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周安不再废话，他拽着我来到卫生间，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我的双手双脚捆紧，丢进浴缸。
我顿时毛骨悚然:「周安！你欠了多少钱，我们一起还，总会还完的！」
他冷笑一声，眼神犀利:「五百万，一年之内要还清，送你去做鸡也还不完的。」
周安说完的同一时间，门铃响了。
他扯过毛巾塞进我的嘴里。
我瞪大双眼:「呜！呜呜呜！！」
我想告诉他，我有钱！有五百万啊……
周安走了没一会儿，他嘴角上扬，拿着手机走进来，专门放在我眼前。
透过手机，我清晰地看见我的宝贝儿子周白白，还有我妈夏淑珍。
扑通一声，我跪在冷硬的浴缸里。
头一下又一下磕在浴缸边，闷吭响。
我乞求他能放过我妈，好好养育孩子。
周安冷嘲讽笑:「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把她们怎么样的。」
我卑躬屈膝，连连点头。
等他走后，我瘫坐下来。
失望愤怒屈辱不甘纷纷涌上心头。
脑海里满是儿子白白甜蜜的笑容。
我失声痛哭，死死咬住毛巾，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连累到我妈和孩子。
药效貌似开始发挥，亦或是我不再抗拒它。
它发挥出猛烈的攻击，我顺势闭上眼睛。
再一睁眼，我看着熟悉的客厅陷入沉思。
我没死？
他放过我了？
7.
不可能。
我眼神凌厉，迸发出浓厚的戾气。
结婚第一年，他沉迷于炒股。
居然贷款炒股，欠了一屁股债。
好不容易还完，生下儿子白白，日子不算大富大贵，平平淡淡的。
他居然又欠下债务，足足五百万！
比之前多了两倍不止！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骤然间，我注意到，我的手正握紧烧开的热水壶。
叮的一声，周安发来信息。
他说:我现在在开会，等会儿打给你。
我愣住。
这是陷入困境了？
我看向手中的热水壶，刚煮开，还冒着热气。
毫不犹豫倒在另一只手上。
「嘶。」
手立刻被烫红。
我迅速跑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凉水舒缓了疼痛感。
回想起在浴缸里磕的一个个响亮的头。
不疼，没什么感觉。
我喃喃自语:「这里才是现实……」
冲到差不多，门铃一直响。
我不慌不忙地抹上药膏，溜达似的走到门口。
打开门后，我装作毫不知情。
「秦知夏？你怎么来了。」
秦知夏满脸怒容，她铆足力气推开我，砰砰砰地走向卧室。
好像这是她家一样。
也对，平常我待她如亲妹妹，这个家她想来就来，还有备用钥匙。
可能昨晚也把钥匙落这儿了吧。
我靠在墙上，等着她出来。
我其实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我。
秦知夏这个人，凡是触及到她的利益。
她会下狠手。
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高傲自大。
想到这，我不悦地盯着她走出来。
这一看，倒是被我看出端倪。
我曾看过秦以晨的长相，孤冷清傲的气质与蛮横无理的秦知夏不同。
对待病人时，仿佛周围渡上一层金辉。
令人感到踏实，颇有耐心。
秦知夏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越过我时，停了下来。
「你干嘛？吃错药了？」
见我没吱声，小声嘀咕。
「不就是甩了你一个脸子，至于吗你。」
「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听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8.
说来也是巧，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
我都跟秦知夏同校。
两个不同阶级的人活生生硬推在一起。
愣是把对方看顺眼。
在她脾气不好惹上一些社会人时，是我剃掉头发扮成不良少女吓跑他们。
在她和家人吵架离家出走时，是我从雨中把她找到带回家。
她说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我和我妈一起挤。
她说害怕，我在房间里打地铺陪她。
至始至终，我都想不明白。
她为什么要让周安，我的老公，动手解决我。
我的眼眶逐渐湿润，垂下眼皮，冷声道:「拿了东西就走吧。」
秦知夏被我冷淡的态度怔住，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对她。
她瞪大双眼:「走就走！谁稀罕来似的。」
秦知夏说完走出门口，气不过，转头那刻，砰的一声，吃了一鼻子灰。
她气得直跺脚:「夏知知！你给我等着！」
我透过猫眼看见她吃瘪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唇角。
手机的铃声响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周安打来的电话。
「老婆，怎么了？」
我惊慌失措地告诉他家里被贼撬门，很害怕，让他快点回来。
挂断电话，我找到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
第二天早上，周安拉着行李箱走进门，鞋子乱脱，行李箱乱放，连公文包都随意丢在沙发上。
我目睹这一切，没出声。
周安似乎有些不习惯，往常他一丢，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捡。
「怎么了？昨天被吓到了？」他勉强地扯出一抹笑，眼底疲惫，不耐烦的神色毫不在乎地展露出来。
我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
「离婚吧。」
我想好了，离婚带着白白和我妈去其他城市生活。
五百万，够我们生活一辈子。
9.
