发现这种事了。
也对,以前她的眼里只有萧泽和云倾柔,对这两个人无比信任,就算春桃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思及此,她看向窗外。
目光落在几家熟悉的铺面上,低声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以后她都会擦亮眼睛,看清楚,身边的是人是鬼!
马车最终在一间成衣铺前停下。
云倾月没给萧景行做过衣服,便想为他买一套成衣,以供回门时穿。
只见成衣铺内,柜台上摆满了各种首饰,两边的架子上则挂着裁制好的成衣。
伙计热情的迎来,“女客官想要什么?”
云倾月戴着帷帽,淡淡的道:“男装。”
伙计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衣着不俗,就知道是个大主顾,连忙笑道:“男装在二楼,小人这就让人带您上去。”
“好。”
等待的间隙,门外有风吹来,掀开了云倾月的帷帽。
一个眼尖的小男孩看到了她的脸,顿时叫道:“漂亮姐姐。”
春桃脸色一变,急急护好云倾月的帽子。
小男孩身边的仆人欠身道:“抱歉姑娘,小主子童言无忌,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云倾月勾了勾唇,“无妨,他说的也是事实。”
仆人:“......”
大渊朝虽然民风开放,但贵族女子的礼教仍旧很多,比如上街必须戴帷帽,女子不能从医等等。
那个小男孩虽只是个幼童,但看到了她的脸,还称呼她为漂亮姐姐,在重礼教的人眼中就会被视为不敬。
可云倾月不在意这些。
先不说她的亲娘就是世人眼中的低贱的女医,就说她长得漂亮......
这难道不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还不允许人夸了?
云倾月非但不生气,还赏了那个男童一粒金锞子,笑道:“会说话以后就多说点。”
男童眼睛一亮,老仆也瞠目结舌。
云倾月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等伙计过来以后,就跟着他往二楼走去。
活了两世,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前世为了嫁给萧泽,她强迫自己压抑天性,努力学着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四皇子妃。
可结果却被满门抄斩,落得那般下场。
既然如此,那这一世她何不痛快的活?
反正怎么着都是一辈子,只要萧景行不嫌弃,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云倾月跟着伙计来到二楼,很快,就选好了一套男装。
那是一套黑色绣大红云纹的礼服,上面还描了细细的金线,雍容华贵,很衬萧景行的气质。
她又让人配了一条红色的腰带。
回门嘛,自然是怎么喜庆怎么来。
付好账,她又约了店家若不合适再遣人回来改,然后才拿着衣服出门。
不料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痛苦的呼救声。
“大夫,有没有大夫?”
云倾月皱眉,下去以后,就看到刚才那个小男孩倒在地上,面色发紫,一双小手揪着喉咙,很痛苦的样子。
抱着他的老仆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老奴求你们了,有没有大夫,或是哪位好心人有马车,送我们去药铺,老奴结草衔环感谢各位。”
人群中发出低低的议论声。
非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只是他们都不是大夫,虽有些人有马车,但这孩童的样子看上去那么可怕,若死在马车上算谁的?
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
云倾月敛眉。
“让我过去。”她沉声道。
人群自发的让开一条路,众人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啊?难道是女医?”
“不会吧,看她穿着很富贵的样子,刚才随手就打赏了一粒金锞子,女医怎么会这么有钱?”
“女医都是贫家女才会做的事情,要抛头露面,肮脏污秽,她肯定不是,看她身边的婢女就知道她很有钱。”
春桃紧张的抱着手里的包裹,低声道:“小姐......”
“春桃,帮我拿着。”
她将手里暖炉递过去。
春桃一滞,只能接过。
紧接着,又看到云倾月将那个男童抱起来,从后面用拳头往他的腹部用力一顶,如此几下,一块果核立马就从他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啊!醒了,小男童醒了。”
“姑娘真厉害啊。”
“这怎么办到的?难道就是她刚才用拳头一顶?”
小男孩幽幽转醒,目光触及到云倾月的帷帽,低声道:“漂亮姐姐......”
