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按在了腹部。
隐隐作痛的感觉,让我有点很不好。
门外声音嘈杂,声音不断。
有席知安的训斥声,有女孩哭鼻子抽泣的声音。
“师娘,我们认识林茜起,她就没哭过,她真的知道错了!”
说话间,房门开了。
席知安先进来,脸色严肃。
林茜实在太瘦小了,小小一只,被席知安遮的严严实实。
“师娘……对不起……我,我错了。”
我抬起手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
“不怪你,怎么会怪在你头上呢?”
于情,是席知安把我带进了实验室,保护我,是他作为丈夫的职责。
于理,林茜还是个学生,学术不精,是导师的责任。
最后,我看向了席知安。
他已经给了眼色,这些学生已经退了出去。
包括林茜。
席知安关门的时候,我看见他白色的衬衫下。
有着厚厚的绷带。
从气色上看,他也不好受。
“医生说,备孕的事,可能要推后两年。”
“嗯。”
席知安拉开凳子,坐在我面前。
郑重的看着我。
“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先救了林茜。”
其实我不是很想听。
可我也没拒绝。
房间里鸦雀无声。
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方式一贯如此。
寡淡无味。
席知安自顾自的说着。
“第一,这个项目由林茜主负责,马上就要交上去,她不能出现意外。”
“第二,我是她的导师,实验出现意外,我应该保护学生,这是我导师的责任。”
“最后,身为丈夫,是我失责。
这将是我最后跟的一个实验,后面我不再跟任何实验,专心做好一位丈夫。”
我没说话,也没敢看席知安。
一直在他出去后,我的眼泪才如断了弦一样滚落下来。
不得不说,席知安是个完美的丈夫。
在不同阶段里,我都会反反复复的对他有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现在听着这样的话。
心中起了酸涩。
外面的梨花开的再漂亮,也搬不到我的院子里。
那天晚上,席知安没回来。
外面下了好大一场雨。
而我隔壁女孩的哭声,也跟着雨水合拍了一晚上。
我们结婚四年。
生出离婚的念头,我只花了一晚上。
离婚的律师是早上来的。
“您的情况我都了解了,请问您有什么诉求么?”
“没有。”
“比如资产划分方面呢?”
我想了想,似乎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帮上席知安。
房子,车子,都是他买的。
我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我什么都不要。”
律师还想说什么,我又说。
“麻烦您快点帮我起草吧。”
律师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那您有其他需求,再微信喊我。”
我看着窗外的梨花。
昨天开的正盛,不过是一场小雨,就涂败了一地。
这件事,我还没跟席知安说。
他的情绪向来稳定。
我不知道我的让步,他会是什么感觉。
愤怒?
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