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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苏棠赵齐晟全文

唱歌的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棠做过最尊贵的太傅之女。也做过最令人不耻的假千金。是晋王赵齐晟将她从泥沼中拉出,给了她七年的偏宠和疼爱。可在苏棠被人剥皮剔骨需要他时,他却守在发烧的真千金苏眠身边,体贴周到,温柔小意。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却后悔的彻底疯了。空荡荡的房内,苏棠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静静守着榻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饶是满是血腥,依旧无法影响她半分,直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赵齐晟从门外走了进来。冷漠的视线在触及到床榻上的尸体时微微一顿,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今日眠眠发烧,你总叫小桃去找我干什么?”苏棠起身径直去弄湿了一条帕子,而后又回来仔细的给床上人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却始终不发一言。赵齐晟也没急着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苏棠才小声开口:“你既知是我...

主角:苏棠赵齐晟   更新:2024-11-25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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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赵齐晟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苏棠赵齐晟全文》,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做过最尊贵的太傅之女。也做过最令人不耻的假千金。是晋王赵齐晟将她从泥沼中拉出,给了她七年的偏宠和疼爱。可在苏棠被人剥皮剔骨需要他时,他却守在发烧的真千金苏眠身边,体贴周到,温柔小意。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却后悔的彻底疯了。空荡荡的房内,苏棠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静静守着榻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饶是满是血腥,依旧无法影响她半分,直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赵齐晟从门外走了进来。冷漠的视线在触及到床榻上的尸体时微微一顿,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今日眠眠发烧,你总叫小桃去找我干什么?”苏棠起身径直去弄湿了一条帕子,而后又回来仔细的给床上人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却始终不发一言。赵齐晟也没急着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苏棠才小声开口:“你既知是我...

《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苏棠赵齐晟全文》精彩片段

苏棠做过最尊贵的太傅之女。

也做过最令人不耻的假千金。

是晋王赵齐晟将她从泥沼中拉出,给了她七年的偏宠和疼爱。

可在苏棠被人剥皮剔骨需要他时,他却守在发烧的真千金苏眠身边,体贴周到,温柔小意。

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却后悔的彻底疯了。

空荡荡的房内,苏棠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静静守着榻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饶是满是血腥,依旧无法影响她半分,直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赵齐晟从门外走了进来。

冷漠的视线在触及到床榻上的尸体时微微一顿,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今日眠眠发烧,你总叫小桃去找我干什么?”

苏棠起身径直去弄湿了一条帕子,而后又回来仔细的给床上人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却始终不发一言。

赵齐晟也没急着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苏棠才小声开口:“你既知是我找你,为何还要打死小桃?”

她的询问并未换来他的心疼,反而令他的声音更冷了。

“一个丫鬟而已,死了便死了。

你明知眠眠不舒服,离不开我,你却故意让个丫鬟不停去骚扰我,她死,也是你害的。”

赵齐晟说完停顿了一下,或许是看见苏棠的脸色不太好,后面的话语气还是放软了几分。

“苏棠,我说过,你不要再对我有那种不伦的想法,我是你皇叔,是你的长辈,我们不可能。

七日后,我便要和眠眠成亲了,届时你最好安分些,放心,你和眠眠是姐妹,就算她入了府,你在府内的一切还是不会变的。”

“呵,是么,那小桃,你们能还给我么?”

苏棠冷硬的态度让赵齐晟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哼!

不识抬举!

以后你若是再纠缠我,你就直接搬走!”