云倾月弯唇,“好了,以后吃果脯小心点,别再被卡着。”
她站起身,将男童交给老仆。
老仆感激涕零。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家住何处?今日的大恩大德,老奴定会回去禀明家主,让家主上门致谢。”
云倾月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她心虚的看向萧景行。
“景行,你别生气,我其实没有撒谎,我是真心想留在你身边,至于萧泽......”
她咬了咬唇,片刻,才找到一个借口。
“我是故意跟他那么说的,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不是真心喜欢我了,他之所以追求我都是为了云家的权势。”
“如果我真的跟他私奔,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但这样的人又不能不给他个教训,所以我就想着把他骗出来......”
萧景行眯了眯眸,“骗出来做什么?”
云倾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景行的神色顿时变得很微妙。
他看着云倾月,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孩儿,眸中却盛上了一点笑意。
“很好。”
“若真像你说的,本王允许,但如果你想耍任何花招......”
“我不会。”云倾月急忙道:“如果我再敢逃跑,就让我不得好死,五马分尸......”
“尸”字还没说完,男人神色骤冷,一把拉过来吻住她的唇。
云倾月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人都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须臾,萧景行松开她,点了点她的唇尖,“这张嘴不听话,该罚!”
云倾月一愣,紧接着俏脸通红。
在萧景行的安排下,大约半柱香后,云倾月就坐在一辆马车上出发了。
但男人可没那么大度,萧景行的马车就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周围也派了王府的暗卫同行。
只见望月坡上,一道清俊的身影等在那里,一袭白衣飘飘欲仙,墨发束冠,温雅淡泊。
云倾月的瞳孔却猛然缩紧,拳头紧握起来。
萧泽!
即便已经重生了,她还是无法忘记前世他对自己的折磨。
云家世代为将,一门多杰。
父亲是威震边关的镇远大将军,母亲虽为继室,但人也非常好。
她的三位哥哥更是人中龙凤,最高的官拜工部侍郎,最低的也入了军中,跟在父亲身边建功立业。
可结果呢?
他们都死了,被萧泽残忍杀害!
不仅如此,在死前他还跑到她面前,戏谑的说:“你求朕啊,只要你求朕,朕就放了你。”
她拼了命的求他,为了让他放过父兄,她的脑袋都磕破了,双手染满了鲜血。
他却毫不动容,哈哈大笑着一脚将她踹开,然后抽出长剑砍掉她的手指,剜去了她的眼睛。
他说:“云倾月啊云倾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你们云家是对我有恩,可那又怎样?”
“我无权无势的时候才需要你,现在朕已经是皇帝了,难道还要留着你们成为朕的绊脚石?”
“你简直太蠢了!看在你这么蠢的份儿上,朕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锋利的长剑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直到这一刻,云倾月还能清晰回忆起那种痛觉。
她恨!
恨之入骨!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萧泽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恶毒狠辣至此!
云倾月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恨意。
握着袖中的匕首的手指,微微发紧。
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杀了萧泽,既然如此,那就先收一点利息吧!
“泽哥哥。”
清凉的声音忽然唤道。
萧泽转过身来,惊喜的奔向她。
“月儿!”
山脚下。
萧景行慵懒的靠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山坡上那一对“璧人”。
听到对方也唤她月儿,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巫却,你说本王现在杀了他,宫中会不会怪本王不顾叔侄之情?”
“呃......”
巫却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主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手握重兵,掌生杀大权。
若他想杀萧泽早就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既然不想杀,那多半是为了置气。
于是,巫却自认为很“聪明”的回答:“皇上倚重您,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庶皇子和您闹翻,只是王妃恐怕会不高兴。”
萧景行:“......”
清冽的眸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窗帘放下,“巫却,本王就不该带你回京!”
巫却:“???”
他挠了挠头,丈二摸不着头脑。
片刻,车厢里又传来闷闷的声音,“去前面盯着,保护好王妃。”
“是。”
望月坡上。
云倾月背过身,凄然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萧泽惊诧,“为什么?”
云倾月自嘲一笑。
“还能是为什么?我已经是摄政王妃,今晚出来见你就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难不成真的要放下家人跟你一起私奔?”
