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慎川一把将她搂住救下——
“作死?”
墨慎川将她丢进马车内,用手帕将他手上不知何时蹭到的血迹擦拭干净。
盛栩栩刚要否认,就看到他擦手的动作,想说的话瞬间全都噎住。
他是嫌弃我?
那为何又要救我?
见她不语,直直盯着自己得手帕,墨慎川皱眉,递给她一条干净的帕子,声音冷静,“害怕?”
盛栩栩带点气愤,一把躲过手帕,如实道:“有点。”
毕竟差点没命了,任谁谁不怕?
墨慎川清冷的眼眸,瞬间阴沉,为她倒茶的动作也一顿,“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作甚?”
盛栩栩只惊讶了一瞬,接过他递来的温茶,微笑道:“祁王果然厉害,臣女才刚走到街上就被祁王救下,更甚连臣女寻您都知道。”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明显就是生气了。
“本王从宫中出来,偶然而已。”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和她解释,但墨慎川这面无表情的模样应该是她想多了。
见她打量却不说话,墨慎川轻咳道:“盛姑娘找本王何事?”
她小心谨慎,掀开车帘查看,却发现外面那些匪徒已经不见,又惊讶的抬头看向墨慎川,急问:“那些人呢?”
“已经被缉拿送开封府了。”
墨慎川见她茶杯已空,又为她倒了一杯温茶,“你喜欢茉莉?”
闻声,盛栩栩抬眸与他深邃如潭的眼眸对视,足以让她平静下来,闻着满车的茉莉茶香,她捧起温热的茶杯,抿上一口,渐渐回神道:“喜欢。”
放下茶杯,她想起这次偷偷出来的主要目地,“其实臣女这次冒险出来寻您,是有几句话想要说。”
墨慎川淡然的品着茶,“说吧。”
盛栩栩顿了顿,想了一下措辞,“臣女以为这次皇上的赐婚并非好事,而皇上久病为何突然赐婚自然是病重,而当下做应该做的,应的是皇上突然病重的根本......”
墨慎川越听神色越难看,一杯茶匆匆下肚,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闭嘴,皇宫之事岂容的你在这议论!”
“放心,本王自知本王身体会拖累则个,不会勉强你,你若不喜拒绝便是,皇上那边有本王去说......”
“不是,王爷您误会了......”
什么跟什么?
她的话难道说的还不清楚?
是让他去调查皇帝突然病重的缘由,不是拒婚呀!
咻砰!
一支箭从暗处射出,直接扎进马车车帘上方,若不是偏了这一点估计车内之人就命在旦夕了!
秋月被青铭赶进车里,自己则是带人与突然出现的黑衣高手纠缠,“王爷,您和盛姑娘先走,青铭带人拦着!”
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十分激烈,墨慎川蹙眉盯着盛栩栩,仿佛嫌她拖后腿了。
咻!
又一支箭射来,直接穿过马车的车帘,距离盛栩栩和墨慎川近在咫尺——
尚书府。
盛母正在忙活着盛栩栩的成婚之事,虽然忙的昏头转向,但只要一想到婚宴之后自家大儿子就能成为少府少监都满是笑脸,喜悦不止。
盛烟烟嫉妒,一边帮忙一边装作出害怕为难的表情,假意试探的说:“娘,其实......晚饭后翠莲听到后门那几个下人居然敢议论姐姐!”
“姐姐马上就要与祁王成婚了,怎么可能夜半出门私会男子呢?烟烟自然是不信的,已经叫翠莲将人赶走打发了!”
盛母正在盘点婚宴当日所需用品,闻声差点将刚刚准备好的喜包打翻,震惊的攥着盛烟烟的胳膊问:“你刚刚说什么!?”
盛烟烟故作被吓到,连连否认解释,“肯定是那些人乱说的,姐姐虽然平时喜欢惹事,但绝对做不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哎呦!我怎么生了个讨债鬼!凛儿的差事刚下来,她就......她就是不想盛家好!”说着,已经带人走出库房,准备叫人将她捉回来。
盛烟烟却偷笑,内心得意。
盛栩栩,你最好是死在外面,不然就算你回来了也少不了惩罚。
人才刚走到前厅,就看到门口下人匆匆跑来和盛母说墨慎川来了。
“尚书夫人。”
墨慎川微微点头,一直胳膊则是藏在身后,面色难看。
盛母微笑,带着盛烟烟行了个礼,刚要说谎盛栩栩生病歇息,就看到她从墨慎川身后走出来。
盛栩栩脸色苍白,“娘。”
盛母微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只是拉过盛栩栩的手装作关心询问了几句。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偷跑出去的?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盛栩栩笑着摇头,甚至娇羞道:“女儿上次答应祁王送他个礼物,没想到刚上街就遇到了。”
盛母相信了盛栩栩的话,毕竟对方可有祁王作证,而同时她看了一眼盛烟烟,渐渐怀疑她说的话。
墨慎川微微点头,冷淡道:“人已平安送回,那本王就先走了。”
众人作揖。
“恭送祁王。”
盛栩栩,“那女儿就先回房休息了。”
盛母摆摆手,“去吧。”
盛烟烟心虚,作揖道:“那女儿也回房休息了。”
盛母却面色凝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