冷哼一声,赵齐晟转身摔门离开。

“皇叔,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

苏棠的声音很小,早已走远的赵齐晟自然是听不到。

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从前。

赵齐晟其实不是她的亲皇叔。

苏棠曾是太傅苏远之的嫡长女,而赵齐晟则是她父亲的学生。

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粘着他,一声声叫他晟哥哥。

直到八岁那年,苏父从外带回一个同她一般大的女孩。

那女孩叫苏眠,和苏父一样长了一双无辜的桃花眼,比她长得还要像。

苏父说,当年稳婆为了私心调换了苏棠和苏眠,是苏棠霸占了苏眠九年千金小姐的身份。

从那天起,苏棠不再是太傅府嫡长女,身份尴尬的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谁。

在苏眠一次次的污蔑下,苏棠不到半年就被赶出了家。

那一天的雨很大,大的连苏棠自己都分不清脸上那些究竟是水还是泪。

她跪在雨里,不停的哭诉自己冤枉,可无人相信。

曾经的至亲只会一遍遍的痛骂她是小偷,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

绝望中,她碰到了小桃,一个小乞丐。

她们相依为命在街上流浪了几个月,在赵齐晟凯旋而归的那天,将她们一起捡了回去。

那时起,他便不再是晟哥哥,而是皇叔。

经历了抛弃,流浪,初到王府的苏棠几乎每日都是心惊胆战,整日做噩梦,郁郁寡欢。

是赵齐晟和小桃陪着,哄着,想尽办法的让她从阴影中走出。

她因被赶出那日淋雨没及时医治落了病根,开始那几年,身体总是病歪歪的。

也是赵齐晟和小桃,陪着她,照顾她。

赵齐晟知道,在苏棠的生命里,他们都是最重要的人。

可今日,在苏眠悄悄命人将她剥皮抽筋,在小桃一遍遍苦求他去救人时,赵齐晟竟然命人将小桃活活打死,只因为,小桃打扰到了发烧的苏眠休息。

苏眠是半年前插入他们生活里的。

那日,是苏棠的生辰,两人一高兴喝的就有点多。

迷蒙之时,赵齐晟竟然趁着酒醉吻了她,苏棠本就爱慕对方多年,此刻自是没有拒绝。

可不想,赵齐晟竟很快清醒过来,冷着脸质问她在干什么。

苏棠以为,赵齐晟既然这么做那必然也和自己有同样心意,所以便不再隐瞒,大着胆子向他表白。

可他满脸厌恶和冷漠,直接言辞拒绝不说,为了让苏棠死心,没两天他就去苏府向苏眠提了亲,日日当着她的面亲密。

甚至,在苏眠一次次的污蔑,针对时,赵齐晟都是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和偏袒。

以至于,助长了苏眠的气焰,为了以绝后患,竟然不惜派人悄悄在苏棠的房中将她活活剥皮,折磨致死!

死后,她的灵魂不散,怨气冲天。

一个长了半张狐脸的女人找上了她。

女人是传说中幻楼的老板娘,想和她做一笔交易,以她的魂魄为代价,能换重返人间七日。

苏棠同意了,因为她要用这七日,断情绝爱!

看着窗户上多出的那盆忘川花,若刚刚赵齐晟细看便会发现阳台上多出了这个,而这花只有七片叶子摇摇欲坠,花朵尚未开放却已经透露着森森寒气。

苏棠上前静静的看着一片叶子落下,又随风而化作尘埃消失。

她低声,幽幽道:“皇叔,这是我要走的第一日,还有六日,伤害我的人,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赵齐晟被关了半个月后突然听到一个消息。

战死一年多的大将军赵子墨突然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敌国的兵力布防图!

原来,当年赵子墨被军中细作出卖中了埋伏,掉下悬崖后险些丧命,幸亏被一名老神医相救才得以活命。

医治了整整近半年的时间,他终于恢复如初,可却并不敢即可回京。

敌军虎视眈眈,细作又身份不明,他不能让自己和家人再暴露到危险之下,于是,他潜入敌营长达半年多之久,终于找到机会盗取对方的兵力布防图,并且也调查出了藏匿在我军之中的细作身份。

立得奇功一件,赵子墨不仅升官加爵,被封忠勇侯,甚至连苏棠也跟着拿到了诰命。

赵齐晟不可置信的从院子里强行闯出时,看见的就是苏棠依偎在赵子墨的怀里,脸上的幸福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怒火从心里蹭的窜了出来,如同炙热的岩浆在一寸寸灼烧着他仅存的理智。

“你们在做什么!”

