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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家那个位置挺好的,去学校也近,林君雅二话不说就拍定:“江同志,房子我租了,我保证将家里收拾干净整洁,不弄脏弄乱。麻烦你先跟孟主任说一声,我今天要上课,估计要下午放学后才能去药剂科找她。”
“好,我先带你去看看房子。”
林君雅将土豆送到他家里,跟着他穿过后院去了平房。
两间平房里虽没住人,但收拾得很干净,床铺柜子上都用薄膜盖着遮灰,厨房厕所都不小,最便捷的是家里有个摇水井,不需要再去外边公用水井提水。
各间屋里看了一圈,林君雅非常满意:“江同志,房子很好,我们先租三个月,后面是否续租,到时候再看情况定。”
“小姨上班去了,她中午回来,我再跟她说。”
此时时间也不早了,林君雅得去医院送早饭,还得回家拿书包,急匆匆走人:“江同志,租房的事说定了,我先走了。”
江谨为跟着她走,问她:“你会不会骑单车?”
“呃,应该会。”
林君雅没骑过单车,她家的条件也买不起单车,笑得有点尴尬:“以前没骑过,不过有看小孩学着骑,应该不难。”
“你要不要试试?”
江谨为指着停放在后门处的单车,见她一脸不解的表情,又说了句:“你回家里应该有一段距离,你要是会骑单车,这车可借给你骑。”
林君雅闻言一笑,立即放下背篓,爽快大方:“谢谢江同志,我试试。”
她个子一米六多,在南方女孩中算高的,这辆二八大杠有些高,她跨坐在坐垫上双脚勉强能踩到地面,坐稳就一脚蹬着往前冲。
“慢点儿。”
江谨为怕她摔着,站在门口喊了声。
“不会摔,摔了也无碍,我皮糙肉厚,皮实经摔。”
远远传来她的回话,江谨为闻言嘴角抽了下,这小姑娘长得娇俏可人,说话谈吐却豪爽大气,外貌气质跟性格完全不搭,倒很有意思。
林君雅在附近街道骑了一圈回来,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咧着一口白牙笑:“我学会了。”
江谨为严肃的面容上没表情,眼眸里有丝丝笑意闪过,将车锁递给她,“你拿去骑吧,用完还车就敲前面的大门,我在家里的。”
“好,谢谢江同志,我保证完好无损归还。”
林君雅知道单车的价格,一辆得一百多块钱,还得有自行车票才能购买,反正她们家现在是买不起的,邻居也不借给她们用,可以说她是初次摸单车。
他们两个认识不久,其实她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可他却主动将单车借给她骑,这是相信她的人品,她自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你刚学会骑,路上湿滑要慢点骑,单车摔了无事,别摔伤自己了。”江谨为叮嘱了句。
“好。”
林君雅赶着去医院,拿上背篓,跟他挥手告别,立即踩着单车走了。
到医院将单车锁在单车棚,一路小跑冲到住院病房,都没跟妈妈说句话,立即拿着饭盒去食堂买早饭了。
等她买了早饭回来,李素梅才跟她说上话,“小雅,今天是星期一,你得去上学,不要去山上挖药材了。”
“妈,我知道了,之前也忘了今天是周一,刚刚碰到同学才想起来。”
“我的书包课本都在家里,我刚请同学帮忙请了一节课假,喂您吃完早饭,我就回家拿书去上课。”
林君雅给她买了瘦肉粥和鸡蛋油饼,先喂她喝粥,“妈,我这几天要上课,没法在床前伺候,还是请昨天那个护工照顾你到出院吧。”
“好,那个嫂子做事挺利索的,还是请她吧。”李素梅没有意见。
“妈,我已经租好房子了,是药剂科孟主任的房子,刚刚她外甥江同志带我去看了,房子挺好的...”
见女儿趁着卖菜的功夫将房子都租好了,李素梅忙问:“小雅,多少钱一个月?”