“你知道萧景行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我走了,我的父兄,云家满门一百多条人命,只怕都活不成,我不能这么做。”
萧泽狠狠一震。
他急声道:“那怎么办?那你就甘心留在他的身边?”
云倾月满脸泪痕,“不甘心又能怎样?除非萧景行不在了,否则我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那就杀了他!”
萧泽忽然说道。
云倾月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萧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讪讪的笑了笑,解释:“月儿,我一时情急......”
云倾月却打断他的话,“不是一时情急,泽哥哥,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月儿肯定会帮你的!到时候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双宿双飞。”
萧泽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
云倾月沉了沉气,认真道:“老实跟你说吧,今天我出来其实是萧景行授意的,子茗被他发现了,我们今晚的计划也已经暴露。”
“他不肯放了我,我又何尝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所以我思虑再三,决定先不走了,以后但凡是关于他的,我都会告诉你,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帮你。”
“泽哥哥,月儿无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萧泽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剧烈的鼓噪起来。
“噗通”——
云帆和云襄下意识跪地。
云倾月:“......”
她看着哥哥们,无奈的摇摇头。
“祖母,我倒是想给您跪,可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若被府中的下人看到传到了皇上或摄政王那儿,只怕会治您一个僭越的罪名。”
老夫人一滞。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仍旧很生气。
“你倒是会拿乔,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摆摄政王妃的谱来了。”
云倾月更加不解,“不是祖母叫我回来的吗?按大渊朝的规矩,我应该明天才回门,可祖母想念我,今天就要急急的把我召回来,孙女自然遵从。”
老夫人:“......”
一团郁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她脸色发青。
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吗?看不见满脸红肿的李嬷嬷?
还在这儿装傻?!
云倾月的确是故意装傻。
对方不说她就装作不知道,反正气的不是她,她很淡定。
老夫人只能道:“李嬷嬷是怎么回事?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云倾月不卑不亢的点头,“是。”
“你好大的胆子!连你祖母身边的人都敢打,你要反了天了吗?”
云倾月笑了笑,“祖母莫气,且听孙女慢慢道来。”
“孙女之所以让人教训李嬷嬷,并非毫无缘由,祖母怕是不知道,今早这刁奴忽然跑到王府来抢东西,孙女一问,才知道是祖母安排的。”
“可满京城谁不知道我祖母最是温和慈善,若您真的想要,直接派人来和孙女说一声,孙女又岂会不给?既然用上了抢,那就一定不是祖母的命令。”
“孙女就想,这刁奴肯定是欺上瞒下,仗着祖母的宠爱弄虚作假,拿了孙女的东西出去变卖。”
“孙女被骗了不要紧,可那秋霞和碧痕却是王府的婢女,李嬷嬷这么做,轻则说祖母御下不严,重的恐怕要说我云家所有人都是强盗了!”
“孙女又怎会让这种事坏了祖母的名声?所以才让人将她捆起来,送进了官府。”
老夫人一愣,怔在那里,半响不能言。
李嬷嬷哭道:“老太太,您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说啊!老奴平日里最守本分,怎么可能抢她的东西?老奴分明是听您的吩咐去拿,大小姐颠倒黑白,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云倾月冷声道:“你觉得冤枉,可以请整个摄政王府内院几十号人过来作证,要我请他们过来吗?”
李嬷嬷一滞。
老夫人看着她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又气又恨。
气的是这老货行事不周,以前在风澜院当然可以随意取用,可那是王府!
萧景行的府邸,还当是在将军府一样吗?
恨的是这个云倾月不知轻重,即便李嬷嬷行事不周,那也是她的人,她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强盗......
老夫人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沉了下来。
“行,这事算你有理,那极地莲呢?你可有带来?”
云倾月挑眉,“祖母恕罪,孙女并没有带极地莲回来。”
“放肆!你倾柔妹妹被你打得那么惨,这事我还没有追究,让你拿个极地莲你就推三阻四,是存了心不想让你妹妹好?还是想气死我?”
云倾月心头冷笑。
“祖母,我为什么打云倾柔,她没有跟您说吗?”