突兀的吼声将两人亲昵的相聚打断,赵子墨不满的转头看过来,在瞧见赵齐晟时脸色缓和了几分。

“阿晟,你去哪儿了,怎么我回来这么多日都没见到你啊!

怎么样,这一年可还好?”

赵子墨一如曾经那般走过去,抬手就想去揉对方的头发,曾经他们就是这样,赵齐晟也乐意和他这么亲近。

可这次,赵齐晟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苏棠。

“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

苏棠,我已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莫名其妙的对话让苏棠嫌恶的眉头一簇,在对方的手抓过来时,连忙错身重新走到赵子墨身侧,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子墨,有件事一直忘了同你说。

一个月前,阿晟随着世家公子去狩猎时摔下马,伤了脑子,总是胡言乱语的,医治许久也没见好,你看,要不就将他送去庄子上吧。”

赵子墨也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眸色仅微垂了一下,便笑着应道:“好,都依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亲密却狠狠刺痛了赵齐晟。

他不可置信的跑过去,拉住苏棠:“棠棠,你真的要这么对我么?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爱我,我会死的!”

“那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

赵齐晟,你现在怎么满嘴的谎话,如此有违道德,于理不合的话也能说出口,你还真是让人恶心!”

脚步因这句话而踉跄,苏棠冷漠的眼神和嫌恶的话狠狠刺痛了赵齐晟,明明身上没有流血,可却疼的千疮百孔。

可恍然间,他才惊觉,自己曾经在苏眠挑拨时,不也是这么说苏棠的么?

可那时的苏棠呢?

她又该多难受啊!

看着远去的背影,赵齐晟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忽然抬手用力给了自己狠狠两巴掌。

清脆的响声引得不少下人向这面看过来,可赵齐晟仍旧置若罔闻,只痛苦的闭上眼哽咽痛哭。

苏棠一回到房间,身体就突然被腾空抱起。

“赵子墨,你干什么……唔!”

口中的空气被乍然吞噬,苏棠感受着近乎惩罚的吻,忽然忍不住失笑。

赵子墨因为这个笑放开了她,俯身将苏棠压在床榻之上,他一脸哀怨的嘟着嘴。

“你个没良心的,我心心念念的想了你一年多,可你呢?

你怕是被府里这个小白脸儿把魂儿都勾走了吧!”

谁能想到呢,往日里人前那个英气勃发的玉面将军,私底下竟然是一个怨夫。

苏棠无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他微微泛黄的发丝。

“是啊是啊,那我现在就剩个壳在这儿,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要我了?”

“怎么会?

便是你只剩下一根发丝,我也会好好存着。

只不过,我还是会先撕烂了那个小白脸儿的脸,再把你的魂儿勾回来,无论怎样,你都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宣言,委屈的表情无一不在触动苏棠的心,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她低头狠狠吻了下去,用自己的行动来迎合对方的内心。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片摇曳中,随着身体上的满足,苏棠空洞了一年多的灵魂也终于被填满。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赵齐晟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变了个模样。

透过青色的帷幔环视一周,发现这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装扮的也是格外简单。

除雕花床和柜子外,一把琴,一张书桌和一个棋盘已是全部。

倒是个潇洒风雅,满是书卷气的屋子,同他曾经的性格完全大相径庭。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逆着光走了进来,待到走近时,赵齐晟面色一怔,下意识惊呼出声。

“棠棠!”