“两块五。”
“院子里有个摇水井,水不收钱。房间里通了电,有单独的电表,电费按我们的用量算钱。”
这个价格不贵,在李素梅能接受的范围内,给她交代些事:“小雅,你过两天抽空回家将棉絮被褥搬过来,找医生开个诊断证明,回队里要大队长开一份书面介绍信,他要是刁难不开,你就去公社找领导开。”
“好,我稍后就去办这事。”
林君雅之前都没想到这个,想着这里出门有诸多限制,不像前世那般自由,事事都要找村干部开介绍信,再想到大队长那副嘴脸就不爽。
“今天别去办了,回去拿了书就赶紧去上课,别耽误学习了。”李素梅为不耽误时间,端着碗大口喝粥。
“妈,慢点喝,江同志借了单车给我用,我骑车来回很快的。”
李素梅喝粥的动作一顿,“小雅,江同志借了单车给你?”
“对啊。”
“他主动借给你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林君雅面露疑惑。
李素梅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江同志之前跟我们不认识,却帮了我们许多,我都还没当面道声谢,有些过意不去。”
“租了他小姨家的房子,以后会见面的,到时候见面再道谢吧。”林君雅并没多想别的。
李素梅将最后一口粥咽下,看女儿的眼神有些深,不着痕迹问了句:“小雅,你刚去了江同志家里,他一个人在家吗?结婚了没有?”
“呃,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没问。”
林君雅之前去他家里,没看到其他人,边吃边答:“我昨天卖菜见过他妈,穿着打扮挺体面的,家里住着两层红砖小楼,他小姨孟主任跟他们住一起。我们租的平房是孟主任的,他说是他外公留下来的,他外公去世后,他小姨搬去跟他们住了,平房就空置下来了。”
李素梅也没有追着多问了,自己抓着油饼和鸡蛋吃,催促着:“小雅,你吃完就快去拿书上课,中午再过来。”
“好。”
原主其实读书挺早的,学习成绩也挺好,十二岁就初中毕业了,她也考上了高中,只不过高中学费加书本费,还有生活费,一个学期下来得十块钱,高中两年加起来得四十块钱。
四十块钱对她们家来说是一笔巨款,省吃俭用十年都只存下一个学期的开销,懂事又孝顺的她果断做出不再念书的决定,后面两三年都跟着妈妈干农活挣工分,偶尔做些布鞋棉鞋和手套去供销社换点钱。
直到特殊时期结束,高考恢复的政策下达,她才又有去读书的想法,她妈妈也立即去找老师帮忙,将她送来了县城读书。
齐公安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问别的,又道:“你先照顾你妈,等空闲下来,你再来趟公安局,来填一份资料。”
“好。”
看着两位公安身上的皮外伤,林君雅心头有些触动,她之前也见过衙役捕快执法办事,从来只有他们仗势欺压百姓的份,寻常百姓在他们面前不敢放肆半分,连陈述冤情诉求都不敢大声,在他们面前卑微得很。
而这里的公安同志执行公务,竟然还会被百姓抓伤,这一点让她触动很深。
她觉得自己该快速适应新的身份,多学习了解这里的法律规定,不能再像前世那样遇事直接上刀剑厮杀拼输赢了。
送走两位公安后,林君雅立即拿着缴费单去交钱,交了七十五块钱,还留了五块钱在身上零用。
林君雅刚用意念将空间里的蔬菜全部收完,见妈妈有了苏醒的迹象,立即起身去喊医生,“刘医生,我妈醒了。”
“小雅。”
李素梅睁开眼就看到了女儿,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这是在医院吗?”
“妈,是在医院,您刚动完手术。”
林君雅前世是孤儿,父母早逝,小小年纪就被亲戚赶出了门乞讨流浪,是被师傅捡回去养大的,在她的人生里,师傅是唯一的亲人。
如今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代替了真正的林君雅,她在称呼时也很自然,并没有半点别扭隔阂。
刘医生在旁边检查心律血压,确认过后交代着:“接下来一周要仔细照顾着,不要挪动,得在医院里住院,一周后再出院回家休养。”
“医生,辛苦你了。”李素梅礼数周到。
目送着医生护士出去后,李素梅才跟女儿说话:“小雅,是不是到下午了?你吃饭了没有?”