周安的瞳孔颤了一下，眉头紧锁，斥声道:「别闹了行不行，我这不是赶回来了？」
我挑了一下眉，威胁道:「你确定不离婚？」
他倒退半步，喉结滚了滚，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好，离就离。」
「不过，你必须净身出户。」
我自嘲一笑。
当年，也是秦知夏介绍他跟我认识的。
我点头:「可以，白白归我。」
「签吧。」
周安显然有些迟疑，我再加一把劲。
「如果你想和我争取白白的抚养权，财产房子包括车子，必须一人一半。」
听到这，周安拿起合同，对了三遍，确认无误后，签完丢了一份给我。
「滚吧。」
10.
「妈妈！」
一个小糯米团子飞奔过来，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
团子扑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把我内心的空缺全部填满。
白白在我怀里使劲蹭了蹭，蹭过瘾了，才抬起头问我。
「妈妈，不是说好爸爸来接吗？」
「妈妈来接白白不高兴吗？」我梳理好他乱糟糟的头发，半开玩笑。
「没有没有~」小家伙机灵地摇头。
「知知？」我妈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抱起白白，看着她惊讶指责的眼神。
突然对夏淑珍感到陌生。
女儿来，不应该是高兴吗？
也许是我盯得有些久，夏淑珍讪讪一笑:「来了也不跟妈说，周安呢？没跟你一起吗？」
自从做了那个梦，仿佛揭开周围一切的表层。
只剩下周白白，不，是夏白白。
只剩下夏白白，我的儿子，是最真实的。
回到夏淑珍家，我在房间里陪白白玩。
没一会儿，夏淑珍电话响了。
她接完电话，气汹汹走到房间。
「夏知知！你为什么要和周安离婚？」
夏淑珍气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凹进去。
她恨铁不成钢地训斥我。
「周安这么好一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当初知夏废了那么大心思才找来一个周安，你什么脑子居然和他离婚？」
「不准离！立刻去跟周安道歉。」
我神色平静，好似早就知道夏淑珍会这么说。
「结婚第一年，周安迷上炒股，贷款炒，欠了一百五十万。」
她吃惊地捂紧嘴巴。
一百五十万，普通人一辈子都存不了的钱。
「还有，他阳痿，硬不起来。」
听到这，夏淑珍有些愣怔，双眼一眯，反对道:「胡说八道！他，他不行，白白哪来的？」
想到这，我撇过头。
那段回忆直到现在，依旧不好受。
她以为我偷腥，问都不问，一巴掌呼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夏白白红着眼，小心翼翼牵住我的手，不敢吱声。
我朝他笑笑，投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就是你认为的好孩子，怕别人知道他不行，找了另一个男人来。」
我哽咽住，手止不住地颤抖。
夏淑珍见我不像作假，警告般提醒我。
「不准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要是毁了周安和知夏的名声，要你好看！」
话毕，她出门买菜的时候，让我好好反省反省，不准和周安离婚。
出门后，夏淑珍还将门锁上。
寒意如同火箭般猛灌进心里。
我低头看见夏白白倔强地抬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信誓旦旦说:「妈妈！外婆总说家里要有一个男子汉顶着，我是男子汉！妈妈有我一个就够了！」
听完，我的心都化了。
我让夏白白回到房间，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对着陈旧的木门猛砸。
不一会儿，大门侃侃倒下。
我对一脸兴奋的夏白白说。
「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冒险？」
「要！」
11.
机场贵宾厅里，夏白白好奇地张望。
我问他要不要上厕所，他想了一下，点点头。
走到厕所门口，我低头看着还没我膝盖高的小不点，犯了难。
余光扫到身后有名男士，眼前一亮，转身询问。
「先生，能请你帮个忙吗？」
男人西装革履，浑身充斥着一股贵气，他下意识皱起眉头，刚想开口拒绝。
夏白白小声说:「白白想请先生帮个忙……我想上厕所，但是妈妈不能进。」
见男人依旧没开口，夏白白躲在我身后。
「没事，白白不上了。」他扯了扯我的裤子:「妈妈……走吧。」
顿时，我貌似嗅到股茶味儿。
男人轻叹:「走吧。」
「好嘞。」夏白白立刻跟在男人后面。
12.