刚喊完,赵齐晟就后悔了。

因为他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是这一世的记忆。

他现在依旧叫赵齐晟,生活在一个叫周国的陌生国家。

10岁因家中突遭巨变,故此被父亲的友人,也就是镇国大将军收养,但并不是以儿子的身份,而是侄子。

大将军毕竟只比他大六岁,又并未娶亲,突然多个儿子总归是容易耽搁婚事的。

后来,在他十四岁那年,大将军终于娶了长公主家的独女为妻。

两人年龄相仿,又琴瑟和鸣,倒是恩爱了四五年。

可是一年前,大将军战死,尸骨无存,将军府内留下的除了他便只剩下这个婶婶,同样也就是转世后的苏棠。

从叔侄变婶侄。

赵齐晟简直想骂那个缺德的老板娘了,可事已至此,就算他再想反抗也是无用,除了顺其自然,别无他法。

不过,想到自己竟然还能保留前世记忆,他忽然在想,苏棠是不是也会和自己一样?

但很显然,他想多了。

“阿晟,你刚刚说什么?”

苏棠看他的眼神并没有曾经的恋慕,甚至连憎恨和怨怼都没有,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和疑惑。

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赵齐晟闷闷的摇头:“没什么,只是刚醒来,脑子有些混乱。”

“那就好,阿晟,你生来体弱,今日之事实在凶险,若非燕王相救,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你叔叔走后,将军府便只剩我们两人相依为命,日后偌大府邸还需你来继承,这种冒险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去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听在赵齐晟的心里却格外难受。

曾经苏棠对他的关心都是纯粹的,可现在很明显她只是因为将军府,因为大将军。

心犹如跌入悬崖一般,摔成碎片,抽疼的难以呼吸。

他在想,当初自己和苏眠在一起时,苏棠看到是不是心里也这么疼呢?

不过,他无所谓,就算现在不爱他又如何?

他一定会让苏棠重新爱上自己的!

思及此,他的脸上再次露出笑意:“我知道,你也要保重身体,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灼热的眼神,关切的语言令苏棠有些怔愣,不过,她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可能是他刚受了伤,心里有些脆弱而已。

却不想,接下来的几天她反而越来越觉得,赵齐晟从受伤之后和以前有点不同了。

曾经的赵齐晟对她总是很疏远,无论她做什么,都好似永远走不到他的心里去。

可现在,赵齐晟恨不得每天都黏在她的身边,甚至会偶尔送她个小玩意儿。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奇怪,就好似,他们的关系并不是长辈和晚辈,而是……夫妻。


离开前的倒数第二日,大清早,苏棠刚出门便被几个壮汉捆着扔到了马车内。

跌跌撞撞的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快要吐出来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等她被那些人摔在地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到了苏府。

再次看见苏父,苏棠的内心一瞬变得无比复杂。

从有记忆起,苏家便只有一个女主人。

苏母虽然因为生产而身子不好,可苏父却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在苏母提出为其纳妾之时断然拒绝。

也因此,苏父爱屋及乌,对苏棠和苏云深这对兄妹极其疼爱。

尤其是苏棠,在其他官宦人家重男轻女之时,苏父却格外偏宠她,无论是吃喝用度均是最好的,连她不想要教习先生,苏父也毫不迟疑的应允。

曾经,苏棠以为苏父那是对她的疼爱。

甚至,在苏母灵堂上,苏父将苏眠带来,说了真假千金的事情,苏棠都从未怀疑过他过往的父爱。

可后来,他任由苏眠一次次污蔑她偷盗,狠毒,还亲自挑拨哥哥和她之间的兄妹关系。

苏棠才知道,原来伤人最深的是亲情刀啊!

“苏棠!

眠眠说你要在她的婚礼上闹事,你这个野种,竟然没完没了的纠缠我们苏家,是想死么!”

苏父满脸怒气的看着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野种?”

苏棠冷笑一声,仰头看着他:“是啊,我还真是个野种,因为我有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苏棠惨白的脸上,留下鲜明的五个指印。

苏父用力薅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与其对视。

“苏棠!

你想找死吗!”

“呵!

我在骂我的父亲,您怎么生气了?

难道,是我说了什么让你心虚了么?”

她的话果然令苏父眼中晃过慌乱,用力将其扔到地上,嫌恶的拍了拍手,说道:“不管怎样,我也养了你八年,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养父,你这般辱骂生父有违人伦道德,若传出去,外人会以为是我教女不善,你是想抹黑我么?”