老夫人一怔,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云倾柔挨打的原因,他们当然都听说了。
可他们不肯信。
毕竟,云倾柔之前是很懂事的,温婉娴静,知书达礼,可以说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堪比别府的嫡小姐。
反而是云倾月,性子骄纵,容易离经叛道一些。
虽然这几年因为心悦四皇子,硬生生将那骄纵压下去了,可她要嫁的毕竟是摄政王,她又不喜欢摄政王,为了逃婚给摄政王下药,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云青山咳了咳,低声道:“好了月儿,这事为父没有怪你。”
云帆和云襄也连忙道:“妹妹,我们都理解你,你不想嫁人不是你的错,但你怂恿二妹给摄政王下药,事后又不承认,这就有点不太光彩了。”
“咱们云家的女儿敢做敢当,药是你下的就是你下的,大不了回头哥哥帮你一起给摄政王赔罪,别再撒谎了......昂。”
云襄说着,还暗示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云倾月哭笑不得。
不怪父亲和哥哥们不相信她,实在是她曾经的确想给萧景行下药,只不过下的是迷药。
思及此,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玩味。
“云倾柔呢?既然要申冤,苦主怎么能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姐姐,你找我?”
只见云倾柔由两个粗使婆子用软轿抬着走了进来,她软软的趴在垫子上,脸色苍白到不行,却强打着精神,看上去柔弱又坚强。
“二妹。”
“倾柔。”
“柔儿。”
“你怎么出来了?”
云青山和云帆云襄都急切的奔过去,连老太太也站起身,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云倾柔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听说姐姐回来了,想来看看她。”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顿时面露不满。
再看向云倾月的目光,不由就带了些责备。
看看,这就是你一直诬陷的妹妹。
知道你回来了,即便身上带着伤还特意出来看你,可结果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云倾月笑了笑,露出疑惑的表情。
“妹妹,你受伤了就该在床上躺着,怎么能突然跑出来?知道的是你想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身份逼迫你呢,那我也太冤枉了。”
云倾柔:“......”
众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云倾柔的做法看似暖心,实际上确实会将云倾月陷入不义之地。
云倾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有些僵硬,片刻才说道:“姐姐说笑了,我哪儿那么严重?柔儿、柔儿的伤几乎都快好了......”
“好了吗?这么快?”
云倾月惊喜的问道,她手故作好奇的探过去,却在即将碰到她伤口的那一刹那,忽然被谁撞了一下,手狠狠按压在她的伤口上。
想到这里,她眼里涌起一抹仇恨。
可是很快,她就将那抹仇恨压下去了,惊诧的道:“表叔,原来您为我想了这么多?”
“都怪倾柔不懂事,之前还埋怨您从来没为我着想,却没想到您已经替我将一切都思虑周全了。”
“对不起,是倾柔错了,倾柔以后再也不会嫉妒姐姐,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只要能和表叔和哥哥们在一起,我也不怕什么。”
云青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欣慰。
“你明白就好。”
云倾月转了转眼珠,忽然道:“不嫁人怎么行?刚才张侍读可是说了,你那封信上写的是淫词浪曲,能写出这种诗来,想必你对男女之事也早有了解吧。”
“不用害羞,这里又没有外人,告诉姐姐你喜欢的是谁?若是姐姐认识的,说不定还能去帮你说说亲呢,让你早点嫁人。”
云倾柔脸一红,支支吾吾。
“不、不是,我没有......”
“让我猜猜,你这封信是写给四皇子,虽说信是假的,但上面的字迹是真的呀,你不仅模仿了我的字迹,还模仿了四皇子的字迹,可四皇子一个外男,他的字迹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早就看过他的字,或者说私下还偷偷临摹过无数遍,你喜欢的是四皇子对不对?”
云倾柔脸色一变。
云倾月笑道:“瞧!妹妹脸红了,看来我说得没错,倾柔喜欢的就是四皇子。”
“我不是,姐姐......”
“王爷,我记得皇子的婚事你这个当皇叔的也可以插手是吧?要不就由你去跟皇上说,让倾柔嫁给四皇子怎么样?”