“妈,我吃过了,下午一两点了。”
林君雅没有手表,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在床边上坐下,跟她说着:“妈,您刚动完手术,医生说暂时不能吃东西,得到傍晚时分才可以喝点稀粥和水。”
“小雅,我现在不饿。”
李素梅之前摔下山坡当场就昏迷了,她当时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了,没想到还能睁开双眼,此时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见她满眼的迷惘,眼里有化不开的苦楚,林君雅拉着她粗糙布满厚茧的手,温声安慰着:“妈,您只是脊椎骨断了,没有伤到神经,不会瘫痪的,养三四个月就能恢复痊愈。今天运气也算好,正好碰到了市医院的外科主任来出差,刚是他动的手术。”
李素梅见不会瘫痪,眼里的苦楚散了些,可还是满面忧愁,“得躺这么久才能起身,动手术又花钱多,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妈,我刚报警了,请了公安同志去队里抓人,手术费拿到了。”
林君雅立即将之前的事告诉她,“公安刚走不久,过来的两位同志都被挠伤了,两人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肯定不会轻放她们的。”
听到这个消息,李素梅并没有多少高兴,眉头紧蹙,满脸愁苦:“就算她们被关几个月,我们也没安宁日子过,等她们出来后,以她们的德行,我们的日子会比之前更难过。”
“妈,您安心养伤,别想其他的事情,有公安和公社干部出面震慑,他们多少会收敛点的。”
“我再有半年就毕业了,我会努力考上大学,将来我们离开这里,您和我去上学的地方生活,我们有手有脚,总能找到谋生途径的。”
李素梅扯着苦涩的嘴角,说着眼前的困境,“小雅,我们的户口在这里,你要是能考上大学,你的户口能迁出去,但我的不能迁走。就算在外边找到了谋生的路子,没有合法的户籍证明,迟早会被遣送回这里。”
“妈,事在人为,将来总有办法解决这事的。”
林君雅对这里的户籍制度只了解个大概,但清楚农村户口想要成为城里人非常难,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她只能慢慢想法子。
李素梅知道女儿是安慰她,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想着让女儿去想办法,拍了拍她的手,“小雅,我今天流血有些多,头有些沉,我再睡一会儿。你衣服都脏了,你回家去换件衣服,也帮我拿些换洗衣服来吧。”
“好。”林君雅应着。
“小雅。”
李素梅又喊住她,虚弱无力的说话:“家里藏钱的地方,你都知道的,那些钱都带到身上吧。我这样子在医院估计还要住一段时间,八十块钱不够医药费的,公安同志都只要到八十块,多余的估计得我们自己出了。”
“妈,您安心养伤,医药费的事我来想办法。”
林君雅不让她操心,给她掖了掖被子,“妈,我先去趟公安局,晚点再回去,我会请护士照看您,您要是不舒服就及时喊她。”
“你回去路上注意些,暂时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你打不过他们,千万别受伤了。”
李素梅很担心她,怕她脾气冲动去找林家人打架,她要是也受伤了,她们母女俩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
“好。”
林君雅嘴上应着了,心里却在想着报复。
她可不是吃了亏不还手的人,她的性子偏睚眦必报,原主是能力有限,勉强跟林家人干成平手,她的身手及手段都在原主之上,她要不把林家整得鸡犬不宁,不把原主这些年所吃的亏全部讨回来,她就枉占用这具身体了。
原主不懂医,每次都是扛着菜刀棍子跟他们蛮干,但她精通医毒,她打算捣腾点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报复,先替原主母女俩收点利息,日后再慢慢的收拾他们。
原主并不是个软弱老实的包子,谈不上睚眦必报,但绝对是个不吃亏的主,也正是因为她性格泼辣要强,她们母女俩才没被家里那些吃人的豺狼欺负致死。
今天原主妈妈跟豺狼们发生大冲突,是这些豺狼又恶毒算计,竟然将她妈卖给老鳏夫,光天化日之下拿绳子蛮横绑人,她当时不在家里,对方又人多势众,妈妈反抗间被推搡滚下土坡摔断脊椎骨的。
她一想到原主家里那些恶毒又无耻的亲戚,脸色阴沉得骇人,咬牙压制着体内熊熊燃烧的怒气,向他打听:“江同志,公安局怎么走?”