苏棠挑眉:“还需要抹黑么?

在苏眠屡次污蔑我,说我偷盗撒谎成性时。

在你将我当一块破抹布扔出府外,任由我自生自灭时,你怎么不去在意别人怎么说?”

“苏太傅啊,做人可不要这么既要又要啊。”

被她这么直接戳穿,苏父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而此时,继母和苏眠也走了过来。

看见苏棠狼狈的模样,继母眉头一蹙:“老爷,她怎么还在这儿?

您没和她说清楚,让她不要打扰眠眠成婚么?”

不等苏父开口,苏眠在旁哽咽:“母亲,姐姐既然喜欢晟哥哥,那……那不如我去和晟哥哥说,让姐姐同我一起嫁入王府算了,我本就身子不好,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胡闹!”

苏父不赞同低斥:“一个罔顾人伦的贱人,怎配同你相提并论?

眠眠,你是我苏家的嫡出大小姐,必须得到最好的偏宠!”

“可是姐姐……”苏眠的话未说完,就被苏父再次打断。

“这个贱人,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为父不顾念曾经的父女之情了!

来人!

拿家法!”

苏棠不可置信抬眸,苏家乃世家大族,以家规严明著称,为了约束子弟,家法更是比任何人家都要可怕。

特制的软鞭,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弄了不少的倒刺,每打一下,鞭子上都要沾着盐水,这样既不会让人昏死过去又能永远记得血肉被剥离的痛感。

直到被捆在了凳子上,鞭子狠狠抽下来,皮肉撕裂的疼痛才让苏棠相信,父亲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苏父手执软鞭,眉眼冷厉的看着苏棠身体因为疼而颤抖,动作却丝毫不见心软,尤其是在见到苏棠执拗的不肯求饶模样,他内心的火气更甚。

三十鞭,鞭鞭带肉,深可见骨,直到血再无可流,人奄奄一息,苏父才气喘吁吁停下了动作。

“贱人!

你知错了没有!”

苏父愤然质问,苏棠强忍着后背撕裂的感觉,抬头冷冷的和他对视。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古有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今日,这些血肉算是还给了父亲,你我以后,再无关系,恩断义绝!”

“你敢!”

“为何不敢!

你们羞辱我,虐打我,折磨我都敢,我为何不敢!”

“再说,我早就没有父亲了,不是么?”

似乎是被苏棠这种决绝的样子给惊到了,苏父先是一愣,刚准备开口怒斥,身后却突然传来的继母的惊呼。

“眠眠!

眠眠你怎么了!

老爷,眠眠昏倒了!

你快来看看啊!”

苏父转身匆匆将苏眠抱在了怀里,要离开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吩咐。

“将这个贱人扔去柴房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翌日醒来时,忘川花的叶子只剩下了三片。

苏棠恍惚了一瞬,这才起身。

自从小桃离开后,她的房中再没有丫鬟伺候。

王府内的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从前她得宠,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可自她失宠后,这些人对其皆是避之不及,尤其还有了苏眠这个未来女主人的吩咐。

不过,苏棠对这些都并不在意。

三日后,她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人世间的这些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想赶紧将想做的都做完,这些人对她的漠视反倒是容易她行事。

简单的洗漱之后,苏棠再次出了府。

京城的最南面有一处庄子,名唤棠宸山庄,是赵齐晟专门以苏棠名字命名的,也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地方。

当年,因无家可归,苏棠曾一度没有安全感。

赵齐晟便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处庄子,里面不仅建造的清雅脱俗,甚至还种满了她最爱的海棠花。

此后的每一年,无论多忙,赵齐晟都一定会带着她和小桃来这儿住一阵子。

但今年,他们就没再来过了。

叹息着推开其中一个楼阁,入眼满是属于她的画像。

开心的,撒娇的,疯闹的,调皮的。

这些都是赵齐晟亲自为她画的,每年一副,几乎将她所有的情绪都跃然于纸上,可唯独少了难过。

苏棠曾好奇问过:“皇叔,为何没有难过的?”