萧景行颔首,“可以。”
云青山大骇。
“王爷,万万不可。”
云倾柔也道:“王爷,我不喜欢四皇子,求您一定不要去跟皇上说。”
萧景行眯起眼睛,“不喜欢他,却临摹他的墨宝?”
云倾柔:“我......”
云倾月冷哼,“你看不上四皇子,该不会是看上了比四皇子更尊贵的人吧?难道是我家王爷?”
云倾柔:“......”
她微微抬眸,看了萧景行一眼。
那一眼,欲说还休,简直将女儿家爱恨交织的心事表达了个淋漓尽致。
云倾月看得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景行却仿佛没看到似的,端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沉声道:“哪儿来的骚气,冲了本王的眼睛。”
云倾月:“......”
噗嗤——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云倾柔却脸色一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因趴在软轿上坠无可坠,最后变成了一滩泥。
云青山不傻,从刚才的眼神中,他察觉出了什么。
暗暗叹了口气,眉心拧紧。
“王爷放心,末将日后一定会为倾柔找一个好婆家,定不会让她再打扰到王爷。”
云倾柔的脸色更白,血色几乎全部褪尽,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青山。
所以为了他的亲生女儿,他就要像个皮球一样把她踢出去吗?
只有他的亲生女儿才是人,她不是人?!
那一刻,云倾柔的心中更恨。
云倾月笑道:“算了,普通的人家她或许看不上,您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看四皇子就很好,有权有颜,虽然比我家王爷差了很多,但配云倾柔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
云青山犹豫。
云帆扯了下云倾月的袖子,低声道:“月儿,别出馊主意!”
那四皇子是什么人,他们能不知道?
之前月儿就被他迷得死去活来,做了不少糊涂事,现在月儿好不容易清醒了,又要祸害他们云家的另一个女儿?
却不料,萧景行忽然笑了笑。
“我看老四确实很好。”
“老四的出身也不高,生母是钟粹殿的丽嫔,虽然被养在皇后膝下,但皇后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与他不亲。”
“外界都传老四温文儒雅,礼贤下士,对待家人应当不错,而你们是将军府,即便是个养女,却也比别家嫡女要尊贵许多。”
“这件事本王允了,明日就派人去同皇上说,相信皇上会很乐意成全这桩美事。”
云家的人大惊。
正要求情,萧景行已经站起身来。
“行了,我们回府。”
云倾月顺从的站起来,两人在一众人的簇拥下一起往外走去。
马车就停在云府门外。
萧景行先上了马车,云倾月正要上去,手腕却被云帆一把握住。
“月儿,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云帆的脸色不太好。
萧景行冷眸。
云倾月见状,连忙道:“景行,你先在车上等我,我和二哥说几句话,马上就过来。”
说完,就带着云帆往旁边的角落走去。
角落里。
云帆怒声道:“你为什么要提议让倾柔嫁给四皇子!你明知道四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他野心勃勃,之前我们就劝你要远离他,现在你好不容易嫁人了,你却将倾柔推过去,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倾月愣住。
没有想到二哥出口就是一顿质问,话里话外全部偏向云倾柔。
她这才想起来,这些年她一半的时间关注萧泽,一半的时间拿来痴迷医术,和三位哥哥的关系早就疏远了。
要不是因为她和三位哥哥一母同胞,再加上哥哥们品行端正,确实疼爱她这个妹妹,只怕他们的关系会更远。
而这些年,云倾柔无时无刻不陪伴在三位哥哥的身边。
受伤了,云倾柔会为他们心疼。
生病了,云倾柔会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们。
受到责罚,也是云倾柔不顾一切的去帮他们求情。
所以在三位哥哥的心中,只怕她和云倾柔的地位分不出孰轻孰重,甚至目前来看,云倾柔的地位还要更重一些。
想到这里,云倾月的心里生起些微苦涩。
她认真的道:“二哥,你说四皇子野心勃勃,那你就没看出来云倾柔也有野心吗?”
云帆一愣。
他是三兄弟中学识最渊博的人,此刻也皱起眉头。
“没看出来,她有什么野心?”
云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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