“医院大门左转,走六七分钟就到了。”
江谨为深深看了她一眼,随手将报纸叠好放裤兜里,单手拿上拐杖,缓缓起身:“我现在回家,要路过公安局,我帮你走一趟,请公安来医院找你吧。”
他个子很高,比原主这具身体要高出一个头,林君雅得仰着脖子看他,“江同志,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江谨为问她。
“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的。”
江谨为记住了,转身到药房窗口取了药剂师给他配的药,走时跟她点头致意了下,然后拄着拐杖慢慢走了。
手术还在进行,林君雅站在门外等候,趁着这会儿将原主的记忆好好消化了下。
她也说不清原因,明明是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可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却特别清晰,如同身临其境,像是自己经历了她的过去十七年,此时没有半点心虚不安,相反有种莫名的安定踏实感。
对,安定,踏实。
林君雅前世跟随师傅在江湖中长大,师徒两都是闲散的江湖游医,医术武功都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行事讲江湖规矩,活得随心所欲,但她却总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
灵魂来到原主的身体里后,她好像找到了一种归属感,一种说不出的本源牵绊。
最关键的是,心底深处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这才是你。
可原主母女俩这些年却过得极为憋屈,常年被人恶意刁难欺压,一想到记忆里的苦楚,她都忍不住磨牙切齿:“原主还是不够狠啊。”
“同志,你过来下。”
之前跟她说话的护士喊她,等她走到跟前,递给她一张纸,“这是你们母女俩的医药费缴费单,你现在去交费吧。”
单子上的缴费项目写得很详细,每个收费项目都写得清楚明白,林君雅视线落在总额“62.35”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她家里所有的积蓄加起来都没这么多,不过妈妈今日是被豺狼打伤的,这医药费自是要找她们要。
“护士同志,我妈妈是被别人打伤的,我刚已请江同志帮我报警了,我会请公安同志帮我讨要医药费,我能稍微晚点交吗?”
之前她们母女俩被送来医院时,护士听送人的拖拉机师傅说了两句,这牵扯到家庭矛盾纠纷的事,点头同意:“可以迟点,但最迟不能超过明天。”
“好,谢谢。”
林君雅将单子踹进口袋里,又站回原来的位置,心里默念了几句术语,神识探入了刚契约的药田里。
看到土壤表面跟普通旱地没什么差别的田地,眉头微皱:“师傅消息估计有误,这根本不是什么药田,只是普通的农田。”
沉吟了下,又低声呢喃:“不过嘛,能跟着我灵魂契约,想来也有它的独特神奇之处,我去找颗种子试试。”
说干就干,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见后门口有一棵樟树,随身摘了两棵樟树籽扔到药田里。
走到卫生间里,本想趁无人时进空间扒拉点土盖着树籽,可人还没进去,神识瞥了一眼,就见树籽已发芽了。
“果然...神奇。”
林君雅定定的注视着,眼睁睁看着一颗种子变成了幼苗,没有施肥,没有浇水,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小树苗。
见识到了这药田的神奇魔力后,林君雅咧嘴一笑:“小命丢得值了。”
等她回到手术室门口时,公安同志正好过来了,来了两位,年长的公安先说话:“你是林君雅吗?是你托江同志来报警的?”
“两位公安同志好,我是林君雅,是我拜托江同志帮我到公安局走一趟的。”
见她身上全是血渍,说话态度很有礼貌,公安同志问她:“你这是什么情况?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这是我妈妈流的血,她刚被送进抢救室,现在在动手术。”
原主以前没跟公安打过交道,在家里跟烂人豺狼起冲突时,也是跟他们蛮干,从未想过报警请公安和干部领导去处理,以至于每次起争执干架都要落点皮外伤。
“公安同志,我要状告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林有田家,他们家的女人蛮横恶意害人伤人,害我妈妈脊椎骨断了,失血过多差点死了,我还要状告她们买卖妇女。”
在前世皇权制度下,人口买卖是合法的,很多穷苦人家将儿女卖入大户人家当小厮丫鬟,几两银子就买断一生,但林君雅从原主记忆里了解到这里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这里讲究男女平等,还出台了妇女保障权益法律,单独设立了妇联,她抓住“买卖妇女”这一点,只要公安公正执法,应该够那一家子泼皮喝一壶的。
“买卖妇女?”