我和夏白白前往登机口，迎面撞上秦知夏等人。
「夏知知！」夏淑珍指着我大喊。
我头皮一麻，毫不犹豫抱起夏白白扭头狂跑。
不敢有一丝懈怠。
可接下来她们的操作让我无语。
只听她们大喊大叫，说我是偷孩子的。
不少英雄好汉齐齐挡住我。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过来，我努力稳住呼吸，告诉他们我才是孩子的母亲。
夏白白连连点头。
这操作看得众人有些迟疑。
这时，周安走了上来。
「孩子被她下药了，她就是个疯子。」
「你才是个疯子！」我先是一愣，继而大声咆哮，睁着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忽然，人群中一个女人冲过来，身手敏捷地抓着夏白白的衣服扯走。
我担心和她对扯，伤到夏白白，忍痛松开手。
「妈妈——！」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机场。
不少人为之动容。
抱着夏白白的女人显然有些迟疑，来不及她多想，秦知夏抢过夏白白，动作粗鲁至极。
秦知夏对待他根本没有一点耐心，眼神狠毒，在他耳边小声警告。
「再哭你就别想见到夏知知。」
闻言，夏白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保安见此情形，果断招呼手下，将我带走。
我试图解释，可他们不听。
途中，我遇到刚才在厕所的男人，急忙叫住他。
「先生！」
在他走上前的时候，保安松开我的手。
他们似乎有点忌惮他。
我走向男人，对他鞠了一个躬。
「谢谢。」
13.
我找遍机场外围，始终没有看见几人的身影。
我打电话给秦知夏几人，她们一个都没接。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我想起一个人。
秦以晨！
秦知夏的哥哥！
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对……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我打车到他所在的医院。
却被护士告知秦以晨出了国。
我猛然攥紧护士的手腕，声音发紧。
「你说什么？」
「秦院长出了国？」
这个消息宛如深渊，将我唯一的希望深深抹断。
我的心被扭成一团，绝望地蹲在地上。
不多时，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在我面前停下。
他说:「你想找秦以晨？」
我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蓦地抬头。
「是你？」我站起身，再次和男人道谢。
热心肠的护士说:「这位是院长的哥哥，你可以问问他院长什么时候回来。」
秦以晨的哥哥，秦言深。
秦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描述整件事情。
一谈到秦知夏这个名字，我清晰地看见秦言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叮——的一声。
手机响起，我下意识打开查看。
周安发来一张图片。
我第一时间点开。
黝黑的房间内，一个小男孩蜷缩在角落，孤独又无助。
我忍不住放大图片，手指不断磨搓屏幕，试图穿过屏幕摸一摸他。
叮。
屏幕上方又传来一条消息。
「如果想救你儿子，一天内找到五百万，否则你休想找到他。」
我问他:「这是你们的主意吗？」
他说:「是。」
刹那间，我想到周安这个突破口。
这个主意肯定不是她们一起商量的。
秦知夏那么有钱，不会在意区区五百万。
她只在意我的命。
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我。
我逃离这个城市，去到远处生活。
她依旧不肯放过。
我似乎对她构成极大的威胁。
她最在乎什么。
我的视线缓慢移向秦言深。
他也在注视我，好像透过我在看一位亲人。
视线对视的那一刻。
秦言深回过神，迅速移开:「抱歉。」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再次看向我，眼底划过一缕不可思议。
「你很像我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14.
我怔在原地。
如果说，我是秦家的千金。
意外被秦知夏发现。
她必定会除掉我。
起始原因找到了。
但我并不打算告诉秦言深这件事。
商人永远是商人，只会为了利益行事。
若这件事情曝光，对秦家未必是件好事。
我需要秦言深的帮助。
我打电话给周安，约时间地点。
「记住，我只有看见夏白白，我才会把钱给你。」
他停顿了一秒才答应。
我抿起嘴，心中又有另一个想法。
结婚三年，周安的习惯早就被我摸清。
他刚才迟疑了。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夏白白不在他们手上？
我重新打开手机，细细观察这张图片。
图片中的小男孩除了有点脏，衣服上没有一点褶皱。
这不可能，在机场拉扯的过程中，我发现夏白白的袖子被撕开一个口子。
我将这个问题说给秦言深听。
他接过手机一看，认同般点头。
「既然他们手里没有人质，你就不用去了。」
「不，我依然要去。」
我不能赌，也赌不了。
接着我让秦言深打电话给秦知夏，让她回家一趟，尽可能拖住她。
我驾车来到周安家，进门一股铁锈味扑鼻而来。
我捂住口鼻，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找到周安。
周安死了。
被人割破喉咙，泡在浴缸里。
我不带任何留恋，转身找到隐藏在附近的警察，如实交代。
经过警察排除，找到还在秦家的秦知夏，还有打算乘飞机出国的夏淑珍。
审讯室内，秦知夏一脸不屑，毫不配合。
轮到夏淑珍，她整个人抖成筛子，说话都不利索。
我急忙拦下一名警察:「警察同志，没有我儿子夏白白的线索吗？」
警察无奈地摇头:「这两个，一个不服，一个脑子有问题……」
我失望地垂下手，身后一个声音清脆地喊我。
「妈妈！」
我蓦然回首，夏白白在秦言深怀里，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是她从我手中抢走夏白白。
我警惕地看向她。
秦言深同我解释，夏白白被秦知夏从女人怀里抢走的时候，女人就发觉不对劲，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她半路将夏白白抢走。
重新回到机场时，已经找不到我的身影。
见状，我留下女人的电话号码，等事情结束，再请她吃顿饭。
我抱紧夏白白，失而复得的滋味真不好受。
「秦先生，谢谢你。」
秦言深张了张口，说:「我的母亲想见见你。」
我愣了一下，摇头:「没必要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15.