赵齐晟认真回答:“因为,我永远都不会让你难过,棠棠,相信我,无论任何人,只要敢伤害你,让你难过,我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那时的苏棠信了,也在那一瞬她对这个满脸宠溺的小叔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错误一旦开始,就应该及时止损。

所以现在,苏棠不要赵齐晟,不要家人,也不要这些回忆了。

她用火折子亲手点燃了这满室的画像,烧毁了棠宸山庄,同样也让所有虚假的美好,伪装的幸福,统统化为灰烬!

入夜,苏棠平静的坐在窗前,看着那忘川花上摇摇欲坠的叶子。

老板娘说,忘川花可是这世上最美的花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它开花的。

有人终其一生,不解其法。

有人死后,才看见。

因为,无人能做到真正的断情断爱。

忘川花吸收人濒死情绪而活,人生在世,牵挂颇多,亲情,爱情,友情。

谁又能真的做到将这些都忘了呢?

又一片叶子掉落,消散,房门却猛然被用力撞开。

看着闯进来的赵齐晟,苏棠的眸色微暗,刚要开口赶人,谁知对方忽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抵在窗边便用力吻了下来。

浓烈的酒气萦绕在两人周围,试图点燃冰冷的温度。

赵齐晟这个吻似乎带着惩罚,又似是带着深深地眷恋和不舍。

苏棠脑中嗡的一声炸开,茫然,空白,无措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一双粗糙的手伸进她的裙摆,冰与火热刺激下,她猛然惊醒,下意识抬手重重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

许是力道太大,赵齐晟迷蒙的双眼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在看清眼前人时,他惊慌的连忙起身,开口刚准备解释,可在瞧见苏棠嫌恶的在擦嘴时,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了上来。

“苏棠!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为何就是如此执迷不悟!

难道你就这么下贱,为了达到目的连自荐枕席这种腌臜事也做得出来!”

想过赵齐晟会无耻,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无耻!

苏棠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嘲讽道:“皇叔,这里好像是我的闺房,是谁自荐枕席,你应该还能分得清楚吧?”

惊愕的看了看屋内摆设,赵齐晟尴尬的咳了咳,但还是冷哼:“就算是我喝醉酒走错了地方,可你为何不拒绝我?

若你没有那些龌龊心思,为何要顺从?”

“我反抗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清醒的?

哦对了,后日你便要成婚了,还是好好把脸消消肿吧,不然,被人误会你夜闯侄女房间,试图不轨可就不好了。”

“你……”话到嘴边游离半晌,赵齐晟刚准备开口,一个侍卫突然匆忙跑了进来。

“王爷,棠宸山庄走水了!”

“什么!”

赵齐晟惊愕的下意识看向苏棠,他知道那地方对苏棠的重要,他以为会看见苏棠崩溃哭泣的模样,甚至脑子里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好了如何安慰。

可没想到,他看见的除了平静就是淡漠的表情。

“你说,哪里走水了?”

听见赵齐晟又问了一遍,侍卫心中疑惑,但还是再次回道:“回王爷,是棠宸山庄。”

苏棠终于动了,可她却是转头静静看着窗台上那盆古怪的草,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情绪。

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让赵齐晟心中莫名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快就要流失了!

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越来越浓烈。

心里烦躁不安,赵齐晟狠狠一咬牙怒道:“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破庄子,来回禀作甚!

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来告诉本王,本王这几日还要忙着成婚,没时间管这些破事儿!

滚开!”

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苏棠冷冷勾了勾唇角。

“皇叔,很快我就要离开了,你再也不会听到这些破事儿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是想送你一份大礼,可怎么办好呢?”

声音很轻,轻的让已经走远的赵齐晟根本没有听见半分。

也就错过了唯一知道真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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