年轻些的公安拿着纸笔在记录,微蹙着眉头说:“林君雅,你说详细点。”
“公安同志,我先说下我家的情况吧。”
“林有田夫妻有四个儿子,我爸爸叫林三辉,排行老三,但在十五年前有人找上门,说他们才是我爸爸的亲生父母,当年生产时抱错了孩子,后面两家长辈也确认了,我爸确实不是林家的儿子,他们养大的那个才是林家亲儿子。”
“我爸当时跟着亲生父母走了,说安顿好就来接我们母女,可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也没来过一封信,林家真正的儿子也没回亲生父母身边。”
“在我爸爸走了两个月后,我们母女俩被林家赶出了门,我妈单立门户,找队里批了一块地盖了个小木屋,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生活。”
“这十五年来,林家人没事就来找我们的茬,以欺负我们母女为乐,每年都要打几次架,抢粮食抢菜抢一切,村里邻居都能作证。”
“大队长是林家老太婆娘家亲戚,刚开始找他来主持公道,他来了粉饰太平两句,后面就干脆不来了,当做看不到他们欺负我们母女俩。”
“今天起冲突是林家婆媳收了一个老鳏夫给的彩礼,把我妈卖给对方当媳妇,这件事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我妈本在地里干活,她们冲过来就拿绳子绑人要送走,双方动手推搡,我妈被推下了山坡,摔断了脊椎骨。”
“医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的。”
“师傅以前总拿动物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尝试,现在看来他的琢磨方向是对的,只不过我们的尝试只涉及触摸到了皮毛。”
“现在机缘巧合来了这里,我得把握这次的机会,接下来得好好规划下,借用这具身体好好学习西医知识。”
“要是哪一天,突然被药田给带回去了,我这又多了一项傍身的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
林君雅伸手摸了摸输液管的材质,又瞅了瞅玻璃瓶里的药,再盯着刺进了血管里的针,又一番感叹:“西医,一个全新陌生的学科,应该很有挑战性。”
“咕噜噜...”
肚子开始打鼓时,林君雅才想起此时到中午饭点了。
她摸了下衣裤口袋,翻出了可怜兮兮的五毛八分钱,起身拜托外边的护士同志帮她买两个最便宜的咸大饼,花了八分钱。
至于妈妈,她刚动完手术,现在不能吃东西,得到晚上才可以喝点汤水稀粥,到时候再去食堂买。
在吃咸大饼时,林君雅神识瞄了眼药田空间,见唯一的香樟树长得比医院外的树还高了,瞳孔震惊:“这生长速度也太快了,外界十年的树龄也就这么大,空间里只需一个小时就长成了,至尊宝器啊。”
林君雅见多了江湖中的明抢暗夺,亲眼见过武林门派为了一方宝剑血腥争夺厮杀的场面,自是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身上这神奇的药田若是被泄露出去,估计会被砍得渣都不剩。
“这具身体没习过武,如今既然用她的身体活下来了,防身功夫得重新练起来,无论在哪里,多一项保命的本事总是好的。”
“师傅说过,人想立足于世间,靠山和人脉及自身本事都得有,原主是三样都缺,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
“现在占据了她的身体,那就先解决生活困境,至于林家这些极品泼皮,一个接一个的处理吧,靠山人脉什么的也日后再说。”
见妈妈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林君雅起身去外边,请护士帮忙:“同志,我想去供销社买点红糖,稍后给我妈妈泡水喝,能请你帮忙照看十来分钟吗?”
“可以,你去吧。”护士正在吃饭,只抬了下头就继续吃了。
林君雅一路小跑冲到供销社,六毛三一斤的红糖,只让售货员给她称了二两,买了个最便宜的土碗,还花了两毛钱买了芹菜莴笋芥菜白菜种子。
现在囊中羞涩,她只得快速利用带来的药田空间生产致富,这没粮没钱的日子,她实在过得有点慌。
她在外边没耽搁时间,买完就回医院了,跟护士道了声谢,然后就守在病床前了。
“咦?”
四种蔬菜种子都洒了一半到药田里,可芹菜莴笋芥菜比白菜长势快很多,白菜在慢悠悠的长,其他三种的长势速度跟香樟树一样快。
“怎么慢这么多?”
林君雅有些不解,将兜里的四个纸包都打开,“种子都还行啊,白菜不是坏种,跟其他种子差...”
呢喃话语还没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双眼炸开:“药田空间,难道是种植有药性的植物长势快,其他普通植物蔬菜要慢一些?”