「不行，我秦家的女儿，怎么可能让她流落他乡。」
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看过去，视线停留在秦母身上。
她的眼中闪着缕缕光，看向我时，眼神异常温柔，又带着心疼。
秦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她冲到秦父旁边撒娇:「爸爸，你怎么才来啊？」
秦父沉下脸，推开她，转头跟警察说。
「警察同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不是我秦家的亲生女儿。」
「也请你们找出当年的真相。」
「给我女儿秦知知一个交代。」
他说完，秦知夏开始胡言乱语，她一会说她才是秦家千金，一会又求着秦父能原谅她。
眨眼间，她看向我，眼里露出憎恨。
秦言深将我牢牢挡住，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问他:「是不是你跟他们说的。」
「是。」
他跟我说在医院的时候，他偷偷扯下我的头发送去检测。
检测结果显示，我确实是秦家千金。
他立刻通知秦父秦母，秦父起初不信，但看见结果时，立刻赶来。
秦母倒是显得很淡定，好似早就知道。
酒店里，我好不容易哄完夏白白睡觉，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见秦母，我神色淡定:「请进。」
来到屋内，她焦急问我是不是预知过未来。
见我懵圈但没否认，秦母告诉我，从她太奶奶那一辈开始，所生下的女孩子，都有预知未来的梦。
只有一次。
过了这一次，以后便相安无事。
听完，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如果只生一个男孩呢？」
秦母笑了笑，她肯定道:「白白还会有一个妹妹。」
她给我指了一个人，从我手中抢走夏白白的女人。
女人名叫黎歌。
16.黎歌视角
机场内，一群人围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我好奇上去观看，这一看，可不得了。
我竟然看见我弟弟小时候的模样！
哦不，比我弟可爱多了，软软糯糯的。
我随便拽了一个人问他:「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气愤不已:「那女的居然偷孩子！」
闻言，我瞅准时机，抓住孩子的手，将孩子抱在怀中。
抱还给孩子亲生母亲的时候，我感觉不对劲。
哪有母亲威胁孩子，还偷摸掐孩子。
该不会搞错了吧？
我不放心，偷偷跟上去。
果不其然，那群人才是人贩子。
我气得超车拦住他们，一个男的气势汹汹地下车。
我把他撂倒后，她们见我动真格。
急急忙忙把孩子推出来。
小糯米团子一看见我就絮絮叨叨的，他告诉我要有分辨能力。
「妈妈经常跟我说，要有自己的判断，不用听风就是雨。」
我咧开嘴笑，真的跟我弟黎宇辰一模一样。
不过怀里这个比较乖。
我怕孩子妈担心，急忙打电话给派出所。
见到孩子妈，成功拿到她的电话。
我匆忙赶回家，刚好看见准备出门的黎宇辰。
挥舞着手中的手机。
「快看！你儿子。」
我其实只是想诈一诈他，没成想，他脸色一变，焦急问我孩子妈在哪。
17.
两年后，夏白白好奇地盯着粉嫩嫩的小脸。
「这是妹妹吗？」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是呀，白白要保护好妹妹。」
「嗯！」夏白白握紧拳头保证。
黎宇辰拎着饭盒走进来:「老婆。」
没错，事情结束后，我接到黎歌的电话。
她告诉我，黎宇辰是孩子的爹。
通过鉴定，结果显示夏白白和黎宇辰有99.999%的血缘关系。
我告诉黎宇辰，他可以随时来看夏白白。
可他却跟我说，他想和我在一起。
就这样，在黎宇辰猛烈的追求下，我们在一起结婚，并且生下一个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