她直觉自己猜测的是对的,低声呢喃:“樟树籽能解毒消肿,芹菜平肝健胃,芥菜莴笋应该有些药效,白菜是普通蔬菜,普通蔬菜中也有营养物资,不过跟药性是有区别的,所以才长势偏慢。”
她虽然契约了这个神奇的药田空间,但关于它的来历作用却是一无所知,只能自己慢慢的摸索。
见空间里的蔬菜长势喜人,芹菜莴笋芥菜都比自家田地里种的品相更好,等长得差不多后,林君雅立即控制意念拔了,全扔到药田角落里堆着,又将剩下的其他种子全撒到了空地上。
在她忙得不亦乐乎时,病房门被敲响了,外边传来公安同志的声音:“小林同志,能进来吗?”
“请进。”林君雅连忙停下空间里的活。
两位公安同志推门进来,年长的齐公安走在前面,手背上有血痕,上身衣服有些皱巴,裤腿裂开了,上面还沾染了不少脏污。
跟在后面的年轻公安要狼狈许多,衣服裤子都撕烂了,脸上都挂着明晃晃的几条血痕,眼角也有些淤青,额角微肿,看到林君雅时还有两分不好意思。
林君雅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尴尬,见他们都被抓破皮了,双眼微凸:“你们没听我的话,多带几个人去吗?”
“咳咳,带了。”
齐公安拉了下被扯烂的外裤,遮了下露出来的毛线裤,跟她说正事:“我们详细调查了上午的事,将你妈卖给老鳏夫这事,是林家老婆子和长媳合计安排的,今天动手害你妈摔伤的人是林家长媳和老鳏夫的妹妹,我们已经将这三人抓到公安局关押了。”
“你妈妈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们刚只拿到八十块钱,你先拿着用,后续的治疗费用,我们会让公社出面去跟进。”
林君雅收下他递来的钱,立即道谢:“谢谢两位公安同志。”
“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应该的。”
齐公安今天是真见识了林家人的无耻蛮横,也找胡杨生产队的邻居打听了些事,已知晓她们母女俩的不易,又说着:“你们家的事,我们已经大概了解清楚了,我们会通知妇联工会和南沙公社的领导去队里多走访,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跟他们提意见。”
“好,谢谢您。”
公安同志能帮她这么多,林君雅已很感激不尽,又向他打听:“公安同志,她们会被判刑吗?还是只抓进去教育几天又放出来?”
“你以买卖妇女和恶意伤人两项罪名状告她们,这自然不是教育训诫的事了。”
齐公安深睨着她,在她之前提出这两项罪名时,他就意识到她不是普通的农家女孩,随口又问了句:“你还在念书吗?”
“读高二,还有半年毕业。”
等妈妈睡着后,林君雅才开门出去,拜托了护士照顾妈妈后,她紧赶着去了公安局。
到公安局时,那位姓齐的同志在审讯室里,他们在审讯林家婆媳俩和鳏夫的姑姑,这三个泼皮女人嗓门大得很,到了公安局都不配合,林君雅在外边都能听到她们咆哮嚣张的声音。
林君雅只是过来填一份资料,写完就走了,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学校。
她在县城读高中,平时不常在街上闲逛,但城里的街道巷子都摸透了。
她抄近路去了趟学校操场外的废品站,捡了两个偏破烂的竹筐篓子,在废品堆里翻了些布袋绳子,简单的修补了下竹篓筐子。
缝缝补补又三年,林君雅确定修补结实后,提着找了个隐蔽角落,确定四周无人安全后,立即从空间里搬出蔬菜来。
她背着准备去卖菜时,低头见身上很多血渍,撇了撇嘴:“这得遮一遮。”
旁边是她读的高中,外围有一道比她高的围墙,但这道围墙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她轻松一个助跑跳跃,单手撑住围墙顶部,翻身轻巧平稳落地。
半分钟后,她用同样轻盈的姿势翻墙而出,腰间系了一块食堂师傅常用的围裙,头上戴了顶草帽,手里提着一杆盘秤。
“学校今天不上课,先借用下这杆秤。”
林君雅背着蔬菜直奔附近的国营厂职工家属楼,住在这边的大都是双职工家庭,他们经济条件都不差,平时也都要买菜吃,她相信空间生产的新鲜品相好的蔬菜,一定能吸引主妇们的目光。
见到两个遛弯的老奶奶,立即上前主动问:“两位奶奶,你们买蔬菜吗?”
“哦哟,你这蔬菜还不错,什么价啊?”一位婆婆问她。
“奶奶,跟外边卖一个价,三分钱一斤。”
林君雅将菜都送到她们俩脚边上,甜甜的笑:“刚刚从地里摘的新鲜菜,泥巴都洗掉了,烂叶黄叶和根都砍掉了,剩下的都能吃。”
“你这菜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她的菜品相好,价格也不贵,不像其他菜贩子卖的那般邋里邋遢,两位老婆婆都有点想法,这下都在扒拉筐子里的菜。
她们买了不少莴笋和芥菜,林君雅新开张卖菜,给两位婆婆称足了重量,还都送了一小把芹菜。
她会做生意,嘴巴又甜,两位长辈给她喊了邻居来买菜,不过十来分钟,满满两筐子蔬菜全卖完了,剩下的几根芹菜都送出去了。
“七毛五。”
转身一算账,两筐子蔬菜,还不够买一斤肉。
林君雅数着手里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干劲十足,“把空间里的菜全部卖完再回家。”
在江湖上长大闯荡过的人,胆量自是不用说,林君雅背着蔬菜走街串门大方叫卖,一点都不害羞胆怯,做生意也豪爽大方,爱占点小便宜的也不计较,大大方方多送点给对方。
一条街道走完,空间里的蔬菜已卖掉一半了,紧接着又换了一条街卖。
路过一栋上下两层红砖小楼时,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妇女提着包出来,林君雅背着篓子上前,“伯母,买新鲜蔬菜吗?”
对方愣了下,见她手中提着满满一筐绿油油的莴笋,回头问屋里:“谨为,家里还有蔬菜吗?”
“有晚上的菜。”屋里有回答。
林君雅眉头一挑,听着这道声音有些耳熟,还没想起来,大门从内推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拄着拐杖出来了。
两双眼睛对视着,林君雅露齿一笑:“江同志,原来这是你家啊。”
“林君雅,你怎么在这?”
江谨为打量了她一眼,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
“谨为,你认识这小姑娘?”江母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早上在医院认识的。”
江谨为回答了她,视线落在林君雅手中竹筐里的蔬菜上,问她:“你妈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人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林君雅连忙将背篓竹筐都放下,取下草帽,礼貌正式的向长辈自我介绍:“江伯母好,我叫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的,今早上家里发生了些糟心事,我妈摔断了脊椎骨,是江同志帮忙请了陈医生给我妈妈动手术。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江同志,要不是他帮忙,我妈妈恐怕撑不过去。”
“原来是这样。”
江母在她说话时有认真打量她,也有注意到她脱帽的动作,笑容温和:“人命关天的事,谨为帮个忙是应该的。”
林君雅甜甜浅笑,弯腰在筐子里抓了几捆菜,送给他们母子,“伯母,江同志,这是我自家种的菜,当我的一点点谢意,还请你们莫嫌弃。”
“小林,你的谢意,我们心领了。你们种菜很不容易,这大冬天的还收拾得这么干净,你也很辛苦,这菜我们买下。”
江母收下了她的菜,又跟儿子说着:“谨为,你拿钱给小林,我将菜送回屋里。”
“伯母,江同志,真不用给钱,我妈刚还交代我,让我下次遇到江同志,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要是让她知道几根蔬菜还收你们的钱,她肯定会训我的。”
林君雅说着就背上背篓,手提上筐子,笑容明媚走人:“伯母,江同志,你们忙,我继续卖菜去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江母浅笑着说:“这个小林同志还挺懂礼貌的呢,长得也标致可人,怕是不比你们部队文工团的女兵差呢。”
“妈,你该去上班了。”
江谨为不跟她说这个话题,单手撑着拐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蔬菜,转身回屋去了。
江母本是面带微笑的,可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没了,一抹难言的忧愁爬上了面庞。
一个半小时后,林君雅将空间里的蔬菜全部卖完了,也清点好了菜钱。
“8.88,吉利数字啊。”
“第一次卖菜,开张大吉。”
林君雅是个比较乐观的人,赚得虽不多,但她较为满足,心情一路飞扬。
但是,到村口遇到生产队的邻居时,嘴角的弧度在一瞬间全收了起来,同时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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